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山坐在馬桶上，手裏握著手機。手機上，還播放著美女扭動腰肢的畫麵。
“大哥，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看在我一睜眼、就想為你跳舞的份上，多點點紅心刷個禮物唄，愛你呦……”
黃小山垂著頭，抵在一側的牆上。嘴角流著帶血的泡沫，地上還有一灘泛綠的穢物。
醫生在他鼻端和頸部摸了摸，又用手電對著瞳孔照了照。回身對慌亂地黃菊搖了搖頭：“應該是中毒，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啊？嗚嗚……”
黃菊像個潑婦一樣，拍打著醫生放聲大哭，與先前看到王占軍屍體時的冷靜，截然相反。
這一切，刀哥全印在了眼底。她站在門後沒有進去，偷偷留意著黃菊的一舉一動，並審視著整個房間的陳設。
很明顯，別墅的二層屬於黃小山的獨立空間。這裏擺放著許多玩偶。玩偶大小不一，但卻有個相同的特點，就是它們全是女性，且眼神哀怨、神情痛苦。
“黃小山難道有女兒？但看家居陳設，他好像還是單身吧。如果真是一個老爺們兒喜歡芭比娃娃，那多少還是有點讓人難以形容地感覺。”
刀哥在門外暗自揣摩，房內的醫生卻拍了拍黃菊的肩膀：“黃姐，節哀吧！這事我們處理不了，就交給她們來辦吧。”
說著，醫生回身指了指刀哥。
刀哥此時才看清醫生的容貌：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白淨麵皮，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看言談舉止，並非普通的急救醫生，更像醫院的某類領導。領導親自出車參與急救，看來黃菊手裏的權力，確實挺管用。
見醫生指自己，刀哥順勢進了房間，醫生也借此機會溜出了房門。
黃菊看清刀哥後，哭的稀裏嘩啦的臉上隨之一愣，而後才冷漠地說道：“你們來得倒挺快。”
這語氣，顯然對刀哥的出現，並不太歡迎。
刀哥也不介意，從小警察手裏接過手套，邁步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一條巾、一支牙刷的配置，說明黃小山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單身漢。
家庭條件這麼好，父母又是官員，黃小山自己長得也還可以，為何三十多歲了還是單身？難道真的心理有問題？
刀哥想著這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黃小山。
黃小山因為天熱，上身光著膀子。他的胸背，有很明顯的鍛煉痕跡。而這痕跡，又包覆了一層薄薄地脂肪。
聯想到昨天，他在酒店想敬禮的習慣。刀哥斷定，黃小山應在軍隊裏工作了很長時間。有可能這兩年才回到地方，身子一鬆懈，也就開始發福。
黃小山的家居服，褪至膝蓋處。兩腿間可以清晰的看到，馬桶內沒有大便。
刀哥收回眼神，剛要去檢查別的地方。卻又總覺得那個位置空空蕩蕩，好似少了點什麼。
刀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果然！
黃小山的那貨，皺巴巴地縮在那裏，像被什麼東西切去了一半。
“我靠，難怪不結婚，原來是個太監。”
刀哥心中暗笑，開始仔細觀察黃小山身體的其它部位。首先是嘴巴，看是否有牙齒缺失。其次是身體，看有沒有傷口。
最後初步推定，應是服了有毒物質，才導致黃小山中毒身亡。看其毒發速度，也應該是氰化鉀之類的劇毒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