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職稱業績要點啥 季羨林教授曾經講道:“原來我開過玩笑,我說將來隻要進了北大,包括工人在內,一(3 / 3)

其三是名詞增長產量不增長。科技勞動產品一般表現為理論成果和技術成果兩大類,其中每一類都有許多不同的表現形式。但是現在的指標設置不是依照這兩類成果來評判的,而是圍繞著一些具體的形式來發簽,隻盯影子不盯人。如一項理論成果,先是發表一批論文,對論文進行評獎,繼而是彙集出版學術著作,然後進行成果鑒定,最後去申請各級各類科技獎勵。這幾種連貫的形式是逐漸增加的,且每一種都是建立在前一種的基礎之上,所以對其評價是一個追加過程,而不應是一種相加過程。

其四是重視數量輕視質量,重視形式齊全輕視創新水平,造成業績的泡沫化。

其五是商業性出版泛濫,直接造成泡沫式的虛假繁榮。賣書號、賣版麵屢禁不止,根本原因在於許多管理者和評估者的眼中隻有錢,而對於真正的研究成果則不知愛惜。而一大批商業性出版物更是錢到即發、錢多多發、錢少少發,多卷本一個賽一個,一位科技人員每年收到近百封這樣的邀請函就是最好的證明。

(四)民間已多年,天上才一日

我國的人才評價大致經曆了政治評議、同行評議、量化打分和科學計量等階段,它們既有理論上的可行性,又有典範的成功案例,但被推廣應用卻非常遲緩。一些管理者習慣於延續個人的思維,搞投票表決和暗箱操作的評價方式,奉行著“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的選票原則,缺少一個看得清、摸得著的陽光標準,不同的評價客體缺乏數量上和質量上的比較。若某人提出不同意見,他們還振振有詞,反正你票不夠,誰也沒有辦法。於是請客送禮、行賄受賄半公開地進行。科學共同體中產生的引證評價,是真正意義上的同行評議,是一種本色標準,但這種引證評價目前卻很少應用。造成這種評價方法滯後化的原因,一是評價的主體與學術研究相分離,即負責科技評價的管理人員不了解科技發展的規律,也不去了解科技評價的前沿動態,自以為是、自作主張,形成“民間已多年,天上才一日”的隔離狀態,評價方式十幾年不變。如科技部在1999年上半年就決定對“九五”攻關成果不再進行鑒定,但組織人事部門對於人才的評價,仍將人才與鑒定成果綁在一起,並與社會福利緊密聯係。二是部門利益牽製的結果,如果公開量化、比分高低,則失去了自身的利益,結果會使某幾個人說了算的時代不再靈驗。解決這個症結,最好的辦法是實行科學民主的管理辦法。

(五)量化評價,亂點“鴛鴦譜”

業績指標的分析處理要本著從價值規律出發,按照價值質量的高低和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來計量。科學計量學專家蔣國華教授也認為,指標的處理,除了在試用過程中,聽取各方意見並及時加以修改外,還要加強大範圍的科學計量研究。如搜取全國範圍的統計數據,並對這些數據進行相關性研究,從不同數據間的相關度,來確定它們應占的比重,從而使量化的人為因素減少,使權重設計更加科學。然而目前在一些綜合加權的處理上,主觀化傾向不能不令人擔憂,使科學計量工作在很大程度上蒙受了陰影。2000年教育部科技司負責人就談道:“一個高科技企業相當於多少篇SCI論文?百萬科技經費等於多少專利成果?以此方法評價高校科技實力,似有關公戰秦瓊之嫌。”如網大發布的“2000中國大學排行榜”,在權重的處理上自然科學國際論文(SCI)和社會科學國際論文(SSCI)的賦分同為3.8分;而在學術專著的權重處理上,自然科學專著為社會科學專著的12倍,這中間有什麼理論依據?吳書連教授所做的對學術專著進行專家問卷調查中,有的認為“現在出專著,隻要給錢就行,水平可以不問”,“最多相當於地方學術期刊上的兩篇論文”;而有的卻認為“專著所起的作用也比一個國家獎大”。這些回答都從一個側麵評價了學術專著的分量,但要取其中位數作為權重進行“均貧富”,卻不大合適,更不應當搞此貴彼賤,簡單地認為人文社科類就容易,自然科學類便高深。在學術界中,學術會議出版的論文集要比同級學術期刊的分量低得多,但有些指標的處理者卻將論文集的權重高於同級學術期刊,讓人莫名其妙。科學計量學的理論和實踐都認為,不同類別的業績指標,不同學科期刊的影響因子,都是缺乏可比性的。如果在起跑線上和路線上出現了錯誤,即使設計得非常精致,計算的數學模型非常高深,也不過是主觀的產物。這一點,在指標的處理上必須引起重視,否則會為方興未艾的量化評價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