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迅速掃了一眼眾人，笑著問道：“你這是羅漢團啊，沒有一個姑娘？”
“姑娘受不了苦！醫院的值班製度比較另類，恨不得連保潔阿姨也要值班。所以，有姑娘也會跑掉。”科主任的話語明顯帶了情緒。
“這樣，我說個名字，你先幫我查一下就診記錄吧。”
“沒問題，來我們這就診的人也不多，沒準小夥子們還記得呢。”
“嗯。”
王占軍的名字一輸入電腦，立刻跳出一條信息，一條8月24日的就診記錄。
刀哥眉頭飛舞，終於找到了投毒的案源地。嫌疑人肯定是在這給王占軍的牙髓，塞入了KCN膠囊。
“這個是誰做的？牙髓清理……”
科主任的話還沒問完，眾人一片哄笑，紛紛指向角落裏的一個年輕人。
原來，這些人都是沙市醫學院的大四實習生，上個月24日正好是周六，他們相約下午不忙一起去泡吧。
沒想到，在臨近下班時，李玉帶來了一個老男人。
“李玉？李玉是誰？”刀哥問道。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是泰然的女朋友。”
“別胡說！”那個害羞地年輕人，把頭紮的更低。
李玉是財經學院的學生，在暑假賣健齒儀時認識了泰然。她本打算，利用泰然牙醫的身份，幫她在醫院推銷健齒儀。
殊不知醫院有規定，不允許推銷任何沒合作的產品。
泰然沒幫上忙，心中過意不去，就請李玉吃了飯。
“醉翁之意不在酒。”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刀哥也跟著笑了笑，看著泰然害羞扭捏的樣子，說道：“追姑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膽一點，沒準就能成功。微信要了嗎？”
“嗯。”泰然點了點頭。
“來，讓姐看看，我幫你把把關。”
眾人一起圍在泰然身邊，看他顫抖著手，打開一個名叫小玉的微信頭像。
那是一張望向遠山的側臉圖片。漂亮，白皙，大眼睛，尤其是兩道彎彎的眉，更是幹淨整齊。
刀哥興奮地挑了挑眉頭：“很漂亮嘛。”
當李玉站在刀哥麵前時，她又感受到了別樣的震撼。
潔白從容地麵上毫無情緒波瀾。一雙碩大的眼眸裏，滿是氣定神閑的憂傷。這憂傷就像一柄寒劍，直刺刀哥的心田。
這一刺，激起了層層漣漪。
漣漪說不上是心疼、還是可憐。反正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刀哥極不舒服。
“你認識王占軍嗎？”刀哥問道。
“認識。”李玉在回答問題時，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刀哥。
“怎麼認識的？”
“賣健齒儀時認識的。”
“在什麼地方？”
“悅湘酒店對麵的超市。”
李玉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思考。仿佛每個問題，早就刻在了腦子裏一樣。隻要刀哥問，她就立刻回答，而且回答的從容淡定。
“你在同一個位置，轉了三天，就是為了和王占軍製造偶遇？”
李玉頓了一下，才又開口回道：“請問李警官，你這是一種猜測嗎？”
刀哥沒有說話。
“好像審訊有規定，猜測的話，嫌疑人可以不用回答。”李玉仍舊盯著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