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有毒物質?”
黃菊難以置信的說道:“他一起床,就習慣性的上廁所。連牙都沒刷、水都沒喝,他怎麼服了有毒物質?”
“這隻是初步推論,最後的結果,還要等屍檢完,才能知道。”
“好。”黃菊雖然點了頭,但神情卻是非常不滿。
刀哥一轉身,看到臥室床頭櫃上有個打開的藥瓶:“那是什麼?”
“蘆薈膠囊。”
說著,黃菊就要過去拿,卻被刀哥阻止:“先別動。”
“有問題嗎?我兒子一直有便秘的毛病,他每天晚上都會吃幾粒。”
“晚上吃?早上不吃嗎?”
“不吃,他從來不在早上吃。”
“嗯。”
刀哥拿起藥瓶,見裏麵還有八粒膠囊。她謹慎地,把藥倒在餐巾紙上,並用手指輕輕撥了撥。
其中有兩粒,在滾動時明顯有些滯緩。
刀哥立刻想起小時候做的實驗,裝滿沙子的蛋殼,要比裝一半的,更快滾下斜坡。
現在的製藥設備如此精細,根本不可能出現,同一批次的藥、藥量多藥量少的情況。
“探查燈。”刀哥對著小警察一伸手。
兩粒膠囊外殼,在探查燈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看到淺細的‘油弧’。
所謂‘油弧’,就是指帶著橡膠手套,遺留在物體上的指端印。因外形酷似括號,所以也被稱為‘油括號’。
膠囊上有油弧,表明有人動過這兩粒藥,而且是帶著橡膠手套動的。
顯然不是黃小山自己動的。
“他的房間,誰經常進來?”刀哥一邊問,一邊將膠囊和藥瓶放進了物證袋。
“經常?不可能,小山比較注重隱私,平時除了我,保姆和他爸都不會進來。”黃菊回答的堅決。
“保姆?我能見見她嗎?”
“可以。”
保姆四十多歲,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農村婦女。她見到刀哥後,率先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這個房間你來過嗎?”
“沒有。”保姆沒有猶豫,也沒有思考。
“我說的不是今天。”
“那是哪天?”保姆盯著刀哥、神情平淡,看不出一絲慌亂和害怕。
哪天?刀哥聽出了深意。好像保姆的話裏帶有一層潛台詞,就是說:她以前進來過。
刀哥看了看藥瓶的標簽,一共五十粒。
“這個藥,黃小山一次吃幾粒?”刀哥問黃菊。
“五粒,每天晚上吃一次。”黃菊回道。
“那這數量也不對呀,吃八天剩十粒,吃九天剩五粒,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剩八粒呀。”小警察發現了端倪。
刀哥想了想:“如果有人往裏麵加了三粒呢?”
加三粒變八粒,兩粒有問題,正好表明有一粒被黃小山吃了。
刀哥看著保姆,又問道:“最近十天,你進過這個房間嗎?”
保姆轉頭看了看黃菊,無奈地點了點頭。
“你還真進來過!”
黃菊怒不可遏:“不是早跟你說過嘛,小山的房間不允許你進來。”
“是……是,當時黃總在喊救命,我以為他遇到了危險,就……”
“救命?”黃菊和刀哥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