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親得暈暈乎乎。

唇被謝渝啃得發紅,舌根被他吸得發麻,整個人迫於他的威壓之下,找不到逃離的方法。

傅寧榕憋得臉色漲紅,呼吸都快被他掠奪完之後,他才堪堪把她放開:“還那麼抗拒?升你的官還不滿意?”

升官是好事。

她爬得越高,就對傅家越有利。

可現下朝中局勢動蕩,一向槍打出頭鳥,傅寧榕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滿意。

“能不能將我調往大理寺?”劇烈喘息著,她被迫靠在男人身上停歇。

謝渝是太子,這些年雖在朝中樹敵不少,但同樣也有一大批臣子願意擁護他。

能給她升官,就一定能將她調往別處。

從他能應允給她升官這點便能看出來,他勢力不小,儼然可以掌握朝堂局勢。

既然如此,她為何不利用起來?

當年那些案子的卷宗都在大理寺。

傅寧榕本意是入了大理寺,便能理所應當的查看卷宗,更好的了解當年有關於她爹的那番事。

可這話聽在謝渝耳裏,卻別有一番意味。

諸位皇子在領有自己的封地前,總要在朝堂之上曆練一番。

二皇子謝凜便是在大理寺暫代一職。

想到兩件事的關聯,頓時那股帶著欲望的雙眸充滿戾氣,眼裏除了傅寧榕再無其他:“你去大理寺是為了謝凜?”

“不是……”

也不等傅寧榕解釋些什麼,謝渝直接給她定了罪:“你就這麼喜歡謝凜?”

“我能給你的,他能給嗎?他可給你升不了這個官位。”

“我不是圖官位。”

“那是圖什麼?!”謝渝的那雙眼睛更加漆黑,大掌毫不憐惜地掐著傅寧榕的下巴,“次次都想著逃開我,麵對謝凜倒是不避諱,你就這麼想往他身邊跑?”

“不是,我……”

驟然發了狠,謝渝在心中猜想著各種可能性:“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樣,知道你的身份了?”

兩根手指探到了傅寧榕口中,謝渝逼著她答複。

“二皇子不知曉我的身份。要不是替你擋了那一箭,我也不至於暴露。”

手指收回,謝渝饒有興趣地又親了親她,“那就好。”

人是笑著,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令人恐懼。

傅寧榕沒忍住的打了個寒顫。

“我告訴你傅寧榕,你若是想要從我這離開到謝凜那去,不可能!他裝的好你便以為他是個什麼好人了?你跟他相識才多久就覺得他好?我們一起同窗多年,同吃同住,你不信我反而信他?你看人的眼光未免太差。”

這位太子殿下難纏。

她暫且理解為:她與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們家卻要推謝凜上位,因而讓他產生的落差和不滿。

尊貴的太子殿下什麼都不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更何況區區一個傅家名義上的長房“少爺”。

“謝渝,你聽我解釋。”

她就這麼隨口一說。

可他竟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而看著她。

謝渝眼尾發紅,強壓著一股怒意:“你說,我聽你一回。給我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便饒了你,要是不能令我信服,那就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

傅寧榕麵露難色。

該怎麼跟他說?

去大理寺是為了調查清楚她爹當年枉死牢獄的事情?

可這麼一說,謝渝不就知道她不僅不是男子,就連在傅家用的這個身份也不是真的了?

一個把柄在他手上已經處處遭他威脅。

全部都交待了還了得?這可是謝渝!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她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斟酌了半天,她隻得回答:“在朝為官,我也看過不少仗著權勢欺淩弱小的行為,有些人總以為家裏能幫他頂著也就無法無天了。偏偏這種場麵還太過常見,找人打點一下也就過去了,我覺得這種行為實在太過不該,想重新翻看一下卷宗,替那些受了無妄之災的人翻了案。”

“嗯。”謝渝眼底的戾氣消了幾分,再沒那麼強硬,看向傅寧榕的眼神緩和了些,“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部和大理寺各司其職,自然會有去做這些事的人,也總有些底線是旁人不可去觸及的,你一個人能有多大的力量?與其挨個去翻案,不妨做好你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