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賊能蹦躂的琉璃蛟反撲向兩人。
兩人同時衝對方喊出“小心!”,繼而翻滾躲過蛟尾甩出的巨浪。
琉璃蛟本就暴躁易怒,中傷後更難以壓製,幾乎將李江年從岸上完全拖拽下水。
好在兩人輪流吸引火力,配合默契,與獵物打得有來有回且未受致命傷。
鞭子上傳來的磅礴力量使手掌和鞭柄猛烈摩擦,反向力撕扯掉她手心的皮肉,血腥氣擴散。
僅僅是這一點血氣,都勾得半空中吸引火力的斨腳步搖晃,眼神遊移。
下一秒就險些被岸上拋來的無相劍捅個對穿。
隻見她小臂繞緊鞭柄,猛地轉身一踢停滯空中的光刀,烈烈光焰裹挾著琉璃蛟的鮮血落入斨懷中。
斨一手無相一手光刀,在狂風肆虐和李江年聽不清楚的罵罵咧咧中成功斬落琉璃蛟雙角。
時間似乎凝滯,接著琉璃蛟立斃。
龐然大物的身軀砸下來,莽水灘塗上深陷出山嶽形狀的深坑。
李江年手腳並用爬上琉璃蛟屍首,麻溜兒剁進蛟心剜出晶核,熟練的令人心疼。
“麻蛋,終於死了。”
“這畜生真是命硬,龍角都讓人剁了還喘氣兒呢,要不是有你幫忙怕是少爺真被它給玩死了。”
說著大方的掰了一半晶核遞給癱在不遠處的斨,挑眉道,“見者有份,大功臣。”
斨緩了緩,張口伸出舌頭,為了讓李江年看清楚還特意仰頭向後。
那是一個完全任人宰割的姿勢。
鮮紅的舌尖上刺著幽綠色刺青,舌根上金黃脈絡不安顫動。
若不是親眼所見李江年真的很難相信這麼個色情玩意兒能出現在斨這樣渾身都在訴說危險的人身上。
糾結了半天,她還是沒憋住:
“我說咱就非得刺在這兒嗎?當然我不是封建餘孽古板守舊對年輕人的奇葩小愛好有什麼激進看法,我隻是……”
胸腔振動的笑聲低沉而有磁性,斨牽起李江年手腕,兩人在激戰中遍體鱗傷,鮮血早就讓他的理智接近崩盤。
“您應該用鮮血獎賞功臣,刺在這兒,是方便您賞賜。”
說罷血液落在他刺青密布的舌麵上,濃稠赤色瞬間填滿刺青間的縫隙,“現在,我徹底屬於你了,主人。”
“你們苗疆的認主儀式還挺有想法。”
他娘的這種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單方協議真的不算強買強賣嗎?
李江年僵著臉抽回自己的手。
狠狠將兩塊晶核都囫圇吞咽,她朝等候在灘塗邊緣的護衛們走過去。
拒絕的明明白白,渣的坦坦蕩蕩。
身後人沒動,靜默著。
委屈的悄聲說,“可是我的臉都被你看光了……”
護衛們就看見自家少爺滿臉寫著無奈,怒氣衝衝折返回去扯起先前跟蹤者的手臂,吼聲中氣十足:“打今兒起你就是暗衛頭子,滿意了嗎?不走難道還要爺請你?”
斨立馬換了副麵孔,嘴角險些咧到耳根。
“遵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