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於秀真把刀哥當成了朋友。要不然,她也不會講自己酒店存在的違法行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於秀認為嫖客違法、不關酒店什麼事。
若果真這樣,那於秀應該沒參加過什麼崗前培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的學曆也不甚高。
“你多大?”刀哥看著於秀問道。
“十六。”
於秀剛說完,又神秘兮兮地笑道:“其實,我還不到十六,為了能在這工作隻能說十六。”
“童工?”
“啥子嘛,人家都是大人了,隻是不喜歡上學而已。”說這話時,於秀直直地盯著刀哥的胸脯。
刀哥瞬時明白:“身體成熟,並不代表心理成熟,你老板可是要挨罰的。”
“不會,他是我哥。”
“親哥?”
“表哥。”
“也難怪你說話那樣。”刀哥訕然一笑。
“四川妹子說話都這樣,他習慣了。我不凶他誰凶他,又不給我發工資。”
“不發工資?”
“對呀!這樣就不存在雇傭關係,也不會有罰款,嘻嘻……”於秀笑的詭魅,其中還夾帶著些許得意。
刀哥知道,這隻是她應付問詢的說法而已。這個社會沒有工資,再輕鬆的活,也沒人幹。
“對了,你說王占軍帶小姐來過?”刀哥不想浪費時間,直入正題。
“不光帶小姐,老色批還勾引良家小姑娘。”
“良家小姑娘?什麼意思?”
“你先稍等,我查一下。”說著,於秀又從包裏翻出個舊的便簽紙來。
“8月21、8月23和8月28。這三天,他帶了同一個賣健齒儀的女孩進了房間;8月22他帶的是旁邊按摩店的女人;8月……”
“停停停……”
刀哥沒等於秀說完,指著便簽紙問道:“你上次不是給我了嗎?怎麼還有?”
“給你的是九月份的,這個是八月份的。”
“嗯?”
刀哥徹底被於秀的怪癖所震驚。不過,這個賣健齒儀的女孩,卻引起了她的注意:“你怎麼確定,那個姑娘是賣健齒儀的?”
“她拎著產品呢,還到房裏給老色批做了展示。”
“你怎麼知道的?”刀哥更加詫異。
“保潔阿姨說的。”
到這個時候,刀哥才發現:521房間是整個樓層最大的房間,對麵正好是五樓的布草間。
保潔阿姨閑暇時,會坐在那裏休息。當然,為了方便掌握客戶退房情況,她的房門一般是開著或半掩。
這樣一來,521的房門再一開,裏麵的情況就會一目了然。
“那女孩,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沒準還是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呢。”保潔阿姨捋了捋頭發,很快便想起了那幾天的情形。
“第一天,那老頭子就像個老畜生一樣,抱起人家姑娘就往床上按。他媽的那德行,真是遭雷劈的種。急的我呀,在門口一個勁兒的咳嗽。”
保潔阿姨也不管刀哥是不是警察。一開口,便把女人的八卦天賦,展現的淋漓盡致。
“那女孩嬌嬌弱弱,但力氣卻大的驚人。她不惱不怒,愣是把老東西累了個半死。老家夥關門,她就開門;老家夥坐下,她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