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呀……”謝卿一雙杏仁眼左右遊移,不看對方。

下巴被人掐住,厲淵要他抬起頭直視自己。

“他說他想要個妹妹,跟二虎那樣,讓我和你多睡睡。”男人帶著壓迫逼近,唇懸停在謝卿上方,將觸未觸,“我去哪裏變個妹妹給他?你有嗎?”

初春的夜,萬籟俱寂,隻有他倆,孩子也睡了,實在很適合幹些什麼。

謝卿咽了口唾沫,半邊臉被篝火映照得滾燙,連嗓子都幹啞了。

“你和我多睡睡,我說不準就有了。”他說著已摸到自己的腰帶,將它扯鬆了開來。

衣襟淩亂地泄開,露出小半片胸膛,潔白細膩,透著肉粉。厲淵眯了眯眼,鼻息加重。他感覺到了,舔著唇撲上去,摟住厲淵的脖子,急切地送上香唇。

厲淵任他吻著,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腰,一隻手鑽進他下擺,將鬆垮的褲子扯到了腿根。

謝卿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溫順地抬起腰方便對方動作。

篝火越燒越炙,謝卿的身體也越來越熱。

這樣的夜實在很適合幹些什麼,厲淵也的確幹得很好很出色,甚至……有些太出色了。

“姐夫……姐夫……”謝卿上身衣物雖有些淩亂,但還算完整,若此時突然有人闖入,興許會奇怪他與厲淵相擁的姿勢,卻絕不會想到衣擺之下是如何旖旎風光。

謝卿如泣如訴,不住蹭著厲淵,將自己鬢上的汗與眼角的淚蹭了厲淵一臉。

厲淵按住他的腰,低喘著吻他的耳尖和頭發。

“小聲些,當心將馨兒吵醒了。”

謝卿十指攀在他肩上,扯著一點衣料無力地蜷起,瞧著可憐兮兮。

“那你……嗯……你就輕一些,不要那樣狠唔……”說著話,厲淵猛然便刺到深處,叫謝卿一下咬住了唇,十指骨節突起,緊緊扯著手下的那點布料,忍得渾身發抖,這才沒尖叫出聲。

“不狠一些,你怎麼懷得上?”

厲淵壓根沒有要收斂的意思,按住謝卿便是一通疾風驟雨,叫謝卿躲也躲不掉,隻得隨著海浪顛簸翻湧,被幹得神誌不清。實在忍不住了,他就去咬厲淵。可厲淵一吃痛,反倒將他按得更緊。

最後,謝卿隻得發出小貓樣兒的哭聲,額頭抵住厲淵的肩,沒骨頭一樣軟進他懷裏。

“我錯了……我再不跟馨兒胡說八道了……”他身體隱隱還在顫抖,臉上又是汗又是淚。

厲淵撫著他的脊背,幫他平複。

“不要生了?”

謝卿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厲淵低笑起來,親了親他汗濕的臉頰。

謝卿累得狠了,精神就有些不濟。厲淵替他清理身子的時候他還有意識,到穿好衣物他就有些意識模糊了,隻記得厲淵叫他躺在了自己腿上休息。

後半夜謝卿就這樣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晨光蒙昧,別說換厲淵的班,就是醒都不帶醒一下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要替厲淵趕車。厲淵揉了揉他的腦袋,可能也的確是累了,沒有拒絕,進馬車睡到了午後。

三人一路緊趕慢趕,隻花了十天便到了千機門,好險趕上了婚禮。

來迎接他們的時候,楊庭萱與哥舒柔是分成兩撥來的。謝卿感到奇怪,問這是為何,哥舒柔與他吐起苦水。

“小白臉實在太迂腐。好不容易哄他留下來與我成親,我以為這事就成了,結果他說什麼定了親的男女婚前不好相見,是規矩,硬生生同在一個山頭個把月沒見我一麵,你說他厲不厲害?”

“厲害。”謝卿吃著果盤裏的果子,由衷敬佩楊庭萱。要是他,別說和厲淵分開一個月,就是一個晚上都要睡不著的,“但翻個牆照理難不住你。”

“是難不住我。但他會生氣。”哥舒柔接過謝卿遞給她的果子,泄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