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重量加上蟒的衝擊,全部落在那條手臂上。
汗水浸濕他的發絲,從他眉間低落。
他單手用力的扼住那蟒,此時的他隻有一個想法,他要和扶染活下去,他還沒有和扶染擁有一個家,他們不能死。
溫如故扼住它雙腿打彎向下蹲下,將暈倒的扶染放在地上後,抽出那一條胳膊,扼住那蟒往後退,此時蟒的身體已經纏在了溫如故的胳膊上。
將那胳膊纏的泛起了紫,逐漸開始麻木。
溫如故將目光放在剛剛掉落的石器,用盡力氣撲了過去。
蟒找到了機會,身體向他的身體纏去。
溫如故此時已經拿到石器,身體巨大壓力纏繞的疼痛感,讓他來不及多想,那條血肉模糊的胳膊,用力的向它的七寸紮去。
血噴灑而出,濺的到處都是。
可就算這樣蟒還是沒有送些力氣,反而纏的愈發的緊。
溫如故的意識逐漸模糊,僅存的意識,讓他繼續一手扼著蟒的七寸,一手用石器用力紮。
目光看向靠在石壁暈倒的扶染,水霧浸染他的雙眸。
扶小姐,對不起,我還是太弱,沒有保護好你。
石器掉落,溫如故眼皮開始打架,然而命運總是會眷顧。
身上的束縛緩緩消失,空氣重新湧入鼻腔,讓溫如故模糊的意識有了清醒。
扶染用力摔了兩下手中的蟒,因石器的劃痕,經這一摔,蟒成了兩半。
扶染扶著石壁放鬆力氣,重新癱坐在地上。
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溫博士身手不錯……”
溫如故雙手支著地麵坐起,壓力驟失,讓他沒忍住吐了一口血。
扶染擔憂的望著他,卻無了說話的力氣。
溫如故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安撫的望向扶染:
“沒事,別擔心。”
他支起身子,低著肩來到扶染身旁蹲下,拉住她的手,將她背起,來到山洞放下:
“我們在這休息一下,我把那蟒收拾了,給你做蛇羹,填下肚子。”
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今早和扶染在山裏找的治傷和去熱草藥。
用石頭將治傷藥砸出汁水,敷在扶染的腿上一些,敷在自己胳膊上一些。
去熱的拿到外麵,準備生火給它熬一下。
扶染虛弱的靠在那,望著他的背影,看他拖著那受傷嚴重的手臂鑽木取火。
看他用石器將那蟒一點一點切割,看他挑選著有凹陷的石頭,煮著藥水,心安促使著她的意識逐漸陷入昏迷。
溫如故拿著盛滿藥水的樹葉,來到扶染身旁,攬住她的肩膀,掰開她的唇,將那樹葉靠近,將藥水一點一點喂進她的嘴中。
喂完後,他下了山洞,來到底部撿了一些樹枝和幹草,用藤蔓捆在一起後他順著藤蔓再次爬了上去。
最後用藤蔓將樹枝拉到山洞,將火引進來後。
將衣服和蟒肉掛在一旁,他攬過扶染,將扶染抱在懷裏,另一隻手翻動著蟒肉。
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從白日到夜暮降臨。
扶染出了許多汗,體溫也慢慢恢複正常。
溫如故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拿過已經烤幹的衣服給扶染披上。
將人放在了一旁的幹草上,拿著樹葉來到山洞外一手抓著藤蔓,一手接著一旁的小水流。
來回幾趟後,他挑選的那塊石塊被填滿。
隨著受熱,水冒起了水泡。
悄悄放涼後,他用樹葉稱出,來到扶染身旁,給她喂下。
水的滋潤,讓扶染意識逐漸恢複,緩緩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