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亮寬

何茲全先生是山東菏澤人,數十年來一直視聊城大學為家鄉唯一的高校,關心、支持聊城大學的發展,為聊城大學的快速發展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在長期的交往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早在20世紀80年代,聊城大學(前身為聊城師範學院)成立了傅斯年研究所,對傅斯年及其同時代的知識分子進行專題研究。何茲全一生尊師重教,對其恩師傅斯年十分尊敬,對聊城師範學院進行的傅斯年研究給予了全力支持。為收集有關傅斯年的資料,1989年學校派人拜訪何先生,先生深情地說:傅斯年是我的恩師,我上大學和進曆史語言研究所都得到傅先生的照顧和幫助。你們要研究傅先生,我一定盡全力給予幫助。何先生說到做到,他不僅自己關心和支持我們深入研究,還主動與在大陸和台灣工作的師友聯係,讓他們提供資料,幫助傅斯年研究所進行相關學術研究。令人感動的是,2002年,他以91歲高齡將傅斯年早年寫成的幾篇中國古代史的論文編成《民族與古代中國史》專著,以傅斯年的名義出版。將出版社支付的稿費悉數贈給聊城大學,設立曆史專業貧困研究生獎學金,幫助曆史專業研究生解決學習生活中的困難。

聊城大學在對傅斯年研究的同時曾對何思源先生進行專題研究。何思源是何茲全族兄,對何茲全早年求學、工作等給予多方麵的幫助和提攜,何茲全得知聊城大學對何思源進行專題研究時,更是大力支持和幫助,曾對研究人員說:“我的學業全靠仙槎(何思源字仙槎)大哥供給,我之有今日,皆仙槎大哥之養育。我一直想為仙槎寫個傳記,可是我老了,有心無力,你們進行研究,我一定盡其所能給予幫助。”何先生品德高尚,知恩圖報,對我們的學術研究給予了全力支持。

從20世紀90年代初期,何先生擔任聊城大學的名譽教授,數次到聊城大學講學,每次講學堅持不要報酬,不接受饋贈,反對任何形式的招待。他常說:我是聊城大學的教授,講課、指導學術研究是我的本分,是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你們不要把我當外人。

何先生不僅關心、幫助聊城大學學術研究的提高和進步,而且對整個聊城大學的發展也給予全力的支持和幫助,每當聊城大學在發展過程中遇到問題或困難,尋求先生的幫助時,先生總是把聊大的事當成自己的事,有求必應,盡心盡力,甚至不惜轉求他人給予幫助。每有聊大人前去拜謁先生,先生總是殷殷垂詢聊城大學的發展狀況和取得的成就,時常為我們出謀劃策,幫助解決學校發展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

2005年,何先生夫婦壽登期頤,堅持到聊城大學講學,還深情地對我們說,“我年事已高,想退休到聊城大學來,你們給我兩間房,我在這裏從事學術研究,給青年教師和學生講講課,頤養天年,不知可行否?”我們都很支持,但是此次回京不久,唯一的兒子病逝,給兩位百歲老人沉重打擊,夫人竟一病不起,於2007年病逝,何先生老年連遭打擊,身心受到傷害,但先生一生淡泊寧靜,不計不求,直到百歲誕辰時,還對前去賀壽的聊大領導人說,如果身體許可的話,明年要再去聊大講課。我們一直盼著先生今春到聊城大學講學,並為此進行了安排。

但在2011年初春時節,得知先生已歸道山,繼去年我們的名譽校長季羨林先生仙逝以後,又失去了一位真正關心、幫助聊大發展的前輩師長。我們一定不辜負何先生的期望,會化悲痛為力量,帶領聊城大學廣大師生在科學發展觀的指導下,努力拚搏,奮發進取,把聊城大學發展得更好,以告慰先生英靈。

(聊城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