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我不住求他救我,斷斷續續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過了多久,隱約記得許久之後他慢慢靠近我,說了一句話,像是問了我一個問題。

“好……”我都要死了,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胡亂答應了。

後來我就又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朦朧中身子不冷了,周身暖融融的,仿佛挨著一個大火爐。

翌日我燒退了,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清晨,陽光照進洞裏,正好將睡在我身旁的瘋子照得一清二楚。

我混沌的腦子愣了好一會兒才理清彼時狀況,又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正與一陌生男子睡在一塊。而我要是沒弄錯,雙腿間那又熱又硬的棍狀物,顯然就是對方的胯間二兩肉。

操他大爺!

過於震驚,我唯有想到以上這四個字。

大概是感覺到我醒了,沒一會兒瘋子也悠悠睜開雙眼。他看著我,眼裏慢慢堆積起笑意,接著咧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衝我傻笑。

“囡囡!”他邊這麼叫我邊湊過來用滿是胡茬的下巴蹭我臉。

我渾身僵硬,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會兒就算我四肢完好,恐怕也是手足無措的。

時至今日,我仍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答應了他什麼。

“那林嶽後來怎麼樣了?死了嗎?”朗月眨著大大的眼睛,滿臉求知欲。

我這會兒有些後悔與他說起過去那些陳年舊事了,他現在每晚都要聽我講故事,不聽就不睡,麻煩得很。

我連和瘋子是怎麼相識的都與他說了——當然是撇去那些情欲糾葛,這會兒肚子裏實在是沒貨了。

“死了,被你爹打死的。”我為他掖了掖被角,“故事聽完了,你要乖乖睡覺知不知道?”

小崽子還有些意猶未盡,抓著我衣擺不讓我走,可憐兮兮地說:“義父你再多說一些吧,我睡不著。”

我狠下心掰開他手指,道:“不行,你耍賴是不是?當心我告訴你爹爹!”

小崽子聽後果然不強了,乖乖躺平閉眼睡覺。

待我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甫推開房門,就見瘋子在沐浴。他雙臂舒展著擱在桶沿上,其上肌肉鼓起,線條優美至極。我悄悄靠近他身後,伸手從他肩膀上往下探,一下被他抓住了。

“做什麼?”他問。

我知以他的武功恐怕早就知道我進來了,笑嘻嘻俯身在他耳邊吹氣,道:“你平日裏太勞累,我給你按按。”

他鬆開手,默許了我的行為。

我的手就著方才的動作一路向下,探進了水下,然後……一把握住了那條沉甸甸的睡龍。

蕭仲南的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沉聲道:“你按哪裏?”

我心裏笑開了花,表麵還一本正經地回道:“哪裏舒服按哪裏啊!”

手中軟物逐漸因為我的動作複蘇過來,形成一條威武的巨龍。我揉捏著那敏感的“龍頭”,張嘴輕咬對方的耳垂。

“瘋子,還記得當年在山洞裏你將我救起之後的事嗎?”

“你指什麼?”

我將自己記得的場景複述了一遍與他聽,最後道:“我記得你問了我一個問題的。”到底是什麼呢?其實記不起也沒關係,但還是很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讓他從此將我認作“囡囡”,非我不可。

“想知道?”

還沒等我回答,他抓住我的手腕“嘩啦啦”地就從水裏就站起來了,接著一個轉身與我麵對麵。

我沒來由感到一陣危機感,覺得不妙,就想甩脫他跑路。

“怕了?”他眯著眼,忽然將我整個人扛到了肩上,“晚了。”

我不住拍打他濕滑的肌膚,驚叫著:“幹嗎啊?放我下來!”

他踩著腳凳從浴桶中走出,隨後幾步來到床邊,將我整個丟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我剛要撐著手肘起身,他整個人就壓了上來,帶著蒸騰的水汽。

一輩子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