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的,辛苦李大哥了。廚房裏有糖水。”屋內傳來慕容音悅耳的聲音。
伴隨著嬰兒咿呀咿呀,李大山頓感渾身燥熱,猛嗅一口,似有軟香溫潤,忍不住推開了門。
慕容音正在喂奶,連忙背過去身:李大哥,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李大山色眯眯的凝視慕容音的背影,搓著手:妹子,妹子,讓哥哥親一口吧!
說罷,就撲了上去——屋內劈裏啪啦的,另外一個泥瓦匠扔下磚頭,邊走邊罵:媽的,李大山,你吃獨食不帶我一個?
事後。慕容音暈了過去,李大山和泥瓦匠滿足的提著褲子,才清醒過來,麵麵相覷的傻了眼:這....咱這是幹了什麼蠢事兒呀,完了,全完了!妹子醒來,不得報官呀!
李大山後怕:不行,絕對不行,萬一報官咱哥倆吃不了兜著走。
泥瓦匠更是沒主意,問著:才剛來上海,可不能回去東北坐牢呀,弄不好還得吃槍子。
李大山賊眉鼠眼,計上心頭:有了。幹脆咱們把人弄死,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就行了?
泥瓦匠懼怕:殺人越貨?咱沒幹過呀,我不敢!
李大山厲聲,眼神殺機四起:不敢麼!
泥瓦匠咽了一口吐沫:行,我敢,我聽你的還不行?
一榔頭拍的慕容音額頭鮮血之留,是暫時醒不過來了。將年幼的海之之扔在一旁,兩個人揮灑著汗水很快將炕堆砌,生生把慕容音扔了進去....
“大山,然後咋辦?”
“就跟人說,她不甘寂寞,跟人跑了。”李大山抱起海之之,就準備扔進炕裏。
泥瓦匠製止:“太造孽了,大山,這孩子太小。”
“你倒是善心,那你說咋辦?”
泥瓦匠思索了一下:“有了,大海不是不能生嗎?把孩子給他養吧,他女人是個賢惠的。”
李大山點頭,和同伴徹底把炕壘好,將這段罪惡掩埋。臨走時,還搜刮了一下屋裏的財物,包括慕容音的全部首飾。
“嘖嘖,果然是城裏人,真有錢。”李大山掂量著手裏的財物:“這對金耳環分量可不輕啊,就是這玉鐲子,我看不懂,也不曉得價值幾兩?”
“金耳環得歸我。”泥瓦匠梗著脖子:“女人便宜你先占了,我是後來的,本來就吃虧了,況且我還給你出主意,金子得歸我!”
李大山瞪著同伴,想了想,將金耳環扔給他:那就嘴巴合嚴實了,天王老子來,咱們也啥也不知道!
海之之說到這裏,泣不成聲。寧子服緊攥著拳頭,一拳就將八仙桌拍了個散架,茶具掉地摔碎,沈黎黎驚呼:哇!
傅春圖護著沈黎黎,心中暗道,瞧著寧子服文質彬彬,身上功夫怕是不淺的。
“無恥之尤!真乃塌天大孽。”寧子服冷笑:“好哇,辱我妻,偷我女,害得我家破人亡,李大山,這筆血汗深仇,我寧子服不報,誓不為人!之兒,李大山何在?”
“爸爸!”海之之拉住寧子服:“不要衝動,殺了人得償命,我不想剛跟你相認,就父女永別!”
傅春圖讚同:是了。寧小姐是個聰明的。
沈黎黎點頭:寧小姐確實非一般人物。如果我沒猜錯,你從李大山那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開始了謀劃。
你在等一個機會,等你登台唱主角的機會,好借助鬼神一說,將始末昭告天下,引起巡捕房的注意。
隻要巡捕房相信,立案調查。你就悄悄的在背後給予幫助,這些年你調查的一切都會找機會陸續透露出來。而且,你想借助巡捕房,找到寧子服,告訴他還有一個女兒。
老房子裏那一方肚兜,是你放進去的吧?
海之之承認:沈姑娘果然報紙上寫的一樣,料事如神。你說的沒錯,更是老天幫我!沒想到,爸爸回了上海,就來到了蘭心大戲院,和我演了《嫁妹》,更沒想到,巡捕房最有美名的二位就坐下台下,省了我一大番功夫呢。
“謬讚謬讚。”沈黎黎謙虛。
“隻是沈姑娘,是如何調查到我和爸爸的關係?”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寧先生對你的疼惜超出了界限。而你,偏偏又神似他!我在老房子裏發現,過去二十年,一切都成了灰,唯有那肚兜——於是我猜想,慕容音應該當時生了孩子,這孩子很可能就是寧子服的骨肉。
寧小姐,不隻是我和巡捕房,連靜安寺的慧能大師,都是你計劃的一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