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蒙氏族人最終因為郗海平設計的連環計導致自己力竭大敗,全部被擒。
“蒙天歌,你等今日氣數已盡,可願歸降?”郗海平輕磕了磕自己茶杯,蒸騰的茶霧籠罩在他周圍,讓他有那麼點高深莫測的味道。
“放,放你媽的。。。狗臭屁!”蒙天歌聲嘶力竭地怒吼,他是真的沒力氣了,真的累了,不過,還好他的兒子蒙元放逃出去了,那些蒙氏下一代的後人逃出去了,跟他當年的宿命一樣,他活下來了,他父親死了。
“這是宿命麼?”蒙天歌默不作聲地問了問自己,蒙氏族人或怒罵不止,或也認命地跟他們的族長一樣內心升起不可抑製的悲哀。
郗海平當然不會想到那麼多,他隻會想到,他又成功了,他在自己的主子麵前證明了自己的才能,他是一條能幹又聽話的鷹犬。做最接近主子,能得到主子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機關算盡打敗了他的同類,絞盡腦汁讓主子滿意,終於他讓主子事無巨細都交給他辦,現在他隻需要讓自己的主子登上帝位,這樣他就不再是狗奴才,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金貴地位的丞相。
郗海平難得地,沒有在他主子麵前保持住儒雅的氣度,他大笑出了聲,他太得意了。
“殿下,蒙氏還有一撥後人在外,不過不足為患,屬下已經妥善安排,保證斬草除根,功德圓滿。”郗海平一如既往自信,這自信讓他口中的草包殿下得意地笑笑,讓他也自信有如此得力的手下,何愁帝位。
“哈哈,先生你就是孤的子玉啊,有先生助我,何愁大業不成。”寧王把郗海平比作是那個傳奇智囊張廣張子玉,又何愁沒把自己高看,把自己比作自己的高祖,那個傳奇流氓劉莊劉子季。
寧王一想到有此大功,帝位必然十拿九穩,一時之間喜形於色,不由得深情地抓起郗海平的雙手,君臣對視許久。
“來人,開宴。”寧王擺了擺手,軍漢們將玉盤珍饈和美酒一股腦地端上了桌,衣著薄縷的舞娘開始了熱情奔放的大漠風俗舞蹈,婀娜多姿的腰際扭動著,肚臍眼敗露在外,串上的銀環不時擺弄,勾起了男人的欲望,時不時地還朝著這些大人物拋個媚眼,前戲做到極致。大人物們被伺候得高興了,或許會多給些賞錢,甚至看上自己直接要了自己做個小,也說不定。
憨態,自己主子寧王的憨態,讓郗海平也暫時放下了自己的風度,忙裏偷閑地欣賞自己一直遠離的奢靡。
沉湎聲色犬馬的寧王開懷暢飲,一左一右兩個舞娘扭動著水蛇腰在勸酒,寧王高興了,迷醉了,他開始幻想未來的九五之尊。將軍們高興了,這番軍功,或者將來還可以算是從龍之功,前途一片光明。有酒醉者,甚至就在營帳之內大庭廣眾之下,與那不知羞恥的舞娘行那苟且之事。就連郗海平,這個道德君子,他也衣冠不整地在肉海中風流快活。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哎呀哎呀郎呀
咱們倆是一條心
家山呀北望
淚呀淚滿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哎呀哎呀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線郎似針
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哎呀哎呀
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一身華麗宮裝的女子走進來了,罔顧現場男女交合的靡亂,很淡定地唱著歌,左手還牽著個小孩。依依呀呀的鄉俚小調,被這女子唱來,有些淒婉,有些不合時宜,讓正得意的諸人有些興味索然。
“你是何人?”寧王語氣裏帶了點驚豔,他看了眼這女子呂倪兒,他驚為天人。隻見這女子,麵若凝脂,眉毛畫得極為風韻,微微一動好似自己的心神都被勾了去,她雙眼如杏子,仔細看去,一點狡黠,一種從容,一絲寂寞,還有一分嫵媚,兩頰一點腮紅,猶如桃花一番,纖細的身段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惹人愛憐。
閱女無數的寧王,突然覺得世間所有女子的姿色加起來還不如眼前女子一人。
“民女呂倪兒,有所請於寧王殿下,還望寧王殿下答允。”呂倪兒笑笑,寧王色急的模樣讓她看了好笑,到底是老劉家的血統,清一色的酒囊飯袋。
“孤答允你,孤什麼都答允你。孤後宮內頗多美人,卻無一人有你這等姿色,何不委身於孤,但有所請,無不答允。”寧王一把推開了左右還在撒嬌的舞娘,散發著酒氣的身體起來太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