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血灑美洲疆土的探險家——拉薩爾(1 / 2)

他是位卓越的探險家。

他探險過五大湖南側的地帶,到達過伊利諾伊森林,確認了俄亥俄河的位置,也考察過肯塔基州的地形……但有過十年探險經曆的他,在密西西比河的探險,卻沒有任何成功的探險家所碰到的運氣——他失敗了。

他叫羅貝爾·卡瓦利·拉薩爾。

他是一個誌向遠大,不屈不撓的法國耶穌會傳教士。

一六七九年,拉薩爾建造了五大湖地區的第一艘帆船。他把這艘七百噸重的大船命名為“哥利芬”號。

一天,拉薩爾命手下船員啟動帆船,前往密西西比河進行探險。此前,他帶領幾名船員駕著獨木舟先行一步。他們帶了很多物資,從伊利諾伊河出發,來到皮奧利亞。在這裏,他們用木頭壘成一個城堡,取名“痛心堡”。

皮奧利亞的土著人是伊洛庫依族印第安人。拉薩爾一行登陸後幾天,就拜訪了這裏的印第安人。在拉薩爾的請求下,土著人答應派給拉薩爾一名奴隸做向導。但是,因為近幾日奴隸們(大多都是俘虜)都被帶去與荷蘭人做交易了,所以,他隻好等待幾天。

拉薩爾一邊等待歸來的奴隸,一邊與伊洛庫依族人友好往來。有一天,伊洛庫依族人帶來一名俘虜,把他關在屋裏就不管了。

往常,伊洛庫依族人抓住俘虜,一般做兩種處理:一種是毒打一頓後,當奴隸使用或在奴隸市場上出賣;另一種就是處死。但令拉薩爾納悶的是:今天的這個俘虜既沒有遭毒打,也沒有被處死。

“難道伊洛庫依族人另有他意?”

拉薩爾前去觀看,隻見伊洛庫依族人吃飽了便倒地而睡,沒有別的異樣之處。

“如果我把這個俘虜救下來,他就會感激涕零,毫無怨言地給我當向導了。”拉薩爾心裏這樣想著,便決定帶上翻譯去向酋長求情救下這個俘虜。

“可是這不可能!”來自荷蘭的翻譯員大員嚷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

“這個俘虜沒有經過審訊就把他放走,這在伊洛庫依族是沒有先例的。何況,在這個地方求情,那簡直是徒勞。”

“不,沒有做不成的事。你這是推脫。”

兩人爭執了一陣,不歡而散。

第二天早上,還在夢中的拉薩爾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有人在門外大叫:“要審訊俘虜了,快去廣場看吧。”

拉薩爾急忙起身,匆匆穿上衣服,向廣場奔來。老遠望見二三百人圍在一處,中間的木杆上懸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俘虜。

看著麵臨酷刑的俘虜,拉薩爾再次請求翻譯跟他一起去向酋長說情,但麵無表情的翻譯還是原來的態度,堅持認為此時向酋長插嘴,是無濟於事的。拉薩爾束手無策,要是自己通曉伊洛庫依族語或者探險隊中別的成員當翻譯的話,那該多好。可是,這一切都是妄想。正在胡思亂想的拉薩爾忽然被人們的尖叫聲打斷了思緒。他抬眼望去,隻見有兩個彪形大漢從熊熊燃燒的火爐中取出一個燒得紅彤彤的標槍頭,慢慢向那個俘虜逼近。隨著一聲淒慘的嚎叫,兩股濃煙從俘虜的雙腳升起——一個彪形大漢把燒紅的槍頭殘酷無情地烙在了俘虜的雙腳上。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聞的焦腥的氣味。

隨即,土著人便跳躍起來,狂呼亂叫。

拉薩爾被這種慘不忍睹的場景刺痛了心。當天下午,他不再向酋長要奴隸向導,默默地不辭而別,在不遠的一個無名小島上等待大船“哥利芬”號的到來。

“難道出了什麼事故?”

心急如焚的拉薩爾叫來自己的好友頓第,把“痛心堡”交給他管理,自己帶人去尼亞加拉河尋找“哥利芬”號。

糟糕的是,此時正值開春時節,河中浮冰順流而下,獨木舟無法航行;陸地上的積雪也在消融,使得道路泥濘難行。

拉薩爾一行棄舟步行,在泥路上艱難跋涉,終於到達尼亞加拉河畔,卻仍不見“哥利芬”號的蹤影。

他們又步行了一千六百公裏的路程,趕到蒙特利爾。在這裏,他們受到了無情的打擊——“哥利芬”號早已沉沒。

此時,痛心疾首的拉薩爾又聽到來自“痛心堡”的凶訊:由於拉薩爾的離開,加上害怕土著人的襲擊,頓第的部下發生了叛亂。叛亂者洗劫並焚燒了“痛心堡”,頓第帶著幾名親信逃往森林深處,躲避叛亂者的屠殺。

“刻不容緩,快去搭救正在危難中的朋友頓第。”

拉薩爾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痛心堡”。此時的“痛心堡”已是一片廢墟,沒有人煙。

拉薩爾一行在森林裏找到頓第和另外幾個夥伴,頓第講述了他的遭遇:“‘痛心堡’被洗劫之後,我們隻好躲到森林深處逃命,不想被伊洛庫依人俘虜。我們告訴他們的頭領,說我們是拉薩爾的夥伴。他們先是不相信。後來,我們好說歹說,想盡了一切辦法,才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就這樣,我們被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