這一次,偶然出現“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附近的是一架英國皇家海軍製式的海象式水上飛機,這種通常被用來擔當偵察和反潛任務的艦載機自1935年開始服役,在戰爭爆發之初,肯特級重巡洋艦上通常載有1到3架這樣的飛機。它和英國空軍主力戰鬥機“噴火式”同樣出於大名鼎鼎的秀潑馬林公司,但它身上非但看不到半點“噴火”的影子,反而外形笨拙、速度緩慢——這種雙翼單發的水上飛機最高時速隻有213公裏,飛行時還真像是一頭上了岸的海象。它機鼻和機尾各有一挺機槍,通常搭載三到四名飛行員,其中一名負責操縱機上的無線電設備——正是這台發報機將發現德國袖珍戰列艦的信號傳到位於數十海裏之外的“坎伯蘭”號上,再由那艘重巡洋艦通過長距離通訊設備發送至位於福克蘭的海軍基地和遠在倫敦的皇家海軍作戰指揮部,一時間,整個英國海軍又為發現德國襲擊艦蹤跡而亢奮不已!
經過長時間的追擊和充滿危險的戰鬥之後,Ar 196 A-1再次扮演了自己並不擅長的截擊者角色,而“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上的通訊部門也截收到了那架海象所發出的無線電信號,可惜的是他們還無法利用德國海軍技術試驗室的無線電幹擾設備來阻止對方通知自己的母艦,這一情況令張海諾和他的艦員仿佛回到了12月5日,在那片隨處可見浮冰的海域,他們不幸被新西蘭輕巡洋艦所發現,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還沒有進入對方軍艦的視線。
不用翻閱《簡史艦艇年鑒》,張海諾便知道自己這艘戰艦的航速在大多數英國巡洋艦麵前都不占優勢,雖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擺在他麵前的選擇隻有兩條:其一便是利用雷達令自己始終處於對方戰艦的視線之外,其二同樣是利用雷達優勢,但目的是擊沉對方。
雖然很不情願,可因為擔心對方是擁有不止一艘軍艦的編隊,張海諾和朗斯多夫經過商量後決定采用規避戰術,而即將在數小時後降臨的夜幕也是上佳的掩護,但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雷達屏幕上搜索到一艘形單影隻的艦艇,朗斯多夫突然成了態度積極的主戰派。
一番討論之後,張海諾決定派遣艦上的偵察機前去探查一下對方的身份,為了避免被對方發現這艘戰艦的新方位,他特意叮囑飛行員離艦後不要直線飛往目標上空,離開時亦不要直接返回。
兩艦之間的距離並不遠,盡管繞了一個圈子,但Ar 196還是在40多分鍾後便返航歸來。經飛行員和機槍手辨認,那是一艘三煙囪的萬噸級重巡洋艦——它懸掛英國海軍旗,而在英國海軍的重巡洋艦中隻有倫敦級、多塞特郡級或者肯特級采用三煙囪布置。
畏於被對方密集的中低空防空火力擊中,飛行員隻能采取高空偵察的方式,因而無法進一步確認那艘英國戰艦究竟屬於範圍內的哪一級,但這對張海諾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這三級重巡洋艦皆以8門203毫米艦炮為主要武器,主裝甲帶均為4.38英寸(111毫米),最高航速32.5節,區別在於倫敦級艦橋和桅杆稍稍後移並設置了防魚雷隔艙,多塞特郡級裝備了新型的炮塔而艦橋高度略低。相較而言,肯特級下水最早、設計最為原始,但也是目前這三級重巡洋艦中唯一接受了現代化改裝的一級。
張海諾原本並不傾向於和對方交火,但朗斯多夫的一句話提醒了它:如果“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重創、擊沉甚至是俘獲了那艘英國重巡洋艦,皇家海軍必然在震驚之餘派遣更多的艦隻前來絞殺這艘德國襲擊艦,就“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的戰略意義而言,這將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勝利。
過多的猶豫隻會延誤戰機,張海諾當機立斷:利用夜晚的雷達優勢出擊,趁英國海軍還沒來得及給他們的大型戰艦裝備艦載雷達之前再撈他一筆!事實上,二戰中英國海軍的艦載雷達直到1940年磁控管被發明後才真正發展起來,可惜的是普拉特河口之戰中,朗斯多夫未能很好的利用這一優勢,即便如此,他還是利用“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的火力和裝甲優勢重創英國重巡洋艦“埃塞克斯”號、擊傷輕巡洋艦“阿賈克斯”號和“阿基裏斯”號,卻被英國人故作聲勢的電文和行動做誤導將戰艦自沉於烏拉圭的蒙得維的亞港,實際上當時能夠阻截朗斯多夫的就隻有受傷的“阿賈克斯”號和“阿基裏斯”號,而“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隻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了幾門副炮和數十名艦員,以及一部分淡水因為艙室破損而被汙染,動力係統及主炮均未受損!
這一次,張海諾決意避免朗斯多夫所犯的錯誤——武士般的正麵對決,“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的11英寸大炮對於任何一艘英國重巡洋艦都有射程上的優勢,雖然它的裝甲同時能夠抵禦英艦8英寸炮的攻擊,但張海諾寧可多耗費一些炮彈,也要盡可能的少挨打甚至不挨打,要知道在遠海作戰中,任何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傷口都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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