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嬉皮笑臉,“肯定精雪贏了。”
“是啊,所以學校找我了。”
“為什麼不找父母?”山本木一不解。
“或許怕父親打她吧。”幸村羽年無奈一笑,匆匆離去。
幸村精雪站在他後麵,嘴角邊有幾處淤青,手臂上有幾處抓痕,比起木之本雅,要好得多。
幸村羽年眉頭輕蹙,不時地點點頭,神情很嚴肅。末了,他深深鞠了一躬,誠懇道:“給您添麻煩了。”
班主任深沉道:“女孩子打架多少是不好的。原因她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下不為例。”
幸村羽年再次道歉,拉著幸村精雪走出辦公室。木之本雅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你們誰給我說說原因?”他抱著胸,眼簾垂下來,緩緩道。
幸村精雪和木之本雅各自將頭別在一邊,滿臉的倔強。
幸村羽年挑了挑眉毛:“木之本,你沒有讓班主任通知你的父母,想必是很幼稚的理由。你們互相看不爽多久了?”
“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木之本雅伸出食指,指著幸村精雪,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然後,她就不由分說衝了上來。”
“哦?”幸村羽年饒有興味,“你說了什麼?”
木之本雅偷偷地瞥了她一眼,握緊拳頭,傲然道:“同性戀是這世間最最惡心的情感。”
幸村羽年的眉毛擰在一起。
幸村精雪一個拳頭揮過去,大吼道:“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
木之本雅的瞳孔顫抖著,抱著頭下意識地蹲了下去。
幸村精雪的呼吸殘留著憤怒過後的急促,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怒視著木之本雅,一句話也不說。
“你先回去吧。木之本。”幸村羽年淡淡道。
木之本雅心有餘悸,飛快地離開。
幸村精雪突然一巴掌摑了過去。
幸村羽年處變不驚,一動不動。
手在離他麵孔幾厘米的地方停住,幸村精雪放下手,喃喃道:“沒有人能夠評論同性之間的愛情。”
幸村羽年上前一步,默默地將她摟在懷中。
“為什麼你總是那麼淡定自若?”幸村精雪悶悶道。
“因為沒必要去煩惱。”幸村羽年輕輕一笑,“隻要我們自己愛得深,愛得真就好了。”
幸村精雪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頭微仰,直視著他那一雙清澈透明的藍眸,腦海中不自覺得將幸村精市的眼睛和他的眼睛重合到了一起,多麼漂亮,多麼相配。
眼中自己的小小倒影似乎不見了,他的瞳孔裏是一片幽深的藍,藍的讓人心悸。
“如果因此失去怎麼辦?”
“是你的,總是你的。努力了,珍惜了,問心無愧了,其他就交給命運。”幸村羽年眼神溫柔。
幸村精雪淡淡一笑。
她的理解與年齡實在不服,明明隻是十三四歲的孩子,明明應該活潑任性才對。
似乎看穿了他的所想,幸村精雪撇撇嘴角:“我不喜歡單純。那樣很白癡。”
幸村羽年笑得溫吞,其實每個人都是單純的,隻是它隱藏的太深。
安靜的兩個月過去,都大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