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來折騰去,女孩也沒離開房間。我估計呀,應是女孩有什麼事想求他辦。要不然,不會三番五次被他騙到酒店。”
“哪能有什麼事,讓老色批買健齒儀唄。”於秀挑了挑眉,笑著插了一嘴。
“不是!我隱隱約約聽見,好像倆人在說修牙、美容什麼的,還說市中心醫院,牙什麼體什麼科。”
“牙體牙髓科。”刀哥說道。
“對對對……好像就是這個。”
刀哥連忙將信徒乙的畫像,拿給保潔阿姨看:“是這個人嗎?”
“不太確定,那姑娘一直戴著口罩。”
說著,保潔阿姨還戴上了一副老花鏡。她仔細端詳後,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好像不是你畫的這個,你這個人年齡有點大。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大學生。”
最後,她還指著畫像上的紅點問道:“這是什麼?”
“眉上的一顆紅痣。”
“那就更不是了!”
保潔阿姨說的堅決,她把老花鏡摘下,笑眯眯地說道:“那姑娘長得漂亮,白皙,大眼睛,尤其是那兩道彎彎的眉,幹淨整齊……”
“沒有痣?”刀哥見她囉嗦,連忙截道。
“沒有痣!”
“你還看的挺仔細,不戴眼鏡能看清嗎?”於秀詫異的問道。
“怎麼看不清,我又不是近視眼。我是花眼,遠視看得清楚,近處有點模糊。”
說著,她還特意指了指遠處的消防栓:“門沒關,是不是又要到接受檢查時間了?”
刀哥下樓時,還特意瞄了一眼消防栓的門,果然開著一條極細的縫。
“你不相信保潔說的話?”王林問道。
“不是,我隻是想確定,她看沒看清那個姑娘的容貌。”
“你覺得姑娘會在市中心醫院?”
“不敢確定。總覺得此人心思縝密,不會這樣輕易暴露自己。這個女孩,暴露地有點太隨意了。”刀哥盯著車窗外的人流,慢悠悠的給王林分析著。
每次到醫院,她的心情都會很沉重,尤其是看到重症監護室這幾個大字時。
她整個人,就像被卷在台風旋渦裏一樣,無措、冰冷、茫然。
“你沒事吧?”
王林的手,在刀哥眼前晃了晃。指著打開的電梯門問道:“十五樓到了,不出去嗎?”
“廢話!不出去來這幹嘛。”說著,刀哥率先踏出了電梯,快步走在前麵。
她不想自己失魂落魄地一麵,被同事看見。
十五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綜合性科室。裏麵包含了牙科、牙體牙髓科、口腔修複科以及口腔內科。
科主任指著沒有隔斷的診室,不好意思的笑道:“醫院牙科的現狀就是這樣,被診所擠得沒了生存空間。我們也留不住人,來來往往幾乎全都是實習生,實習期一滿,有能力的就自己開診所了,沒能力的也不願在這工作。”
“為什麼?”刀哥好奇地問道。
“工資低,論資排輩,反正一大堆的原因,嗬嗬……”科主任尷尬地笑了笑,指著眾人說道:“你看吧,看哪個是你要找的人。”
原來這老色批叫王占軍,我說怎麼表哥一直叫他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