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叁(2 / 3)

“廢話,夢魘瓜的籽當然就是夢魘瓜籽了。”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不知道它的作用?”

“當然就是能種出夢魘瓜了。不過夢魘瓜對水土要求很苛刻,不容易成活,所以外麵很少見到。我也隻是在書上讀到過,今天是頭一回見到實物。”

“看來你不知道啊。它好像還有別的作用。”

“是什麼?說說看。”多蘿西自負的懷疑,作為一個女巫還有多少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在這個世界,巫師都是博物學家——我注)

“夢魘瓜不是能讓人看到自己最害怕的東西麼?它的籽的作用好像正好相反。”

“你是說夢魘瓜籽是夢魘瓜的解藥?”多蘿西驚叫。

雖然聽上去有點離譜,但是她畢竟沒吃過這東西,對夢魘瓜的了解也許果真不如這個“親身且頻繁體驗者”多。再者,教魔藥的歐達老師常說,有毒的植物附近往往生長著其克星。所以夢魘瓜籽就是夢魘瓜的解藥理論上也有可能。

“解藥倒不算是,至少在我身上沒起到作用。那家夥(指著小海盜)剛才也吃下去不少,你瞧他還躺著呢。”

(廢話,他是被你一悶棍敲昏的——我注)

“那你想說什麼?”多蘿西不耐煩了。

“夢魘瓜籽似乎能讓人看到自己最願意看到的人或物。”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今後魔藥教材上將新增一個條目,並且後麵將標注為“由女巫多蘿西發現”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事情啊。

所以多蘿西丟下手中的編織活兒,激動得跳了起來:“說詳細點兒!”

“別激動啊。我也不太確定。”

“把你發現的經過和服用後的感受都說出來,是不是由我來判斷!”

“是這樣的,我一個人在島上不是挺無聊的麼,也找不到煙吸,對了,你們這個世界有煙嗎?”

“煙?這不就是麼?”多蘿西指著篝火上方。

“我說的是煙卷兒,香煙……嘶,算了算了。”

“煙卷兒是什麼?香煙又是什麼?”多蘿西當然不會就此算了。

“就是……在我那個世界裏有一種木頭,焚燒出的煙有一股香氣,奧,還打著卷兒往上飄……”

(所以說這貨很機靈——我注)

“你說的是預言木吧,那東西燒出的煙是有股香氣,而且很濃,不易散,翻翻卷卷的,大概就是你說的煙卷。你喜歡聞那味道?也不怕嗆到。有一種占卜術,就是通過觀察它的煙的形態來預測未來。”

“那你會嗎?”

“我占卜學修的不是這個,我修的是水晶球預言術……”說到這裏多蘿西想起了自己糟糕的占卜術連自己差點被強奸這件事都沒能預測出來,於是又羞又氣:“正說夢魘瓜籽呢,被你跑到埃弗蘭德去了,說正經的。”

(“跑到埃弗蘭德”是這個世界的一句俗語,你可以理解為“跑偏的毛裏塔尼亞了”——我注)

“好吧。我在這個島上過得很無聊,又沒有‘預言木’的煙可聞,然後我就想著,幹脆曬點瓜籽來磨牙吧……”

“等等,你的牙需要經常磨一下嗎?怎麼跟齧齒獸似的。”

葛烈富很聰明的將“齧齒獸”自動想象為老鼠:“磨牙隻是一個比方,就是吃零食的意思。”

“真奇怪,瓜籽怎麼可以是零食?那外邊那層硬皮怎麼弄掉?”

“用牙啊,輕輕一嗑就開了。你不會嗑瓜子?”

“當然不會,我的牙又不像你那樣磨過。”

“那你們吃瓜的時候遇到瓜籽怎麼辦?”

“吐掉啊,也有些沒修養的人會直接嚼了吞下去。”她也指指倒黴的小海盜:“你們世界的人連瓜籽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