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的氣氛相當的凝重,觸目驚心的鮮紅越來越刺眼。顧楠莫名其妙地想起,2月14號那天,幸村羽年和跡部景羽跳樓後的滿地鮮血,紅得那麼詭異。血液一點一點流動,組成一個詭譎的圖騰。那一天,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人的臉上一點都不痛。可顧楠就是想哭,為他們,也為她自己,不管她那時候是不是個同性戀,可跡部景羽畢竟是她愛過的人。眼淚蓄滿了眼眶,就是不掉下來,她用力地眨了兩下,淚水終於順著臉頰緩緩流淌。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可以為了別人的故事而哭泣。
越前龍馬跪在地上,捂著左眼,血從指縫中慢慢滴下來。
龍崎櫻乃抽掉胸口的蝴蝶結,跨進球場,跑向越前龍馬,叫道:“龍馬君。”
“龍馬君,你怎麼樣?”
越前龍馬轉過頭,嚴厲道:“不許靠近比賽場地。”
龍崎櫻乃的瞳孔和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她把係帶癱在手心,遞給越前龍馬,輕聲道:“給你。”
越前龍馬手一推:“沒關係,快點離開這裏。”
龍崎櫻乃一臉擔心:“可是,你必須要上醫院。”
越前龍馬轉過身:“別擔心。”
“但是,你傷的那麼重。”
越前龍馬撿起帽子,撣去帽子上的灰塵,“啊,我把拍子弄壞了。”
“真是的,現在沒時間去想你的拍子。”
裁判指著龍崎櫻乃,叫道:“你,就你,除選手外任何一個人不得在賽場停留。”
龍崎櫻乃指著自己:“我?”之後又抓住越前龍馬的手,認真道,“龍馬君,他們說你不能停留在這裏。”
“等-等等。”
龍崎櫻乃回過頭,堅定道:“龍馬君已經不是選手了,而是一個傷員。”
顧楠看得想笑,這女孩胡攪蠻纏的能力著實強大。
感覺自己的肩被別人拍了一下,她別過頭,說道:“奶奶~”
龍崎堇嚴肅道:“球迷幹擾選手的話,這對選手是個侮辱。如果你是我孫女的話,櫻乃,你一定要記住。”
“但,但是,龍馬君他受傷了。”
龍崎堇說道:“總之,必須先止血。快點把急救箱拿過來。”
龍崎櫻乃失魂落魄地離開。
青學戰勝不動峰毫無懸念。顧楠聳聳肩膀,離開會場。
幾天後。
這幾天顧楠一直在東京和神奈川之間奔波,雖然她很不想這樣,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永遠都改不了。
無聊地走向街頭網球場,卻在不遠處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不要!放開我啦!”
顧楠眉頭一皺,又和跡部景羽吵架了嗎?所以找橘杏發泄嗎?
跡部景吾死死地扣著橘杏的手腕,孤傲道:“喂,喂,別這麼不講信用。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我們能贏這裏所有的人,你就要跟我們約會的。”
橘杏一臉的憤怒。
“果然是杏小姐。”神尾說道。
“啊,橘的妹妹。”
神尾一身殺氣衝了過去。
桃城武眼角一瞥,驚道:“玉林的。”
“桃城~”坐在地上的倆人喘著粗氣。
“怎麼?那還有兩個嗎?”跡部景吾的聲音裏滿是不屑,然後手一揚,放開橘杏。
“杏小姐,你怎麼可以輕易答應他們?”神尾道。
橘杏雙手握拳,“但是,他們說這裏的街頭網球~”
“全是弱旅。”懶懶的卻聽著很欠揍的聲音。
橘杏轉身,憤怒地朝他甩去一個巴掌。
跡部景吾輕鬆地扣住她的手腕,邪笑道:“你生氣的時候很可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