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分配於玉門、清水,每天背大槍來回於車站,雖熱情滿懷,但舉目無親。尤其是剛滋生的希望及朦朧的愛,全被地域的阻隔埋沒。於是,夢中的站由天上的啟明星或銀河兩岸的牛女星演變為大漠墳墓。
在墳中,我是一個遊魂。遊魂在夢中行,看著列車進出站,與人溝通的願望很強烈,看著接人送人的場景,心中升起了古老民歌的祈禱。
於是遊魂漸與傳說融合:那一線天河,漫延出地域之恨;那一腔真情,沒有停靠之站。這是種比失戀還失望的情緒。
站雖不是夢中所祈望的停靠站,歌卻是夢裏夢外都唱的歌。
歌雖然悲徹激昂,有種懷才不遇、佳人無顧的牢騷、怨幽,一個美好的夢破滅,一個跨時空的愛無法實現。
盼望著你來。有你,盼望如信念之燈閃爍,讓我不甘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