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著哈欠醒過來,有點懵,緩了一會兒蹭地坐起掃了眼房間,小叔沒回來,一晚沒回來!

夜不歸宿!

反了天了!

我下意識地拿起手機要給小叔打電話,聽到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時我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緩緩放下手機,定定盯著門口。

小叔到底去哪了?

我蔫蔫的去洗漱,用冰箱裏的東西弄了點吃的後我在房間裏翻了起來,勢必要翻出點蛛絲馬跡,找到小叔的去向。

我拉開書桌的抽屜,裏麵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後我就看到了那張被小叔帶走的“一家三口”,我拿出照片看了看,人生變化無常,誰能想到那天的生日過後,照片上笑得那麼開心的我們會天各一方。

除了照片外還有一張電話卡。

小叔做得有夠絕,不是不回複我,而是徹底看都不看。

看來離開我,他真是下足了決心。

我把房間翻了一遍,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我有些頹廢的在床尾坐下,帶著香氣的風吹進來,書桌上的本子被吹得嘩啦啦的翻頁。

我把視線挪過去,而後眯起眼睛。

這大概就是燈下黑吧。

我拿過本子。

時京

我平安落地了,不告而別,抱歉。

願你一切都好。

我挑眉,繼續向後翻去。

時京

今天我去爬山了,山頂的風很大,不知道能不能吹到你身邊。

願你心想事成。

時京

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麼?希望你有好好吃飯,好好生活。

我這邊一直在下雨,所以我沒有什麼新鮮事可以告訴你。

我在房間發了幾天的呆。

我、想你

我盯著“我”字後戳的一個又一個筆印,翻到下一頁。

時京

我今天去了當地的博物館,裏麵居然有來自我們國家的文物。

它一定很想回家。

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駱可,對不起,害你傷害了你喜歡的人,希望你可以找到他,我會從此以後每天為你祈禱。

今天的我很想你。

一張張,一句句。

從最開始隻字不提的想,到我想你,到我很想你,到今天的我依舊很想你,直至最後的今天的我依舊很想、很想你。

我反複翻看,摩挲著那一句句我想你,仿佛看到了一個越來越袒露真實情感的小叔,看到了一個被對我的思念壓得越來越絕望的小叔。

時京

時京、時京……

這一張隻有這幾個字,我的名字,小叔的字是那種娟秀的小楷,但這幾個字寫得很亂。

我撚起這張紙,上麵有幾處顏色要深一點的地方。

手撫上去,仿佛還能感受到殘留的濕潤和酸楚。

“小叔……”

我輕輕念了聲。

*

駱可的戲表演的精彩,餘杭白的表情一直沒什麼變化,理都沒理他,轉身向酒店門口走去。

人影一閃,目的未達到的駱可再次攔住了他,他找過來可不是為了看餘杭白如此平靜的,他是要看他崩潰,丟臉的!

“餘杭白,你居然對京哥抱有那種心思你不覺得惡心嗎?”

其實駱可不大確定餘杭白對聞時京是什麼心思,因為書裏一句都沒有寫過餘杭白愛聞時京,甚至兩人之間連曖昧都無,餘杭白沒做過一丁點過界的行為,但直覺告訴他餘杭白一定喜歡聞時京。

“我勸你最好趕緊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京哥麵前,不然我就……”

“偷來的東西戴著舒服嗎?”

駱可頓時沒了動靜,下意識地摸了下圍脖:“你、你胡說什麼?”

餘杭白的笑沒有任何溫度:“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從容不迫地邁步向大堂的沙發椅走去,駱可沒了之前耀武揚威的勁兒跟在他後麵,在他對麵坐下:“啊,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承認……”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餘杭白開口打斷了他。

駱可一副不懂的模樣。

餘杭白動作優雅的將雙腿·交疊:“我進院時,院子裏有一行腳印,沒有到房門那裏而是轉向了雜物房,並且是有去無回,而且鞋印清晰,顯然剛留下不久。”

他詢問:“我這麼說你應該可以聽懂了吧?”

這話問的可比扇巴掌都讓人覺得恥辱,駱可紅了臉:“那你當時怎麼不抓我!”

餘杭白的眼神讓駱可覺得自己好像又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可他真得不明白,憤怒地攥緊放在腿上的手。

“因為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你,三更半夜跑進別人家還躲躲藏藏多半不是什麼好人,我當時孤身一人手無武器,自然不會冒險去做什麼。”

“而且現在你不是主動找上來了。”餘杭白作為被堵的人此時完全占據上風,從頭至尾遊刃有餘,他瞧著變了臉色的駱可,“現在你可以把圍脖摘下來了。”

駱可隻覺得這條圍脖要變成勒死他的繩子,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繼續厚著臉皮戴著,畢竟沒氣到餘杭白,反倒讓他自己丟了臉。

他暴躁地摘下圍脖,重重放到桌子上。

餘杭白叫來酒店的工作人員:“你好,麻煩幫我把這條圍脖丟掉,這是謝金。”

他從錢包裏拿出500塊錢。

工作人員有點懵,那圍脖看著好好的而且還很漂亮,丟了怪可惜的:“啊?為什麼要丟掉?”

餘杭白瞧著氣到像牛一樣喘氣的駱可,回了句:“髒了。”

駱可拍桌而起。

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隱秘的用一種有病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在餘杭白的示意下拿起了那條圍脖,入手柔軟的質感她就知道這毛線用得絕對是頂級的。

“謝金就不用了,為客人解決問題是我們應該做的。”

工作人員拿著圍脖離開了。

駱可完敗,隻能惡狠狠丟下一句:“看我把你肮髒的心思告訴京哥時,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給餘杭白再說話的機會,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餘杭白:這個駱可和從前還真是大不一樣。

至於他的威脅,他和聞時京還會再見麵嗎?如果再也見不到,那麼這就是無用的威脅。

*

我已經在小叔家待了兩天了,這邊的天氣熱得要死,我又沒有鑰匙,門鎖還壞著我也沒辦法出門,這裏既沒有外賣也沒有跑腿小哥,小叔的衣服我要麼穿不進去要麼勒到要死,昨天穿那條睡褲睡了一晚,給我肚子都勒青了一圈。

我索性窗簾一拉,直接什麼都不穿。

晚上我打開僅剩的食物,一袋掛麵,煮了碗麵正吃著,就聽門打開了。

我一口麵條還沒送嘴裏,扭頭看去,門外小叔一臉呆滯。

我倆門裏門外,傻傻的看了對方好半天。

我懷疑自己的眼睛,真是小叔?

餘杭白也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打死他他都沒想到,他打開門會看到一個裸·男在他家裏吃飯,雖然這個裸·男他認識。

我咬斷麵條蹭地起身,小叔瞳孔一陣晃動後受到驚嚇般快速關上了門。

我著急地跑過去,幾乎是撞開門,伸出手把門外的小叔給提溜了進來。

門重新關上,我把小叔壓在門板上。

“還跑!”

“看來小叔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打算二次逃跑的小叔點燃了我的怒火。

我拽著小叔向臥室走去,輕飄飄的像是拽了一片羽毛。

餘杭白想要張嘴,視線又不受控的瞥到了聞時京的屁·股上,一下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等他被聞時京丟到床·上時,看到的就是更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你……”

他剛開口,聞時京忽然欺身靠近,差點沒直接喂到他嘴裏。

慌得他緊緊閉上嘴巴,腦子一陣陣的發蒙,那東西在他臉前好一陣晃悠才退開些。

而這時,他的兩隻手已經被綁到了床頭上。

這次不是玩具手銬而是一條領帶,他買給聞時京的。

但他可沒教過聞時京,領帶是這麼用的。

他剛掙了兩下,下巴就被聞時京捏住,強迫他把視線落在聞時京的臉上。

他也隻能把視線落在聞時京臉上。

我瞧著小叔,瘦了太多,好吧,我有些心疼了。

但他總要跑,我總不能打斷他的腿,那就隻能先綁著了。

“去哪了?這麼多天不回家,沒人管你了是不是,這可是國外,有多亂你知不知道。”

我把小叔歪了的眼鏡扶正,明明有一肚子話要說,可一時又不知從哪說起。

看著這張消瘦的臉,憔悴的神色,算了,等秋後再算賬。

“吃飯了嗎?我下·麵給你吃。”

這句話一說完,我就見小叔淺色的瞳孔向下晃了下,一些久違的記憶襲來,以前小叔好像也這麼問過我。

我尷尬的補了一句:“我下·麵條給你吃,等著吧。”

我去了廚房,看到玻璃上的自己時……

“操!”

我沒穿衣服!

剛鬆了一口氣的餘杭白被這一聲驚得抖了下,就見之前還興師問罪的聞時京紅著耳朵,捂著前麵走了進來。

“我來得著急沒拿衣服,你的衣服都太小了,我穿那套衣服坐飛機都弄髒了,所以我才……”

聞時京從衣櫃裏隨便拿出兩件餘杭白的衣服,硬給穿上了。

短袖變成了露臍裝,褲子變成了緊腿褲,一下子從霸總變身精神小夥。

餘杭白歎了口氣,他的教育方式一定是有問題的,不然幾天了聞時京硬可不穿衣服,也沒想到把他穿來的衣服洗一下。

他沒想到聞時京會找過來,那一晚,他看上去甚至是恨自己的,那樣目眥欲裂的眼神成為了每天的夢魘,讓他無法安睡。

我把煮好的麵條端過去,挑了一筷子吹了吹:“張嘴。”

小叔看了看我,垂下了眉眼:“鬆開我吧,我自己吃。”

“既然你找上來了,我不會再跑的。”

“說謊,你剛剛明明要跑。”

“……”餘杭白咬了下唇又放開,“那是被你嚇的。”

我回想了下剛才的場景,好像的確有點嚇人,甚至還沾點變態。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小叔一下:“小叔你要是再跑,我提前問問你,你喜歡腳銬還是手銬?又或者是……”

我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然後慢慢滑下去,停在他的脖頸上:“項圈?”

小叔盯著我,很認真:“都不喜歡。”

“嗬——那小叔可要好好表現。”我鬆開小叔的手。

我倆回到了餐桌上,一人一碗麵條。

我盯著小叔吃了兩口後提醒他:“小叔,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小叔咽下嘴裏的食物:“麵條煮得不錯,這些日子你在廚藝上進步很大,看來很有天賦。”

我笑,還得是小叔,永遠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要什麼。

“是啊,小叔不在這段時間,為了不餓死,能活著等到小叔回來,我可是有努力研究做飯,像是切到手,被燙到這種事都習慣了。”

小叔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見狀暫時收斂了下:“不過也算是件好事,我學會了很多菜,以後可以做給小叔你吃。”

小叔沒說話,繼續吃著麵條。

我也沒再說話,感覺再說下去小叔就要哭了。

好吧,我有點過分。

小叔明明是被我的話傷到,才一個人跑到地球的另一邊。

在小叔身邊我總是很任性,大概是因為這個人可以無底線的包容我吧,比如到現在他對我都沒有一句埋怨,還默默忍受著我的譏諷。

“小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當我把真相告訴小叔後,小叔也像周澤川他們一樣頭疼了一下。

我擔心地坐過去,抱住他:“小叔,頭很疼嗎?”

小叔搖了下頭,忽然慌張地抓住我的手臂,滿眼恐懼:“你會、死?”

我沒想到小叔第一個會問這個問題,小叔果然最在乎的是我,我笑了出來,一下下順著小叔的後背安撫著他:“現在我們知道劇情了,所以不會,別怕。”

“我不會死,小叔你也不會死。”

我盯著小叔還是害怕的眼睛,柔聲說道:“隻要我們永遠在一起,互相信任彼此,那些就都不會發生,所以小叔不要再想著離開我,留在我身邊,陪我麵對這一切好嗎?”

小叔點頭,忽然緊緊抱住了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嚴重懷疑小叔根本沒記住故事的後麵,他為了給我報仇也死掉了這回事。

“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別怕!別怕!”小叔反過來一下下摸著我的頭。

“小叔會保護你的,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的,我不該擅自離開,對不起,是我的錯,別怕,別怕,小叔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我無聲勾起唇角,把腦袋埋到小叔脖頸旁:“小叔別騙我,我需要你。”

就說了,隻要我說出真相,小叔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過了一會兒小叔情緒平穩了些,他自己又琢磨哦一陣,有些不大確定的問我:“所以你並不喜歡駱可?”

我用力點頭:“絕對沒有一點喜歡!小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要是真喜歡他,怎麼可能5年來什麼都不做,他消失後我突然判若兩人的發瘋。”

餘杭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一說的確是太突兀了。

他又瞧了圈房間,明明這一切這麼真實:“所以,我們是在一本小說裏?”

“嗯,是這樣的。”

“真是不可思議。”

餘杭白感慨。

餘杭白拿著睡衣走進衛生間,把聞時京從來到這裏就丟在髒衣簍裏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至於內·褲自然是要手洗的。

家裏有專門洗內·褲的,但是到了這兒後他沒買。

他洗完澡,衣服也洗好了,他把衣服拿去陽台那裏晾。

之後又倒了杯溫水向臥室走去,時京有半夜醒來喝水的習慣。

到了臥室門口就見聞時京側著身躺在床上,瞧見他,開心地拍了拍旁邊:“小叔,快過來睡覺。”

他把水送過去,放到床頭櫃上。

“我睡沙發就行。”

我拽住要離開的小叔:“床夠咱們兩個睡了,為什麼要睡沙發?”

我盯著小叔腦袋,有個很奇怪的問題,從見到小叔到現在,我一直沒看到小叔腦袋上有字。

難道我的能力沒有了?

“你長大了,一起睡不合適。”

我真是笑了:“小叔我們可都是男的,再說了,心裏有鬼的人才會不敢一起睡,我們問心無愧,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即使睡一張床也不會怎麼樣。”

餘杭白眼睫顫了下,可是他問心有愧。

不過他是拗不過聞時京的,因為說不通後聞時京直接動手把他塞到了床裏邊。

強勢又不講道理。

關了燈後,我扭頭看著恨不得和牆融為一體背對著我的小叔,直接手一撈把人抓過來,從後把小叔嚴絲合縫地抱在懷裏。

“別鬧,好好睡覺。”小叔的聲音在黑暗中莫名發抖。

我抓住小叔推我的手,對著小叔咬耳朵:“我檢查檢查,你瘦了好多,沒有好好吃飯嗎?”

小叔的手腕細到我的拇指和無名指都能按到一起。

“隻是水土不服,好了,睡覺吧。”小叔的語氣有些急,他動了下腦袋想要躲開我。

我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繼續檢查,弄開礙事的衣服。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吃胖回來,你以前就偏瘦,這樣吧,一個月漲到120斤。”

我手一放,不需要用力就可以感受到小叔滑膩皮膚下的根根肋骨。

真得是瘦到讓我生氣。

“漲不到,我就懲罰你。”我追上小叔的腦袋,壓低聲音繼續說著悄悄話,不小心吃到了小叔幾根柔軟的頭發。

手繼續向上:“不過漲到了會有獎勵。”

黑暗中小叔的腦袋上突然出現一行字,我瞪大眼睛,居然還是夜光的。

【笨蛋,還不住手,就要碰到了。】

不但有字,字後居然還有一個和小叔長得一模一樣的Q版小人,胖墩墩的短手短腳超級可愛,現在這個小小叔正害羞的捂著臉,臉上好幾道紅條條,腦袋上正冒著煙。

我回神,要碰到什麼?

稍一琢磨,我就反應了過來,是小叔的乳……

我不著痕跡地把手挪開,一個念頭跑出來,如果真得碰到會怎樣?

第35章

有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很難按回去, 大腦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身體已經出於本能先行一步,我把手很自然的向上掃了下。

一掃而過。

懷裏的小叔蜷縮了下, 就見他腦袋上出現字條:碰、碰到了……

後麵那個小小叔變成了粉色,一雙眼睛開始轉圈圈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落地時一雙肉乎乎的小腳丫還甩飛了一下。

十分可愛。

我把手繼續向上,從小叔的衣領中鑽出捏住他的脖頸,中指在小叔的耳根處緩慢地摩挲著:“小叔,你還沒答應我長肉的事。”

餘杭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事情, 那隻是個意外:“知道了,睡覺吧。”

我把手放下時故意又從那上掃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緊張, 原本沒什麼存在感的小東西變成了明顯的小啾啾, 感覺好像要是捏一捏, 估計應該也挺有趣。

我想著, 但這次並沒再做什麼。

一段正常的家庭關係中,成年的大侄子應該不會把玩小叔的乳……

我抱著小叔並不想睡覺:“小叔,你為什麼會選擇來這裏?”

餘杭白這個決定做得很荒唐, 他當時攤開了地圖,飛鏢一擲, 於是他就買了到這個城市的機票,但這麼說出來很影響自己長輩的形象, 於是他說:“因為這是一座具有曆史底蘊的城市。”

他閉著眼睛回答, 盡量忽略身後那具熾熱結實的身體,隻是聞時京實在抱得太緊了, 即使是畏寒不怎麼怕熱的他都出了一身薄汗,而這裏並沒有空調, 他也沒有買風扇。

“你、不熱嗎?”

“熱。”

“熱就……”

“那我把衣服月兌了吧,而且小叔的衣服太小了,我都要被勒得喘不上氣了。”我說著就開始脫,就聽哢嚓一聲,衣服的腋下被我扯開線了。

“嘖嘖。”我隨手把破衣服丟到了地上。

身旁的小叔突然坐了起來:“那我還是去沙發睡吧。”

我抬起腿攔住要從床尾爬下去的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出去把沙發給扔了,小叔你為什麼老要去沙發睡?就這麼討厭我?我來找你給你添麻煩了是不是?那我走?”

我說走就真要走,小叔一著急抱住了我:“沒有,沒有添麻煩,沒有討厭你,就是你要是這麼睡覺,我們睡在一起很不合適。”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委屈巴巴地低著頭,小胖手在身前無措地摳著手指。

“有什麼不合適的,第一這麼黑又看不見什麼,第二月兌光的是我,我都不覺得丟人小叔怕什麼,第三小叔你還穿著衣服呢,我們之間隔著兩層衣服和隔著一層衣服其實沒差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話間,褲子也被我蹬了下去。

一瞬間好自由~

小叔沒說話,但是腦袋上出現一行:歪理,但是找不到反駁的話……有點生氣……

黑暗中我無聲的笑,原來小叔內心戲這麼多,想到以前總是一本正經的小叔其實心裏瘋狂嘀嘀咕咕,怎麼這麼——可愛。

我重新抱住小叔,小叔的身體有些不自在的僵硬,語氣無奈的說道:“那睡覺吧。”

我並不是很滿意,盯著小叔的後腦勺:“小叔我們分開這麼久你對我好冷淡,不是每天都很想,很想我嗎?”

小叔突然把頭轉了過來,震驚錯愕和羞恥在他臉上交替出現:“你看我日記。”

“日記?”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知道啊,我瞧篇篇都已我的名字做開頭,我還以為是小叔你給我寫的信,既然是寫給我的我想我看看也沒事,對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我無辜,我單純,我委屈。

“我會忘記我看到的一切的,忘記小叔給我畫了彩虹,忘記小叔說要是我在就好了,忘記小叔說很想,很想我~”

小叔已經羞赧地把頭轉了回去,緊閉雙眼裝睡,大概是太久沒欺負小叔了,我今晚格外興奮,我撐起上半身把腦袋探過去,悄咪咪地叫了聲:“小叔,有件很重要的事我還沒告訴你。”

小叔一聽是正事,睜開了眼睛。

法式白色蕾絲紗簾即使是雙層也擋不住今晚的月光,照進來落在小叔淺色的眼底,是一汪瀲灩的春水。

小叔問:“什麼事?”

我又湊近了些鼻尖都快和小叔碰上,用隻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那就是——我也很想,很想小叔。”

春水蕩起漣漪快要將我吞沒,月光如頭紗罩在小叔臉上,他因我的一句話而呆住,隻有呼吸逐漸加劇,紅唇微張,露出潔白的貝齒,和欲探出唇說些什麼的柔軟的舌。

不知是太久沒見或者是其它的什麼,這一刻,我覺得小叔好漂亮,漂亮到我的鼻尖真得碰到小叔的鼻尖,我隻要再低下些就可以啄取這汪春水,品其滋味。

房間裏忽然變得好安靜。

安靜到連心跳聲都變得聒噪。

“啊!啊!啊——”

突然冒出的叫聲打破了房間裏“古怪”的氣氛,我轉頭向房門的方向看去,這是在?是那天看到的情侶?

我回頭看小叔,小叔臉色尷尬,突然又坐起:“我去提醒他們一下。”

我再次把人按了回來,眼珠一轉:“小叔,你也叫,蓋過他們。”

小叔怔住,腦袋上的小小叔傻乎乎地撓了撓腦袋,但由於手臂太短,居然連頭頂都夠不到。

慢了一拍小叔才反應過來我的意思,好笑的道:“你怎麼不自己叫?”

“小叔你聲音好聽。”

“你聲音也好聽。”

“但小叔的聲音更適合叫……”

我及時刹車把後麵那個床字給咽了回去,心虛的看向小叔,小叔沒說話,但是腦袋上出現一行:有時候真想打他,但是打不過,早知道應該趁他小的時候……

後麵的小人背著手,搖頭歎氣。

打熊孩子要趁早這件事,小叔終於在我23歲這年悟出來了,但為時晚矣。

餘杭白第N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他真得很累,30多個小時的飛機回國,隻在國內住了一晚,那一晚還因為想聞時京在哪裏過年根本沒睡,又飛了30多個小時回來,更別提在這之前他也一直在失眠。

我們的鄰居還在激情表演,我不放棄地推了小叔下:“小叔~”

小叔不搭理我。

不理我我也有辦法,邪惡的手向小叔身上伸去開始撓小叔癢癢,小叔立即笑了出來,扭著身體躲著我:“你別鬧。”

“小叔你叫我就不鬧。”

小叔簡直渾身都是癢癢肉,撓哪裏他都會受不了的笑出來,人也不顧形象的連滾帶爬想要躲開我的魔爪,雖然叫聲沒有蓋過對方,但是小叔的笑聲蓋過了對方。

“別撓我哈哈癢癢哈哈——”

小叔笑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眼角出現晶瑩剔透的淚珠。

一雙手沒有章法地拍著我想要推開我,一雙腳也胡亂的撲騰著,即使是月光下我都能瞧見小叔臉上身上泛起的紅。

我盯著小叔,總是一本正經的人沒了形象笑成這樣格外有趣,直到我的影子將小叔覆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叔實在是笑不動了,一隻手沒力氣地抓著我的手臂,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像是在撒嬌:“別撓了,我笑得難受……”

何止是笑得難受,他笑得後背那根筋都在疼。

我瞧著小叔,這樣鬧一通那一點因為久別重逢的不自在也徹底消失了,我滿足地向小叔靠近,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我停下,垂眸看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小叔變成了lian,體狀態,他的雙膝貼在我的兩側,簡直是一扇打開的門,小叔的睡衣很薄,我倆鬧了這麼一通都出了不少的汗,濕了的睡衣緊貼在小叔身上,完全變成了小叔的形狀,至於我的就那麼抵在了上麵。

疊疊樂。

有的東西沒注意到就不會有什麼,但一旦被注意就會迅速發生變化,比如形態。

我眼睜睜的瞧著自己進入戰鬥狀態。

偷偷瞥了眼小叔,小叔歪著頭還在撓癢癢的餘韻中沒回過神,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每呼吸一下就會帶來一點細微的移動,簡直像是在主動為我按摩。

小叔應該是笑得口幹,呆呆地伸出粉色的舌慢慢地舔了下唇麵。

我不自覺吞咽了下。

我該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離開的,可是我卻並沒有動而是一直盯著小叔,小叔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緩過神,轉過頭濕潤的眸子看向我,用膝蓋碰了我一下:“發什麼呆?”

小叔問著撐著手臂往起坐。

罪證就緊貼著小叔的形狀滑下,把睡.ku都抵出一個坑,要陷進feng。xi.中。

大概是他們這邊的笑聲停下了,之前安靜了一會兒的鄰居突然又喊叫起來,甚至比之前還過分,怎麼聽都是故意的。

餘杭白僵住,終於發現了現在的情況,這可真是死死“壓著”過界的底線,馬上就要戳破這條線了。

而他自己現在的樣子,簡直像是在主動迎接。

如果沒有這一層布料的阻隔,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良心被架在了火上炙烤,讓他難堪的、羞愧的想要退開,剛有所動作,聞時京突然著急地跟了上來:“小叔。”

年輕人生猛,這一下扌童得兩人都是悶哼了一聲。

聞時京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一起去,靠!差點斷了!

餘杭白見狀有些手足無措,這個情況實在不在他能處理的範圍之內,他可以處理工作上的事,也可以處理駱可的挑釁等等,但眼下這……

瞧著縮成一隻大蝦米的人。

“很疼嗎?”

我一副你說呢的模樣看了小叔一眼。

“走,我們去醫院。”

我抓住小叔把人摟進懷裏,這次是麵對麵的:“算了,這是國外又是晚上,去一趟醫院麻煩的要死,我忍忍就好了。”

我把腦袋埋在小叔腦袋上,使勁的嘶著氣。

“要是其它地方磕到碰到揉一揉也就好了,但是這裏,誒……”我重重歎了口氣,“也沒法讓人給我揉揉,一定會被嫌棄的,嘶——”

餘杭白的良心又被架在了火爐上,耳邊是聞時京可憐的吸氣聲,他說話時聲音都在抖,像聞時京這樣堅強的人,能讓他這樣那一定很疼很疼。

“還是叫救護車吧。”

嘖,小叔怎麼還不上鉤?

“不用了,我這又不是什麼要命的情況,還是別占用資源了,沒關係的,小叔你睡覺吧,我忍忍就行了。”

“啊,我吸氣聲太大會吵到你是不是,沒事的,我去沙發睡,小叔你好好休息。”

在我準備翻身離開時小叔抓住了我。

我就見小叔的腦袋上又跳出字條:這次是事出有因,老天爺你會原諒我的吧。

後麵的小人在祈禱。

“我、我給你揉。”

“啊?這……”我為難,我猶豫,“小叔之前說過下不為例的。”

“這次不算,這次你是受傷,不算你說話不算話是我自願的。”

小叔拍了拍我的人肩膀:“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這才點頭:“那麻煩小叔了。”

我“害羞”地抬起手臂擋住了臉,手臂下是我忍不住的笑。

小叔的手有點哆嗦地放了上去,我突然夾著嗓子叫了一聲,把小叔叫的愣住,疑惑的看著我:“你幹什麼?”

“我要贏過他們。”

“你現在還有心思管他們?”

“嘶——好痛啊——”

小叔沒問題了,開始小心翼翼揉我被磕到的地方,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小叔一邊揉一邊問:“具體是哪裏磕到了?”

“我也不太清楚,現在疼麻木了,隻能麻煩小叔全部揉一遍了。”

還記得在辦公室那一次我猶豫了沒有讓小叔幫我,後來我們就一下子分開了這麼久,所以我得犒勞我自己一把,用小叔的手犒勞。

我還不忘偶爾夾著嗓子喊上一聲。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捧著臉蛋子一臉無語。

我們的鄰居終於安靜了下來,月光偏移,黑暗裏隻有小叔忙忙碌碌的細微聲響。

黏膩的汗水讓呼吸變得灼熱,在越來越缺氧的環境中人的大腦開始逐漸停工,就連小叔都忘記了他一開始隻是要幫我揉揉磕到的地方,已經十分自然的幫我扌·魯了起來。

我把頭埋在小叔的脖頸間,有汗珠流下來,落在我的唇縫。

是讓人發忄·青的味道。

我一下下吞咽著,忍著不去做更多,不斷在腦海裏念著這是小叔,這是小叔,這是道德的問題,這是倫理的問題。

到了時,我一口咬上小叔的脖頸,同時壞心眼的拽下小叔的睡·庫,雖然隻拽下了一點但是足夠了。

一場專屬於小叔的,滾燙的稠雨。

把小叔澆濕。

讓小叔打了個哆嗦,愣住。

過了會兒後我心滿意足地抬起頭,借著月光瞧著我製造出來的那片風景。

真好看。

被我的晶彡夜弄髒的小叔真好看,我舔了下牙齒。

小叔眨巴了兩下眼睛,沉默著起身。

“又幹什麼去?”小叔今晚到底爬起來幾次了?

“去洗澡,看來應該沒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了。”小叔平靜的說著,依舊維持著他冷靜成熟的長輩模樣。

很可惜他腦袋上的小人出賣了他。

小家夥東倒西歪的搖晃著,看樣子已經神誌不清了。

“小叔。”我坐起來抱住小叔,“謝謝你,隻有你對我最好了,連這種事我不嫌棄的幫我。”

小叔略顯疲憊的笑了下:“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了,洗澡去吧。”

我挑眉,把手指按下去:“不著急,小叔這樣了,我來幫你吧~”

小叔居然愣了下,他難道沒注意到他自己有反·應了嗎?

“不、不用。”小叔著急想逃,我抱著他不讓他走。

“小叔我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按理說是不該做這些事的。”

“沒錯,的確不應該,所以……”

“所以我打算回去後找個男朋友,這樣我就不會總因為這種事給小叔添麻煩了。”

我說著,刮了下小叔身上屬於我的東西,小叔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完全沒有反應。

“我太年輕了,定力不夠。”

我把沾著我的東西的手指往小叔的上戳,每一下,手指一抬都拉絲,分不清是我的還是他的。

“小叔你放心,我們的關係永遠不會改變,所以不要因為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就討厭我,這是因為隔壁的鄰居,還有就是……”

我瞄著還是沒有反應的小叔,就連腦袋上的字條和小人都不見了。

怎麼了?

是故意對我視而不見?不理我的?

那我倒要看看能裝多久?

我把小叔轉過來了些,麵對麵,我把兩個家夥頭對頭貼在了一起。

這算不算親吻?

那一瞬間我腦袋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小叔終於看向了我,居然沒有慌亂地躲開,看不到小叔想法的我有點沒底的笑了下。

“還有就是我太想小叔了,所以才會想和小叔親近親近。”

“隻是一時弄錯了親近的方式,小叔別生氣。”

“小叔,你怎麼一句話不說?”

小叔垂眸,用十分冷靜的語氣:“又石·更了。”

我嘿嘿笑了聲:“它不聽話,不管它。”

小叔抬眼看向我,忽然再次握住,我驚訝又興奮,剛想再欲擒故縱一下。

小叔:“回國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永遠。”

我一瞬間明白了小叔的意思,一把把小叔摟了過來,小叔瞥開視線,紅著臉不再看我,隻是微微蹙起的眉頭瞧著有點傷感。

不過這個時候,我考慮不了這個問題。

我把小叔的也按了過來,很快小叔的手就被我取代了,他低頭靠在我肩膀上。

我以為從我後背滑過的隻有汗珠,並不知道還有小叔的眼淚。

又一次結束。

我們兩個人都汗津津的,即使開著窗,房間裏也都是那種味道,讓人腦袋發昏想不了別的事情。

小叔起身要去洗澡,我也跟著去了。

小叔呆滯了一瞬,沒有趕我出去,背著我安安靜靜的洗澡,我一覽無餘的欣賞著小叔的身體,當初匆匆一瞥的雪白渾圓也仔細瞧了個清楚。

“小叔,你幫我洗。”

小叔轉過了身開始往我身上打沐浴露,認真又仔細,慢慢的小叔一點點蹲了下去,我垂眸瞧著,小叔的鼻梁很高,鼻尖下的嘴唇被花灑的水打得紅紅的。

這個距離,這個位置。

極其微妙。

小叔一直努力偏著頭,我勾起唇角,輕輕抓住小叔的頭發稍稍一帶,擺正他的腦袋。

小叔抬起頭看向我,水珠不斷打下來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眼睫上細碎的水珠漂亮的晃眼。

“小叔,還想。”

小叔有些為難,我關掉了水龍頭,小叔提醒我:“還是要節製一點。”

“小叔,你瞧不起我。”

“小叔,不差這一次了,而且我們明天就回國了。”

小叔被我說動,舉起了手。

我叫停了他,在他疑惑的注視中,將他的腦袋慢慢帶過來,語氣溫柔:“小叔,張嘴。”

小叔怔住,腦袋上跳出一行字:什、什麼?

我摸上小叔柔軟的嘴唇,指尖在他唇上抬起又落下:“怕小叔手酸。”

我撬開小叔的牙關,靠近。

小叔腦袋上的字條是一段又一段的亂碼,估計cpu燒了。

我緩慢向前,逐漸陷入溫暖又濕潤的口腔。

又不得不停下。

小叔的嘴角被扌掌到泛紅,再向裏估計就要裂開了。

我沉著呼吸,緩了緩。

操!

和這比起來,之前的手真是天上地下。

“小叔知道冰激淩要怎麼吃嗎?”我瞧著一動不動,隻能仰著頭的小叔,“要一下下舔著吃。”

小叔的眼皮抖了下,遮下去,擋住了那雙淺色的眼珠。

開始笨拙地吃起來。

臉頰小倉鼠一樣鼓了起來,我不由得抓住小叔的頭發。

我無法形容我此刻的感覺,靈魂仿佛飄到了雲端。

這個一si不!掛的人可是我小叔。

是不該冒犯的長輩大人,是格外喜歡以我長輩自居的小叔。

此時卻蹲在我身前,吃著我的。

用這張冷豔到極致的臉努力吞·吐真是別有風味。

精致的臉蛋和凶悍的 肉—(木·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就是等一下可要好好補償補償小叔,不能隻欺負人不給甜棗。

這是小叔第二次被我的晶彡夜噴臉了。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慢了一步,我聽見小叔“咕咚”一聲,我挑眉蹲下身,瞧著呆呆的小叔。

“小叔,你不會是……”

“嗯?什麼?”

糟糕了,小叔的大腦真得離家出走了。

好吧,我承認,我好像在這方麵的確有欺負人的嗜好,以前沒發現大概是因為以前沒經驗。

我把小叔拽起來,帶著他去到洗臉池,一邊給他洗臉一邊說著沒事,沒事。

我又擠了牙膏,給懵懵的小叔刷了牙,之後把人擦幹帶了出去。

回到臥室小叔皺起眉頭,默默地換了床單被套,套上一套睡衣,乖乖地躺下了。

我虛虛抱住小叔:“小叔,晚安。”

過了一會兒小叔突然開口:“時京。”

我探頭:“嗯?”

小叔把手放到我抱著他的手臂上,向後退進我懷裏:“謝謝你來找我。”

謝謝你沒有選擇放棄我。

我心裏一暖,緊緊抱住小叔:“我該來找你的,但是小叔你要記住,絕無下次。”

即使是小叔,我也不會容許他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拋下的。

所以這種事下不為例。

僅此一次。

小叔翻過身團進我懷裏:“嗯,我知道。”

在知道書裏的聞時京有那樣的結局後,他怎麼可能再丟下聞時京離開。

我瞧著乖乖靠在我懷裏的小叔,小叔說回國後忘記這一切,那麼此時就是小叔最後的放縱,放縱他自己如此柔軟的依靠我。

等回國後他又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小叔。

“小叔,你還可以更放縱一點。”

小叔沒有拒絕我。

我給小叔忙活完去洗了手回來,過了一會兒後小叔的口腔被我再次打開,小叔半道睡著了,沒關係,反正他隻需要張嘴就好。

第二天我倆收拾好出門時遇見了我們的鄰居,對方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我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小叔在忙著找地縫。

30多個小時後我們平安落地,從飛機上下來前我瞥了眼小叔裂開的嘴角,而後挪到小叔臉上。

視線交彙。

小叔說:“回國了。”

我笑:“嗯,知道了。”

這個對話的含義我們心知肚明,我的心情很奇怪,像是揣了一個專屬於我和小叔的秘密,我甚至為此還有點高興。

當然更多的是遺憾,小叔的嘴真得——很漂亮。

轉眼前我見小叔的腦袋上跳出字條:還好,他不知道他昏迷時我偷親他的事。

我瞳孔放大,什麼?偷親?小叔偷親我?

等一下!

如果說我和小叔的這幾次踩線行為,還能勉強找些理由,再不濟就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

但是親吻,多少應該帶點喜歡和愛意。

而偷親,喜歡和愛意則是要加倍的。

難道小叔縱容我胡來不止是因為寵我,更是因為他——愛我?

第36章

我揣著一腦門的問題先和小叔回家了, 畢竟我總不能直接上去張口就問:小叔你偷親我了?親我哪了 ?小叔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愛我?

那可太SB了。

估計能把小叔嚇得原地坐飛機就飛回去。

我們倆回家的路上,小叔和我說起了駱可的事情,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跑去找他的這兩天他正好也回來找我了。

之所以這麼晚才說到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我和小叔自從見麵後就一直“忙著”。

“他怎麼進去的?”我奇怪。

小叔想了下:“他比我先到的,但是門鎖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家裏的門和院牆有電網也不可能是從那上麵爬過去的,所以就隻有一種可能。”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敲了下,駱可知道密碼:“我絕對沒有告訴過他。”

我和小叔的視線在後視鏡上相撞, 這一刻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我又敲了下方向盤, 倒也不是不可能。

餘杭白:“看樣子他是想找麻煩。”

我哼了聲:“那就走著瞧吧。”

到家後我瞧著涼亭前的兩個雪人, 並不是我堆的那兩個:“小叔這是你堆的?”

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雪人, 高大威猛的那個戴著小叔的眼鏡, 小一點的那個戴著一個小帽子。

“嗯, 之前的被弄壞了。”

餘杭白在見過駱可後二次折返了回來把密碼給換了,通過地上碎了的鏡子判斷出聞時京大概堆了什麼,不想聞時京回來後看到壞了的雪人不開心, 他就又按照他腦海裏的兩人形象堆了兩個。

然後他就看見聞時京摘下大雪人的眼鏡,戴到了小雪人的腦袋上。

我好笑的回頭看小叔:“小叔, 你好像對咱倆現在的形象認知不夠清楚。”

我走過去垂眸瞧著被打擊的小叔:“昨晚在浴室裏沒看清楚嗎?”

小叔掀起眼皮十分嚴肅:“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我瞧著他腦袋上的字條:當初就不該放縱自己的!後麵的小人正在瘋狂搓腦袋,把頭發都搓炸窩起了靜電。

小叔說不該放縱自己, 而不是不該放縱我。

有趣。

我笑的無辜又無害, 抓起小叔的手:“小叔放心,我記性很好的。”

我放緩語速:“過目不忘。”

目光猶如實質, 化作了一隻手剝開了小叔的衣服,露出那具曾對我完全袒露的身體, 讓小叔的臉在一瞬間紅透,不敢和我對視,急匆匆的進屋了。

至於他腦袋上的小人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繩子,正打算吊死自己。

小叔具象化的內心世界還挺有意思。

小白第一時間來迎接我們,這段時間我安排了王梓桐照顧它,雖然那晚他連夜辭職但是我並沒有同意,原因也很簡單,我看到他腦袋上出現了為小叔說話的字條。

我又想起他的上一任,汙蔑小叔的孟宇。

所以留下了他。

沒有什麼是加薪留不下來的人,如果留不下,那一定是你加的薪還不夠。

這個時間段王梓桐並不在這裏,我叫他不用再過來照顧小白了,小白溜圓的大眼睛盯著我倆看了看後先繞到我腿邊又蹭又聞。

畢竟和小叔比起來,我可是多和它相處了兩個多月,不過我也能理解小叔,他是逃跑,跨越大半個地球,像小貓這種容易應激的小動物留在這裏會更好。

“小叔,你抱抱,它現在沉得像頭豬。”

“喵~”小白好像抗議般叫了聲,大眼睛好奇的向小叔看去。

小叔先是把一隻手伸到了它的小腦袋前,“你好啊,還記不記得我?”

小白用粉色的小鼻子貼著小叔的手聞了聞,喵喵叫了聲後抬起小爪在搭在了小叔的掌心上,小叔開心的望了我一眼,沒人會喜歡被遺忘。

小叔接過了小白,小白賤嗖嗖的在小叔頸窩好一陣蹭,小叔笑得很開心,就是掉到嘴裏的毛讓他有點難受。

我伸過手去,把貓毛從小叔的嘴裏拿了出來。

一瞬間的濕潤柔軟讓我回想起昨晚,事實證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我放下手:“小叔,我們拍張照片吧。”

於是那張“秘密”旁有了兩張相片,一張是那張重新回到原位的生日照片,還有一張是我們一家三口在門口拍的,我一手攬在小叔肩膀上,小叔抱著小白,小白舉起開花的爪爪。

晚上小叔給我做了頓大餐,我說我要做的,小叔說不著急以後有很多我展示的機會,這頓就當補上年夜飯了。

當飯菜香飄出來,我瞧著紮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小叔,果然家裏還是要有小叔在才對勁。

*

窗外還在靜悄悄飄著雪,我緩緩吐出煙圈,對麵房間的主人終於是搬了回來但我卻失眠了,我一閉上眼睛不是小叔的腰,就是小叔的腿要不就是小叔的臀,然後開始想念小叔口腔的溫度。

實在是太不正經了。

所以我爬了起來打算想點正經的事情,畢竟我是個正經人。

小叔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回想著這些年和小叔之間的點點滴滴,在那早在沙發上我讓小叔幫忙之前,我和小叔從沒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為,小叔沒說過任何一句曖昧或者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話,他看我的目光一向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更從來沒有對我有過任何不該有的身體接觸。

尼古丁的味道在發散,我開始思考我是要去證實這件事的真相,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證實就必定會有個答案,而這個答案也隻有小叔本人來給。

第一種可能是我誤會,已小叔的性格以後肯定會和我保持距離不再讓我誤會,我將失去我們現在的關係。

第二種可能我沒有誤會,小叔的確是喜歡我。

但如果真是這樣,我既然已經刨根問底從小叔那裏得到答案,把隱秘的愛拿到了太陽底下,那我勢必就是要給小叔一個回答的。

我該給小叔什麼樣的回答?

所以又有了新問題,我對小叔是抱有哪種感情?

陽台上的雪越積越厚,我手裏的煙蒂燒了老長,撐不住地掉了下去,直到燒到手指感覺到燙我才回過神。

我自認為我一直是拿小叔當小叔的。

但是,還是那句話,正常人不會把又·鳥·放進小叔的嘴裏。

“啪嗒”一聲,我又點了根煙,我對小叔有欲望,但現在我還不確定這個欲望是純粹的欲望,還是也有些其它的,比如說——愛?

我自嘲的笑了下,這麼一琢磨我好像還真有點當渣攻的潛質。

經過兩根煙的思考時間,我決定先試探試探小叔,商人不打無準備的仗,至於我對小叔是抱有什麼樣的感情,不著急,早晚都會明白的。

年假像是坐了飛機,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從全國各地回來的員工們雖然人還在工位上,但魂還沒跟著回來,各個部門都開起了動員大會,展望新的一年,再畫畫大餅,讓大家的精氣神都歸位為公司努力奮鬥!

一天的時間我喝了兩杯咖啡才堅持住,偶爾我是真得討厭上班!即使我是老板!

回家時我瞧著路邊的蛋糕店,人在疲憊的時候會想吃點甜食,於是我走進了那家蛋糕店,隨便挑選了兩樣。

結賬出來時,剛推開門就和一個突然出現的人迎麵相撞。

對方被撞到了台階下。

“抱……”

我一個歉字沒有說出口,瞧著站穩的駱可。

對方看到我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隨即冷臉轉身就走,我叫住了他。

駱可停了下來,回過身淡淡的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很是冷漠疏離的問道:“有事嗎?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要是看不到他腦袋上的字,也許還真得會相信他對我已經心如死灰,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隻是這個家夥腦袋上一行加粗的:哼!聞時京!看我不虐死你!

真得很特別,隻有小叔的腦袋上有那個小鼻嘎Q版小人,甚至就連駱可這個主人公都沒有。

我笑:“當然有要說的。”

駱可臉色更寒:“我不認為有。”

警察局

我和駱可麵對麵坐在桌子的兩邊,他臉上的冷漠淡然全然不見,慌張的向警察說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警察抬手示意他安靜,向我詢問:“可有證據?”

我拿出手機調開監控錄像遞給了警察,期間駱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一副使人發笑的蠢樣,我和小叔一致猜測他也知道了劇情,從他之前腦袋上出現的字來看的確如此,這個時間段他所知的劇情應該是我正為失去他發瘋到痛不欲生,見到他後第一時間就該跪舔才對。

但是,要讓他失望了。

我也知道了劇情,並且不再受劇情控製。

監控畫麵很明顯,他偷偷摸摸的在我家沒人的時候進去,有病一樣踢碎了院子裏的雪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之後小叔來他還做賊心虛地躲了起來。

我向警察解釋:“這位是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叔,那兩天我們正好在鬧矛盾。”

小叔放下袋子離開,駱可又鬼鬼祟祟的出去,拿著不屬於他的袋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警察向駱可詢問:“你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駱可:“我……”

他盯著我,腦袋上:該死的聞時京!到底怎麼回事?劇情明明不是這樣的……

“其實我們是戀人,最近鬧矛盾了,我想和他分手,他不願意才故意跑到這裏報警報複我!”駱可張口就來,“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他家的密碼。”

警察看向我。

我歎了口氣:“其實我是不想讓你更難堪的,畢竟也算是認識一場。”

我側身對警察說道:“說起報複,其實在兩個多月前我給我小叔籌備了生日宴,這位駱可不知道為什麼以為是為他準備的,毀了我小叔的生日宴不說,在我向他說明情況後還惱羞成怒,甚至撞傷了我小叔,害我小叔腳背骨折坐了一個多月的輪椅,這件事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可以為我作證。”

我麵露思索之色:“當時參加宴會的人的確是對駱可說了些難聽的話,但想來警察同誌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可是來參加我小叔的生日宴的,卻被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攪和了。”

“聞時京,你……”

警察製止了駱可。

我繼續說下去:“現在想來他還是沒有放下那件事,所以才會伺機報複,甚至連我家的密碼都搞到了手,這背後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這次趁我家沒人去難道是踩點?”

我驚恐:“還好發現了,不然啊……”

我內心嗤笑,和我玩兒話術,當我商場白混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說得基本全部都是事實,隨隨便便就可以找來證人為我作證,至於說我和他是戀人,圈子裏誰不知道他駱可是我的舔狗,是我一直在拒絕他。

“你說謊!警察他就是喜歡我的!那次生日宴後我和他生氣離開了,他發了瘋一樣找了我好久!隻要你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你可能誤會了,我發了瘋找的是我的小叔,這不才把人從國外接回來沒多久。”

駱可一愣,梗著脖子吼著:“那你為什麼聽不了別人提我的名字,一提你就發火!”

我向警察無奈地聳了下肩膀:“警察同誌你聽,他連我和別人說了什麼都打聽的這麼清楚,警察同誌我真得很擔心我的人身安全。”

駱可差點被我氣背過氣去,指著我的手打著哆嗦。

我冷眼看向他:“至於不想聽別人提起你的名字,任誰聽到總是糾纏自己的變態的名字都會很厭惡吧。”

“聞時京!”駱可用力拍著桌子,看樣子想爬過來打我。

看來知道劇情後他不但變得更不要臉了,還更囂張了,居然還想在警察局對我動手,是以為自己是主角,這本書裏的天運所在所以無所畏懼?

嗬——

我還真希望他能碰到我,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賞他一巴掌。

“夠了!”警察喊了一嗓子。

駱可不甘心的老實了下來,紅著眼瞪著我,想來他很懵逼吧,我的態度和他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不過但凡他長點腦子,估計很快就會反應過來。

“你們感情上的事我們不好插手,但是跟蹤糾纏這種是不可以的,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警察用手指敲著桌子。

“至於你報警的這件事情。”警察指了我一下,“證據確鑿。”

他又看向駱可,“就哪怕你和他真得是情侶關係,也不是說你就可以隨隨便便跑人家裏拿人家的東西的,在對方不知曉的情況下這就是偷竊,如果對方知曉但不同意,這往大了說就等同於搶劫了,更何況你們的關係我看也不是戀人。”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駱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根本沒想到他今天會被帶到警察局!

他隻是左等右等聞時京還不來追妻,明明劇情裏過完年後他就應該找到自己了,沒辦法他才蹲點主動出擊的。

結果聞時京不但沒有跪在他腳邊痛哭認錯,居然報警把他抓走了。

警察又問我:“那麼你是打算私了還是?”

我:“走刑事。”

駱可掀起眼皮,驚恐的看向聞時京,站不穩的跌坐回椅子,喃喃自語:“我、我要坐牢了……”

“這個情況還夠不到坐牢,會被刑事拘留5—15天之內,具體多少天再看。”

“那就拘了吧。”我瞧著搖搖欲墜,眼淚已經落下來的駱可,“人犯錯可不能沒有懲罰,麻煩警察同誌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之後我簽了一份單子,駱可丟了魂般被帶著往拘留室走去,突然他回頭向我大喊道:“聞時京!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我茫然:“知道什麼?”

駱可篤定的神色再次露出疑惑,我回過身向外走去,盡情的猜測我,試探我吧。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他既然也知道了劇情,那麼就更應該明白被劇情擺布的惡心和身不由己,或許他都不是真得愛我,卻因為劇情圍著我轉了這麼久,現在知道劇情後不再被擺布,他沒有選擇重新開始好好生活,而是選擇跑過來挑撥我和小叔,在我麵前出現擺出劇情裏的姿態。

還想虐死我。

那我自然要反擊了。

就是不知道秦肆意背著他養了個替身,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原書中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秦肆意從頭瞞到了尾,並美名其曰這是為了讓他們獲得幸福的善意的謊言。

但現在駱可知道了全部的劇情,這下有好戲看了。

*

今天我約了周澤川他們幾個,找小叔這件事上他們也沒少幫忙,小叔現在回來了大家一起吃頓飯熱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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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時京:【別和小叔說些有的沒的。】

周澤川:【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麼找到小叔的?】

吳沛:【封口費。】

顧謹言:【封口費。】

我發了個紅包進去,一秒搶空。

吳沛:【一毛錢!你是人?】

周澤川:【我的嘴巴已經按捺不住了。】

顧謹言:【哈,我搶了三毛,是最多的!】

我和小叔到時他們3個已經到了,一個個全偷偷瞪了我一眼,起身笑嗬嗬的和小叔打招呼,小叔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們:“新年禮物,送晚了,別介意。”

大家的笑容更真摯了,開心地接過禮物就開始告狀:“還得是小叔,小叔你敢信嗎?聞時京就給我們發了一毛錢的紅包!”

“我回家替你們教訓他。”

我撐著下巴偏著頭向小叔問道:“小叔,你舍得教訓我嗎?”

小叔盯著我看了看後重新對周澤川他們說:“那隻能請你們多包容他了,我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我得意的看向周澤川他們。

他們三個撇撇嘴,試圖給我小叔洗腦,讓他別這麼慣著我,這樣下去,我早晚騎他身上。

我輕輕晃著酒杯,嘴角的笑容玩味,也算是騎了一半吧,騎了上一半,還差下一半。

吳沛:“聞時京,你笑得好惡心。”

大家看向我。

顧謹言:“偷著樂什麼呢?”

我喝了口酒:“我就是要騎在小叔身上——作威作福。”

餘光中小叔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偷偷瞥了我一眼,對我使眼色。

腦袋上的小人一陣抹汗。

有趣。

這種誰都不知道,隻有我和小叔知道我們在說什麼的感覺——實在有趣。

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又熱熱鬧鬧,小時候家裏隻有我和小叔,所以顧謹言他們最愛往我家跑,因此和小叔也都十分熟悉。

小叔吃飯時突然停下,嘶了口氣後向嘴角摸去。

嘴角到底是被我撐裂了個小口子。

我小聲問道:“還沒好嗎?”

小叔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耳朵已然紅透,腦袋上一行:還不是怪你長那麼大……

我抿嘴偷笑,小叔這張嘴不怎麼好意思說話,腦袋倒是什麼都敢想。

我給小叔倒了杯水,偏頭和他咬耳朵:“對不起,是我太大了。”

小叔可能是被我接二連三氣到了,居然回了一句:“是嗎?沒覺得。”

我挑眉。

“那是怎麼把小叔的嘴巴塞滿的?”

“腮幫可是都鼓起來了。”

“可是堵在了小叔的嗓子眼,讓小叔話都說不出來呢~”

“……聞時京!”

小叔隱忍著叫了我全名。

吳配看了眼半個身子都在餘杭白身後的聞時京,簡直像是把餘杭白抱在懷裏,頭也向一起靠。

是不是太親密了?

雖然他們叔侄關係一向很好,但以前也沒這樣啊。

大家說著各自的新鮮事,酒過三巡吳沛感慨:“還是川子和京子好,不用被催婚,我真快要扛不住了。”

周澤川:“我哥說了,我不需要談戀愛,結婚。”

大家好奇的等著他說理由。

周澤川:“我哥說結婚不過就是找個人一起生活,互相陪伴,我有他了,所以不需要。”

大家的腦袋上都掛了幾個問號,好像有點道理但好像又有哪裏不大對勁。

直到顧謹言開口一針見血:“那能一樣嗎?你能和你老婆睡覺,你能和你哥睡覺。”

周澤川:“能啊,我們兄弟關係好,經常一起睡覺的。”

他太坦誠了,一看就是正經睡覺,但顧謹言說得是不正經睡覺。

周澤川:“時京和小叔的關係也好,你們沒一起睡過覺嗎?”

大家又看向了我和小叔。

餘杭白:“我們都比較習慣自己睡,還真沒再一起睡過。”

瞧小叔撒謊,臉都不紅不白的。

我點頭附和:“嗯,我和小叔從來沒有一起睡過覺。”

大家看著我倆,我倆笑。

於是顧謹言又向周澤川解釋:“我說得睡覺是那個睡覺。”

周澤川這才恍然大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打算回家和他哥討論討論。

我悄聲對小叔道:“小叔你是說謊精,而我為了配合你也成了說謊精,你得補償我。”

“別耍賴。”小叔把身體往遠挪了挪,但椅子就那麼大。

我身體一歪,把我們的距離再次拉近:“小叔要是不補償我,我就隻能拆穿小叔了,說我們經常一起睡覺哦~”

小叔不敢做出太明顯的反應,因此下顎線緊繃著,鏡片後的瞳孔閃爍:“我們說好不提國外的事的。”

“可是我們在國內也一起睡過。”

“你想要什麼?”

小叔服軟了。

我掃了眼周澤川他們三個,飯桌很大,我們幾人坐的分散,桌布幾乎要垂到地上,我抓住小叔桌下的手,放了上去。

小叔的手指緊繃著不肯落下,又掙不動,又不敢太過用力。

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小叔好可憐,可憐的想讓我再欺負欺負。

我把小叔的手指一根根按下:“要小叔實話實話,大還是小?”

小叔腦袋上跳出字條:小心眼!

吳沛再一次向那叔侄倆看去,他們是不是說太多悄悄話了?

“小叔,你這次去哪個國家旅遊了?好玩嗎?”顧謹言問道。

小叔語氣如常的回答著他的話,桌子下的手指被我挑起來再放下,一下下碰著我的。

“聽著還不錯,等有空了我也飛去瞧瞧。”

“可以把小叔租的那套房子介紹給你,浴室特別不錯。”我開口,小叔的臉又紅了幾分。

餘杭白:“大。”

我和顧謹言聊著天裝作沒聽見。

小叔來了脾氣,稍稍用力抓了我一把,我倒吸了口氣才忍住,轉眼看向他。

不愧是小叔。

才不是一位隻會被欺負的主。

但是我更厲害:“小叔是要幫我按摩嗎?我不介意的。”

小叔徹底被我打敗了:“我說你大,行了吧。”

我鬆開了小叔的手,再不拿開,丟臉的就要是我了。

“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吳沛實在沒忍住,他真是太好奇了。

我:“說這裏的菜不錯,蘿卜是蘿卜,白菜是白菜的。”

吳沛:?

不然呢?蘿卜是白菜,白菜是蘿卜嗎?

“對了時京,我有個事和你說,就是我有個朋友他吧對你有意思,想讓我幫忙介紹一下,你放心,這人我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人也幹淨,你給我個麵子看看,反正你也單身。”

我用餘光注意著小叔,試探的機會來了。

“正好小叔也在這兒,我這兒有照片,小叔也給參謀參謀。”

他立即從手機裏翻出照片遞給了餘杭白:“小叔你看看。”

餘杭白從容的接過手機,照片上的年輕男生瞧著清清爽爽,眉眼清秀。

“挺好的。”小叔把照片遞給我,“自己看看吧。

小叔的腦袋上什麼都沒出現,這說明他的想法和做法一致。

我莫名的有些不開心,接過手機對顧謹言道:“好,我就給你這個麵子。”

不過之後我就叫了顧謹言去衛生間:“你朋友那邊拒了吧,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不過對外你要表示出我的確和你那個朋友見麵了,且處的不錯,就連我小叔你都不能告訴他真相。”

試探小叔是一回事,但不能拿另一個人的感情來做局。

我這個人沒那麼下作。

“啊?為什麼?”

“給你500塊封口費。”

“還得再給我500說謊費。”

“成交。”

小叔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有點暈乎:“小叔,你覺得周澤川他哥是怎麼回事?”

小叔握著方向盤的手握緊:“無論是怎麼回事,他都隻能是他哥。”

我把視線從小叔身上收回,或許是我想多了,小叔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很明顯,他隻想當我的小叔,如果他想再近一步他就不會偷親。

即使他真得喜歡我,他也沒打算讓我知道。

因為小叔就隻能是小叔。

可是小叔是不是忘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第37章

我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 脖頸上還掛著個聽診器,一副醫生裝扮穿過精神病院的走廊時, 視線不由得被這些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吸引。

如果一個正常人被關在這種地方生活,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真的精神病的。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已經有一位身穿病號服的患者在等我了。

對方回過頭,一張和秦肆意有9分像的臉,但要順眼很多,就是在這裏被磋磨的有些沒了精神頭。

“你真有辦法能讓我出去。”

“聞時京。”

秦張揚著急的問道,眼中有很多的紅血絲, 他自言自語著:“我真得快瘋了!我必須要離開這裏!隻要你能讓我離開這兒,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將聽診器放在他的心口上:“冷靜, 你心跳太快了。”

秦張揚瞧了我一眼:“……你的聽診器都沒放在耳朵上。”

我瞧了眼後無所謂的笑了下:“不好意思, 第一次做醫生不太熟練。”

秦張揚嘴角抽了一下, 他可沒有開玩笑過家家的心思, 但是這個人又是聞時京, 秦家和聞家,雖然在實力上可以用勢均力敵來形容,但所經營的風馬牛不相關, 所以兩家既沒有密切的往來也不是對手。

大家常用王不見王來形容他們倆家。

即使他以前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根本不操心家裏生意上的事情每天隻想著吃喝玩樂, 也不止一次從爸爸,從其他人嘴裏聽說過這個名字。

爸爸提起聞時京這個名字是滿滿的欣賞, 總說後生可畏, 然後又會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

別人嘴裏的聞時京亦是要手段有手段,要腦子有腦子, 大家同為年輕一輩,很顯然他們是被聞時京踩在腳底下的, 他們甚至不配成為聞時京的對手。

更別提聞時京早早的就成為了孤兒,卻沒讓人把家裏的產業搶去,就更加增添了他的傳奇色彩。

所以如果是聞時京說能幫助他出去,他是真得相信了。

“你要怎麼幫我出去?”

我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了秦張揚:“別急,先簽上你的名字。”

秦張揚忐忑激動地打開文件夾卻是怔住,不解的看向對麵的聞時京,他的姿態是那麼的遊刃有餘,整個人透露出常勝將軍般的自信和從容,更顯得那張年輕的臉有些桀驁不馴。

“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隻要能救你出去你什麼都願意做。”

秦張揚舔了下發幹的嘴唇,重新看向文件,文件完全就是一張白紙,一共10張白紙:“你要我做什麼?”

我將身體前傾,把從筆筒抽出的筆點在白紙的右下角位置:“我要你在每張紙的這個位置簽名。”

“簽名?”秦張揚瞪大眼睛看向白紙,“可是這上什麼都沒寫,這應該是合同吧?”

他就算再不懂也看出了這是個合同,一個沒有內容的合同,不對……他驚愕的看向轉著筆的聞時京,這不是沒有內容的合同,這是可以有任何內容的合同!

他忽然嘴巴發幹,對上聞時京那雙黑幽幽的眼睛時隻感覺背脊發寒,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他終於明白之前那些人對他的稱讚完全是真實的。

他鼓起勇氣:“可是你還沒把我救出去,也沒說要怎麼……”

我:“秦大少爺。”

秦張揚立即沒了動靜,坐直了身板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過你既然擔心,我就說個讓你放心的。”我把筆放到了文件夾上,“如果我沒將你弄出去,以你現在的情況就算簽上一百個名字也不會有用的,所以隻有我把你弄出去,你的名字才有用。”

我盡量溫和無害的笑了下,以免嚇到對方:“明白了嗎?”

秦張揚沉默著想了好一會兒。

我看了下時間:“既然秦大少爺不願意,我還有其它事要辦,就此別過。”

我伸手去拿文件:“祝你在這裏長命百歲。”

秦張揚突然撲到了文件上,阻止我去拿文件,豁出去的:“我簽!”

秦張揚將自己的名字簽上後整個人都有些脫力,望向他的救命稻草:“你什麼時候救我出去?我需要做什麼?”

我拿起文件夾起身:“你隻需要保持和平時一樣,至於什麼時候救你出去,過一陣應該就會有人來接你了。”

秦張揚皺眉:“應該?什麼意思?”

他死死抓住我:“聞時京你答應我了!你別想耍我!”

我攥住他手腕用著寸勁將他的手一點點捏開:“在商場上沒有百分百的事情,除了籌謀之外還需要一點點運氣,希望秦大少爺是個運氣好的人。”

我甩開他的手:“等著吧。”

秦張揚欲再次抓我,我的耐心告罄:“如果因為你表現異常被秦肆意注意到,可就別怪我了。”

秦張揚的手僵在半空,最後無力地放下:“聞總,我信你!”

*

我到家時小叔正對著一茶幾的資料之類的東西整理著,家裏是有書房的,隻不過小叔的習慣是我不在家時他就會在客廳工作或者休息等我回來,確保我不管多晚回來都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他,讓我知道有人在家。

我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張照片,是一個優雅貴氣的中年女人。

我挑眉:“誰?”

“秦肆意的後媽。”

我放下照片又拿了些資料看看,全是秦家人的:“小叔收集這些幹什麼?”

餘杭白把資料用夾子一個個夾住,貼上標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秦肆意在生意上一直在找你麻煩,除此之外駱可看來也不想放過你,從你講的後麵的劇情來看駱可最大的依仗就是秦肆意,如果秦肆意倒了他就沒有能搞事的後台了,所以還是要從秦肆意下手。”

他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而秦肆意回來後把他後媽送去了監獄,把他爸爸送進了ICU,把他弟弟送去了精神病院,這其中肯定有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隻要找出來將來就能拿捏他。”

餘杭白直起身:“你今天去哪了?”

我拿起秦張揚的那張照片:“去見了見他。”

我倆相視一笑,有些話在不言中,在心有靈犀中,我坐到小叔旁邊,把手裏的袋子遞了過去:“小叔,送你的禮物。”

小叔接過去後在我期待的眼神中打開,而後蹙眉。

腦袋上跳出字條:白大褂?聽診器?什麼意思?

他詢問的看向我。

“我今天就是用這個裝扮去見秦張揚的,但我覺得小叔更適合扮醫生。”我勾住小叔的鑽石鏡鏈,在手指上繞啊繞,“餘醫生,我身體不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

小叔瞳孔放大了一圈,腦袋上的小人驚訝地捂住嘴。

很快就紅著耳朵把袋子塞到我懷裏:“你都多大了還玩過家家,我要上樓睡覺了。”

我抓住要走的小叔,委屈地往他身上一靠,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沒玩過過家家,沒人陪我玩兒,小時候爸爸總是忙公司的事,別說過家家了一個月能回幾次家就不錯了,別的小朋友都有人陪著玩,小叔我沒有。”

小叔抿著唇沒吭聲,腦袋上的小人一下下擦著因為可憐我掉出的珍珠眼淚,鼻尖都哭紅了,把眼睛哭成了雞蛋餅。

最後小叔說:“就這一次。”

“謝謝小叔,小叔對我最好了~”我開心的笑了出來,差點捧住小叔的腦袋親上一口,好在我及時刹車,親不得,親不得。

我很有儀式感的閉上眼睛,等待著小叔裝扮。

大概過了10來分鍾小叔才叫我:“好了。”

我期待地睜開眼,其實和上次的女裝比起來這次的變化並不大,小叔換下了睡衣,穿了件白色的襯衫和深灰色的西褲,外麵套上了那件我穿過的白大褂,每一顆扣子都係上了,聽診器也和我一樣掛在了脖頸上,被我這麼直白的打量著,小叔明顯有些不大自在。

“醫生,我不舒服。”

我瞧見小叔眼裏閃過絲無奈,開口配合我:“哪裏不舒服?”

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這裏。”

小叔走過來彎著腰很敷衍地把聽診器放到了我心口上,我攬上小叔的後腰把他帶到我腿上,小叔撐住我的肩膀沒有坐下,神色緊繃:“別鬧。”

小叔的腰很細,我手張開幾乎就攏了個全:“是新來的醫生吧,連你們診所的規矩都不懂,這裏的醫生就是這樣給病人看病的。”

我隨口拋出新的設定。

不知道小叔是被我逗笑還是被我氣笑,就見小叔深吸口氣:“怎麼會這樣……老板騙我,我現在就從這個不正經的診所辭職,不好意思,你隻能換下一個醫生了。”

小叔借機就要起來,我把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了把虛虛坐著的人徹底按下來:“辭職,想想你上百萬的欠債,想想你還在醫院的親人,想想你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你不管他們了嗎?”

我憋著笑繼續演:“你隻要乖乖聽話,我保證這一切都能解決,放心,你隻需要為我看病。”

小叔嘟囔了句:“你這病怕是治不好了。”

我咳嗽了聲,晃了他一下:“嚴肅點。”

“好了,快給我看病吧。”

小叔歎了口氣,這次嚴謹了點起碼把聽診器戴到了耳朵上,在他要聽我的心跳時,我開口說道:“隔著衣服怎麼聽,這位醫生你太不專業了,還需要好好調教啊~”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直翻白眼。

隻是既上了我這條賊船,小叔也明白不讓我盡興這事沒完,隻好硬著頭皮去解我襯衫的扣子,因為手抖,幾顆扣子而已解了快10分鍾,我全程看戲,欣賞小叔這張越來越紅的臉。

小叔喜歡我。

絕對。

不需要任何東西去證明,小叔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然就小叔的性格怎麼會如此聽話的被我擺弄,如果不喜歡我被迫做這種事的反應不會是臉紅而是屈辱和憤怒,不,如果不喜歡我,小叔根本不會允許眼下情況的發生,如果不喜歡我,小叔怎麼會偷偷的盯著我咽口水。

他饞我身子。

理所應當,欲望是愛的另一麵。

我以前是眼睛瞎了嗎?居然一點都沒注意到。

餘杭白垂著眼睫不敢去看聞時京,雖然兩人連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可是他還是不敢看,怕看過去就會暴露自己真實的心思。

聞時京的身材很好,該有肌肉的地方一塊不缺又不會過於誇張,是那種看著就性感又有力量感的身材,讓人很想摸一摸。

他拿起聽診器放在聞時京的心口,跳動有力的心髒,聲音衝擊著耳膜好像自己一下下被撞。擊,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餘醫生,我的病嚴重嗎?”

“沒什麼事,早點睡覺好好休息就好了。”

餘杭白再次想站起來。

我按住小叔,很是不滿意:“餘醫生沒受過專業的培訓吧,在這裏可不是這樣看病的,餘醫生要喂我吃藥才行,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

“我知道了,你放開我,我去拿藥。”餘杭白打算隨便拿點水果過來,陪聞時京演完這場戲。

我又搖頭:“誒,餘醫生還真是讓人操心啊,不是已經帶著藥過來了。”

餘杭白懵住,他帶著藥了?在哪裏?

“謝謝餘醫生開藥,那我就開始吃藥了。”

我抬起手抱住餘醫生的後背然後靠近,把餘醫生開給我的補腎櫻花丸吃入口中,藥丸大小適中,吃進嘴裏並不會覺得不舒服,隻是唯一有一點就是這兩粒藥丸不能吞服,而是要含.化才能發揮其最大的藥效。

我為了能讓藥丸快點化掉,用舌頭來回的舔著。

小叔定定的瞧著我吃藥丸,好像是沒想到我居然吃得這麼痛快,畢竟我以前生病可是很不愛吃藥的,要他哄上好久才行,這次可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

我咬了咬藥丸,還挺有彈性的。

為了不耽誤我等一會兒吃另一顆藥丸,我先抬起手去拆藥丸的包裝,小叔抓住了我的手。

他想要離開,腦袋上的小人又開始迷糊上了。

我不讓小叔走,小叔走了我還怎麼能安心吃藥呢。

餘醫生的藥很好吃,仔細品品好像還有甜滋滋的奶味,包裝被我打開,我一邊吃著嘴裏的,一邊捏著另一個藥丸玩兒。

小白跑到沙發旁,歪著頭瞧著,抬起小爪子舔了舔毛毛。

可能是因為我不好好吃藥,對著兩個藥丸玩來玩去,小叔看不下去的抓住了我的頭發,想要給我一點教訓。

小叔真是不懂事,哪有會乖乖吃藥的小朋友。

但我是個乖乖的小朋友,既然小叔著急了,那我隻好吭哧吭哧的努力吃藥,咬一口,嘬一口,舔一舔,很快藥丸就要化掉了。

小叔見我好好吃藥,抓著我頭發的手也一點點鬆開了。

就是餘醫生的白襯衫被我弄濕了一塊,不過我想餘醫生是不會和我一個病人計較的,我看向可能是困了有些雙眼迷離的餘醫生,當醫生真是辛苦啊,還要親自給病人喂藥。

沙發旁的小白枕著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睡了一覺,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閉眼前的畫麵,它又舔了舔自己小爪子。

“謝謝餘醫生的藥,我吃完了,感覺很不錯,餘醫生真是神醫。”

白大褂敞開著。

坐在病人腿上的醫生還沒清醒,被病人抱去休息去了。

離開臥室前我瞧了眼小叔的精神抖擻,雖然我也箭在弦上,但這次我點到即止,不著急,慢慢來,一點點突破小叔的防線,一點點讓小叔沉溺其中,當他得不到滿足時就會撲向我。

小叔喜歡我,這就表示著我可以對小叔為所欲為。

第二天早上我和小叔正常的在餐廳吃早飯,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誰都沒提昨晚的事情。

等晚上我回來時,我走進廚房從後抱住正在炒菜的小叔,手準確無誤的放了上去,繞著打圈。

小叔打了下我的手:“你別太過分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小叔。”

“沒有忘,就因為是我小叔,所以我才要照顧小叔,都腫了,不揉開怎麼消腫啊。”

“不用……”

“小叔,菜要糊了。”

鍋裏躥騰起火焰,小叔沒工夫再理會我,他炒他的菜,我炒我的小豆子,都是做飯不是。

之後一連一個星期我各種找機會,小叔有次氣極了,板著臉掉著眼淚:“你還沒斷奶嗎你!”

小叔大概也沒想到沒喂過15歲的我倒喂上23歲的我了。

到最後小叔甚至破罐子破摔,我玩我的,他做他的事情,隻是表情隱忍又紅豔。

但這一個星期也隻限於此,雖然每次我們兩個都會“舉高高”,但我什麼都沒做,之後的兩天我恢複了正常,在家裏老老實實的,小叔從最開始的驚弓之鳥,慢慢的會偶爾盯著我若有所思的發呆,我看過去他就會連忙躲開視線。

隻是小叔不知道,我可以看到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在想:這兩天怎麼老實了?膩了嗎?後麵的小人踢了踢胖乎乎的小腳,模樣不大開心。

就像這幾天每次小叔的腦袋上都會冒出:好舒服……

*

我今天剛到公司門口,就被雲絮抱著他的兒子給堵住了。

大冬天的他大人穿得單薄也就算了,小孩子居然也給穿那麼少,凍得小臉煞白。

“聞總,你可要救命啊!”

雲絮哭喊著。

“有什麼事進來說。”公司門口人來人往,他不覺得丟人我覺得。

可雲絮不但沒有跟我進去,反而突然跪下來就向我梆梆磕頭。

“聞總,求您開恩放過我們一家吧!”

我懶得理他轉身就要進公司,雲絮卻把他的孩子推了出來,太過突然,被我邁出的腿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