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2 / 3)

“公主……”她震驚,千想萬想也想不至會是這樣,公主她瘋了嗎?

“我沒有瘋,你既愛他,他也愛你,你們在一起不好嗎?”雲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甚至有了乞求。

風翦翦被她手的冰冷驚醒了,她縮回手。“在一起?公主真是這樣想的嗎?”雲織不在乎韓傾城,就如他也不在乎雲織一樣。可是她風翦翦夾在中間做什麼?

“答應我?”那樣即便她出嫁北安,至少可以保住一顆“自由”的心,保住淩霄,保住南陽的安寧。

“謝公主美意,我不能。”那對她太不公平了,何況她不想去北安因素還有很多。

“為什麼?”她都不計較了,而且他們又可以在一起?相愛的人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即便公主不在乎,但總有人會在乎的。在北安的京州,那些皇室子弟、那些達官顯赫,不,不必,甚至任何一個北安人。我曾聽聞過,任何一個南陽的人想在那裏生活……”她不想讓自己過得更悲慘。

“他不會委屈你的。”連她都相信韓傾城,難道風翦翦不相信嗎?

風翦翦不說話,但也不鬆口。她相信他,但她不想卷入北安皇室的是非裏了,不想再過被流言吞沒的日子。如果她去北安,那麼是必定要過那種生活。

“求你,我求你了。”雲織跪下來,想到了城外的淩霄,她必須救他,救南陽。

“公主你別這樣。”她這樣太超過了,完全沒有必要。

“你一定要答應,不然有人會死的。”想到淩霄,她不能讓他死,不能。情緒激動的雲織還不知自己說了什麼,但風翦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誰?誰會死?”有人威脅雲織公主?

“不,不能說。”她已崩潰了。

“那誰會讓他死?”風翦翦又換了種詢問方式。

雲織搖頭,目光中全是乞求。她不能說,不能。

“韓傾城?”她又猜測。

雲織隻是哭泣,沒有回答。

風翦翦也沒有再逼問,看她的表情已經明白了。是了,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會在意她去不去北安呢?努力撐起顫微的身子,她離開了雲織的房間。

她在顫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可是她的腳步又很堅定,一步一步朝主院走去,朝韓傾城的書房走去。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她,既不敢攙扶,也不敢阻攔,機靈的人已跑去報告。

“翦兒,你怎麼了?”聞訊趕來的韓傾城迎了上去,伸手撐起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翦兒?”韓傾城著急地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

風翦翦的反應是將虛脫的身子倒下去,韓傾城接住了她,讓她偎進懷裏。

進入書房,讓她坐下來。風翦翦仍像失了魂魄一樣,不動也不說話。

“翦兒,回答我好嗎?”他蹲下身來凝視著她,口吻很溫柔,很溫柔的。

風翦翦的反應是看著他,身子又止不住的顫抖,抖得很厲害,仿佛他很可怕。

“去找大夫過來。”他下令。

門外立刻有人走動的聲響傳來。

“不必了。”風翦翦出聲阻止他。仿佛恢複了神智般,並站了起來,身子也不再抖。

韓傾城示意人把門關上,看著她。“翦兒?”她這是怎麼了?

風翦翦也看著他,有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卻還是沒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了?

“韓傾城,我認識你嗎?”她問,問的悲哀。

韓傾城的心一痛。

“不,不認識。”她搖頭。“我要回洛城去,今天就去。”她不等了,不想再看到他。

“再過兩天,******過後。”他頭轉過去,有些心虛。

“兩天?兩天後我真的可以回去嗎?”她諷刺地笑。“你真的會放我走?”

“怎麼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回去嗎?”他也試著做要放棄她的準備了。

“是啊。”她應。“可是你不是威脅公主要我去北安嗎?我走了不是會有人死嗎?你真的會讓我走?”

“翦兒……”她知道了!

風翦翦冷笑。“說吧,了不起的北安皇子,若我不去北安,到底誰會死?”卑鄙!

韓傾城不說話,也不敢看她。他承認自己這麼做令她鄙夷,但也卻是無奈。

“說呀,誰會死?”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可以……太殘忍了。

“誰?你南陽那高貴公主的情人。”不要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他也很委屈。挽留自己所愛,他錯了嗎?

公主的情人?難怪!風翦翦冷笑,原來是這樣啊。他們每個人都在算計,都為了自己。不管是南陽也好,北安也罷,全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憑什麼,憑什麼逼迫她這樣一個本不相幹的女子?

“我要回洛城。”她不管了,什麼也不管。要誰去死就去死吧,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韓傾城卻搖頭。

“我要回家,沒有人有權力限製我。”她要離開這裏。“我要回洛城。”她喊著抗議。

“翦兒,別逼我毀了它。”韓傾城說,表情堅定。如果那是心中牽念,讓她離開他的因素,他會這麼做的。

風翦翦看著他,心裏明白他會做到的。依南陽現在的局勢,這是遲早的事。會嗎?會因為自己而讓南陽提早陷入戰亂嗎?

“我不會讓你走的,任何代價。”他宣布。

風翦翦身子虛脫地坐下來,這就是傾城皇子吧,絕對的殘酷,她認識到了。他終以這樣的姿態來麵對她了,不擇手段……

她不吵也不鬧,轉身奔出了書房。她明白了,她風翦翦一生由不得自己,什麼也由不得自己。韓傾城看到她受傷的表情,方知自己傷了她,忍不住追出來。

出了主院,風翦翦還來不及發現****,一個人便硬生生地向她砸來。幸好韓傾城來的及時,將她抱開,才得以逃過一劫。兩人定眼看去,北安的侍衛圍攻著一個男子,戰況非常的激烈。

那男子顯然功力很強,雖然北安的侍衛人員眾多,但除了地上受傷慘叫的人外,站著打架的人也大都掛了彩。正驚異他以寡敵眾時,他轉眼已直向韓傾城逼來。

韓傾城迎戰,兩人打得十分激烈。那男子雖已受傷,又打鬥了許久,但抱持著舍命的姿態,打得毫無顧及。而韓傾城則亦攻亦守,顯得有些吃力。

風翦翦此時也想不得其它,與北安侍衛緊張地瞧著。那男子忽向攻他頭部,韓傾頭一偏閃過,但來不及收手,他又一刀向韓傾城的手臂砍來,韓傾城狼狽躲開,但還是讓他劃破了衣袖。

袖內有一物滑落了出來,在空中劃了了一弧度掉在了地麵。那是一把扇子,風翦翦遺失的扇子。原本空白的扇麵上已有了畫像,是一個女子的畫像,不用細看,單見那左頰上的標記,誰都知道。

風翦翦看到了,北安的侍衛看到了,那男子也看到了。畫麵有一瞬間停止,然後在任何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那男子忽然舉刀向風翦翦逼來,回神與未回神的人都看到了,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一刹那間,眼見那柄刀就要刺入風翦翦的咽喉,卻忽然停止了。因為那男子脖子上首先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抵著他的喉嚨,而那男子的刀還離風翦翦有半寸有餘,卻已不能移動分毫。

韓傾城快速傾身將風翦翦擁入懷裏,緊緊地抱著她。

北安的侍衛也全湧上來,頓時七、八柄刀劍已架上了他脖子,更顯得那把匕首的短小,可是她卻握得那麼穩,那麼筆直,那麼堅定。

“為什麼?”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把匕首的主人——綠水。不相信她竟在這時詭異出現,並阻止了他。

“對不起,淩大哥。”綠水握匕首的手放下來,對他說。“我不能讓你傷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