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周末,黃菊和黃小山回了一趟老家。本是省親兩日遊,兩人卻因交通糾紛而提前打道回府。
按照計劃,這個周末的兩天內,家中沒有人。所以,保姆也告了兩天假,準備帶女兒在沙市轉一轉。
沒想到,女兒臨時有事來不了,保姆也不願自己轉,索性又回了雲鼎灣。
可她剛進客廳,就聽到樓上有動靜。劈劈啪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打誰的屁股。
家裏不是沒人嗎?難道招賊了?
保姆是個直性子,黃菊不讓她上樓,她也懶得去管。可轉身剛要進房間,就聽到二樓傳來一聲沉悶的呼喊。
這呼喊即像加油,又像救命。雖然保姆沒聽清,卻聽準了喊叫的人是誰。
“是誰?”黃菊憤聲問道。
保姆抬眼看了看刀哥,一張老臉瞬時也漲的通紅。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黃總。”
“小山?”
“嗯,還有另外一個女的,他們……”
“他們什麼?怎麼可能!”
黃菊斷然截道:“你是胡說八道,誹謗小山,他……”
她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裏麵噴出的火,恨不得把保姆燒成灰燼。
而保姆卻不知畏縮,還在繼續往下說:“他們不是在……是拿著鞭子打……”
“夠了!”
黃菊沒等保姆說完,伸手就要抽她嘴巴子,卻被刀哥一把攔住:“別生氣,這是一個重要線索,沒準殺人凶手就是她。”
“什麼殺人凶手?你們都沒屍檢,憑啥說小山是被人殺的?”
黃菊越說越激動,恨不得將所有人推出房間。但刀哥沒有理她,而是對保姆直接說道:“我這裏有張畫像,你幫著辨認一下,看看那天的女人是不是她。”
“好。”
小警察把畫像剛打開,保姆就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她。不過這畫上好像少了一點,就是這個女人的眉梢,有顆很明顯的紅痣沒有畫上。”
“紅痣?”
保姆見刀哥疑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俺們那裏有個說法,女人眉尾長痣屬於媚情痣。意思就是說,這個女人嫁人後老爺們兒守不住,天生的水性楊花、喜歡紅杏出牆。如果是紅痣,那就不一樣了。”
“有啥不一樣?”旁邊的小警察接了一句,完全沒理會刀哥瞪來地目光。
“紅痣代表一生坎坷,感情不順、命運不順……”
“你啥都不順,你就是個掃把星!”黃菊沒等保姆說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保姆也沒在意,悄悄指了指自己的眉尾:“看到沒,紅痣。所以一輩子隻能做保姆。”
到這個時候刀哥才發現,保姆的左眼眉尾,確實有一顆像小米粒大小的紅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清楚。
刀哥連忙問道:“那個女人的痣,長在哪邊?”
“也是左邊的眉尾,不過稍稍靠上一點。”
“大小呢?”
“比我這個稍大,但比綠豆粒要小一些。”
“嗯。”
刀哥很感謝保姆提供的線索能夠如此詳細。也是機緣巧合,如果保姆自己不長那顆紅痣,她也自然不會去留意別人的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