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委實有些歧義。

謝渝越是看不得傅寧榕那種黏膩的勾人眼神,她就越是拿那種黏糊糊的眼神追問他:“今日不碰,那明日呢,再往後呢?”

她很想問:能不能隻拿她當一時新鮮,玩膩了就放過她,兩人再回到從前?

可察覺到謝渝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她隻能撿最重要的說。

淺問輒止。

她身份特殊,不同於別家的女子一樣,受了委屈也不可言不可說,隻能咬碎了往肚子裏吞。

誰能相信傅家的世家公子是女子?又有誰會相信縱橫官場上年紀輕輕又前途無量的小傅大人另有別的身份?

且不談找回公道。

僅僅是叫人知道她女扮男裝欺君罔上,就能要了她傅氏一族滿門上下的小命。

倒也不是她在意貞潔。

隻是她覺得她與太子殿下也算是做過朋友的,至少無論如何,不該走到這般。

脖頸昂著,像一隻高貴的雀兒。

傅寧榕平時裏總是冷冷清清的,誰也沒見過她此刻這副狼狽模樣。

謝渝倒真的有點慶幸發現了她的身份。

早已不同幼時。

要換成別的時候,大多是她穩重又疏離的處事作風,哪裏跟她像現在這樣近距離接觸且親密無間?

察覺到男人緊緊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縱使千不甘萬不願,她也得麵對這位殿下,試圖掙紮:“謝渝,我們非要走到這般境地不可嗎?”

“哦?”太子殿下漆黑的眸子轉了轉,風輕雲淡地笑著,“小傅大人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傅家在朝中做官的這位,是個女兒身吧。”

這顯然是在威脅了。

再這樣下去隻會談崩,讓場麵更加難看。

傅寧榕緘默。

被迫一言不發。

手指沒入發絲,將前額碎發盡數撩上去。

謝渝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就該將她的嘴牢牢堵住,省得她滿口都是他不喜歡聽的那些話。

傅寧榕身子一縮,條件反射一般想要逃離,卻被男人禁錮著。

死死掐著,一點機會都不給。

或許是威脅,或許又是安撫著不想她逃離,謝渝一隻手墊在她頭顱:“我今日給你爭取了刑部侍郎一職,正四品。你還想升官嗎?”

衣衫散落。

腰間的玉墜不經意的垂下,一墜一墜,涼意覆到裸露的肌膚上,引來她的顫栗。

聽到了升官兩個字,傅寧榕這才煥發了幾分活力,眼裏透出幾分期許:“要給我升官?”

“嗯。”謝渝挑眉。

“真要給我升官?刑部侍郎?正四品?”

“還能騙你不成?”他驀地看她,這時她臉上才有幾分真心實意的順從,“再廢話就別升了。”

捧過傅寧榕的臉。

謝渝抵開她的唇瓣,察覺到她小心翼翼的回應,他吻得更凶,不給她留一點餘地的將兩人之間的縫隙全部掠奪。

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樣。

一旦得到一點回應,哪怕是一丁點兒,便如烈火一樣,燃得她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