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終於緩緩說道:“我們,散了吧。”
幸村精雪站起來,輕輕抱住她,吻了吻顧楠的側臉,不帶任何的感情。她說:“好。”
顧楠在她鬆開雙手的時候驀然轉身,留下她木然地站在原地。
或許是因為雨水和淚水模糊了眼睛,顧楠的背影看起來那樣的無助,沉重。她自嘲般笑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心就有多痛。愛與傷害從來都是相伴而生,而注定了的,敢愛的人一身傷。
顧楠的離開悄無聲息,如同她的突然出現。那天機場,她的身邊隻有五十嵐翼一個人。
“真的要走嗎?”五十嵐翼眉毛輕蹙。
顧楠笑,“我機票都買好了啊弟弟。”
“還會回來嗎?”
“不清楚。或許會回來,或許永遠也不回來了。有可能在合適的地點找個合適的人,然後在合適的時間讓他進入我的世界,一起白頭偕老。”顧楠垂著眼簾,輕笑道。
五十嵐翼繼續問道:“你會愛他嗎?”
“也許吧。”顧楠踮起腳尖,胡亂地摸著他的頭發,“越來越會裝深沉了。”
五十嵐翼皺著眉甩了甩頭發,不理會她的嘲諷:“等到有空,我會去墨爾本看你的。”
他抱住顧楠,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我會想你的。”
顧楠拍拍他的後腦勺,調侃道:“和山本發展的怎麼樣了啊?”
五十嵐翼鬆開她,不滿:“什麼怎樣?我和他能有什麼,你總是不分氣氛說這種話。”
“我可是很看好你們的啊。”
“都說了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五十嵐翼的額頭上蹦出了一個“井”字,“你怎麼還不走?不怕誤機?”
顧楠主動抱住他,“再見。”
幸村精雪終於在幾天的封鎖中踏出了房門。她買了一束花,去了醫院,正好與真田弦一郎前後腳進入病房。她默默地將花束放在花瓶中,朝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笑笑,走出了病房。
“精雪這是怎麼了,一臉失戀的表情”幸村精市對真田弦一郎揚了揚眉毛。
“不是很清楚。”真田弦一郎說道。
“算了。大家最近還好嗎?”幸村精市看著真田弦一郎,微笑道。
真田弦一郎定了定神,“都挺好的。我們一定會將全國三連霸的錦旗交到你手上。”
“真是辛苦你了,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