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金小漫。”
溫兆廷恍如隔世,小曼,小曼,他的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柳曼箏的臉。
小曼不就是他和柳曼箏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柳曼箏告訴他的假名嗎?
他還記得,當時的柳曼箏被人偷了荷包,是他挨了一頓揍,才替她追回荷包。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不知姑娘芳名?”
“小曼。”
柳曼箏的一顰一笑,深深牽動著他的心。
後來得知柳曼箏的真實身份,他對她更是一見鍾情。
柳曼箏和李玉翹不一樣,如果是李玉翹是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那麼柳曼箏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他們本來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們本來可以琴瑟和鳴,相伴到老!
都是柳正元那個老不死的害的!
如果不是他強烈反對,處處為難自己,他也不會對柳曼箏心生不滿,更不會讓李玉翹那個毒婦趁虛而入。
都是溫知言那個災星害的!
如果溫知言不是災星,而是天賜福星,他也不會對柳曼箏絕情至此!
他一定細心嗬護她們母女。
他恨他們柳家的所有人。
是他們害死了他最愛的柳曼箏。
“爺,爺,你還想聽什麼曲?”
金小漫停了下來,含情脈脈的望著溫兆廷。
“過來給我說說話。”
溫兆廷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金小漫也識趣的坐到了他的跟前,為他倒酒。
“你為什麼會來這風月場所?”
“奴家出生貧苦,父親重男輕女,為了給哥哥湊錢娶媳婦,便把奴家賣到了這裏。”
金小漫低頭,滿麵哀怨。
“你還是黃花大閨女?”
溫兆廷試探的問道。
“如假包換,爺若不信,可以親自試試。”
溫兆廷喝多了酒,渾身燥熱,看著金小曼曼妙多姿的身材,和那個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影子,他失去了理智,撲倒了金小漫。
過了一會兒。
溫兆廷看到了那一抹刺眼的紅。
原來金小漫真的是個黃花大閨女。
“我替你贖身。”
金小曼聽到溫兆廷的話,驚訝的合不攏嘴。
她才來就碰上了這麼有錢又有情的主。
看溫兆廷的打扮,不是普通人!
跟個有錢的老頭子,總比在青樓裏任由那些歪瓜裂棗踐踏的強。
起碼,沒病。
“多謝爺的大恩大德,若是爺能挽救小漫於水火,小漫必定做牛做馬的報答你的恩情。”
“起來吧,我沒別的要求,就一點,不許背叛我,要永遠忠誠於我。”
溫兆廷現在最恨的就是背叛!
“奴家不敢,奴家一定盡力伺候。”
金小漫激動不已,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怎麼能輕易放過。
“我會給你買一處院子,你先住。府裏最近事情多,暫時不方便帶你回去,等日後時機成熟,我再帶你入府。”
外室?
金小曼心裏咯噔一下。
轉眼一想,外室那也比在青樓強。
等她生個一兒半女的,就能從外室轉成妾室。
以後搖身一變,她也從野雞變成了王親貴族的姨娘,這筆賬不虧。
“多謝爺,哪怕做爺的奴婢,奴家也心甘情願,何況是爺的外室。”
看著這麼懂事的金小漫,溫兆廷的心裏有了些安慰,她的懂事,不比柳曼箏少。
就這樣,溫兆廷下了血本,從花樓給金小漫贖了身,又偷偷給她買了宅子。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溫兆廷是十分享受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