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逃出來已經過了一天一夜,M國是出了名的亂,扶染不敢帶著溫如故去人多的地方,隻能帶著他穿梭在山林之間。
腿上的傷口逐漸有了發炎的趨勢,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扶染快速的從樹上滑下。
落地後扶染鬆開溫如故身上的藤蔓,溫如故心疼的將她扶住:
“阿染,我可以爬的,你沒必要這樣。”
這棵樹是最高的一棵樹,扶染爬上去勘察地形,原本是他說要爬,扶染死活不願,最後爭不過他,幹脆把他給綁了起來。
扶染臉色蒼白,額頭沁著冷汗,驕傲的她不能認輸。
用力勾出一抹笑,扶染握了握溫如故的手:
“你是的命比我重要。”
保鏢很多,但一個化學課天才很少。
“如果沒有你,往後餘生我都無法再進實驗室。”
溫如故紅了眼,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他沒有被抓,就遇不到扶染,扶染也不會陷入危險。
他拉過扶染的手,蹲下身:
“我們要一起出去,你說過的要娶我。”
扶染沉默許久,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背上。
溫如故起身,感受著背上的人力氣那般大,卻如此的輕,心中泛起苦澀。
“阿染,謝謝你。”
扶染趴在他的背上,瞬間頭昏腦脹起來,身體也泛起了熱。
扶染自嘲看來這次不好會很狼狽。
逐漸的扶染失去意識,溫如故的背部像是被火烤一般。
這種感覺把他的心好似放在火上烤一般,讓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阿染,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無人應答。
“阿染,別睡,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睡了怎麼保護我?”
無人應答。
溫如故開始焦急起來,他環顧著四周,尋找著能停靠的地方,尋找的同時,他一直呼喊著扶染的名字,唯恐下一秒背上的人徹徹底底的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溫如故在半山腰看到了一個山洞。
他看著陡峭的山坡,眼神異常堅定,一手抓住一旁的藤蔓,一手攔著扶染的腿,用力向上攀爬,在藤蔓上留下了斑斑痕跡。
許久後,他終於攀爬到了山洞,卻被一條蟒阻擋在洞門前。
溫如故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挽住扶染腿部的手臂慢慢收緊,眼眸和那條三米的蟒對視。
被藤蔓劃傷的手,摸向腰間,那是昨日他和扶染用石頭滑的利器。
“阿染,相信我,我也可以保護你。”
溫如故眼眶泛著紅,眼底卻殺意四起,在他下定決心和扶染在一起時,他就做好了要變強的準備,這樣他才能不拖她的後腿,若是可以,他也想保護她,就像現在一樣。
冰涼的石器觸碰到傷口,溫如故並沒有感受到疼痛,他手將它緊緊握住,做好準備後,他掏出石器衝那蟒衝了過去。
在他有動作的同時,那蟒也迅速的向他襲來。
二者速度都很快,石器劃過蟒的同時,蟒也咬在了溫如故的胳膊上。
怕扶染摔下去,溫如故不敢將另一隻手收回,胳膊傳來的疼痛,讓他額頭青筋泛起,他不能猶豫,若是被它纏上,他和扶染都完蛋。
溫如故伸腳踩住他的尾巴,低頭狠狠的咬在那蟒的七寸。
腥臭味席卷口腔,因疼痛蟒鬆開了口,向溫如故的脖頸襲去。
做好預設的溫如故雙手迅速替換,受傷的手攬住扶染,另一隻手抓住它的七寸。
巨大的衝擊力,將溫如故猛的向後砸去。
怕後麵的人受傷,攬住扶染的胳膊墊在扶染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