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e��天下之至毒莫過於讒。讒猶利器,一言之巧,猶勝萬馬千軍。
讒者,小人之故伎。口變淄素,權移馬鹿。逞口舌之利劍,毀萬世之基業。
或誣之以虛,加之以實,置其於不義;或構之以實,誘之以過,陷其於不忠。宜乎不著痕跡,欲抑而先揚,似褒而實貶。
隨口毀譽,浮石沈木。奸邪相抑,以直為曲。故人主之患在於信讒,信讒則製於人,宜明察之。然此事雖君子亦不免也。苟存江山社稷於心,而行小人之事,可乎?
小人之智,亦可謀國。盡忠事上,雖讒猶可。然君子行小人之事,亦近小人,宜慎之。
讒猶利器
【原典】
天下之至毒莫過於讒。讒猶利器,一言之巧,猶勝萬馬千軍。
[譯文]
天底下最惡毒的東西莫過於他人的讒言。讒言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武器,一句巧妙的讒言,就能夠勝過千軍萬馬的隊伍。
[事典]
魏王送給楚王一位美女,楚王很喜愛她。夫人鄭袖知道楚王愛這位新人,自己也就特別喜愛她,挑選她所喜歡的衣服、裝飾品購置,選擇她所喜愛的房間和臥具配備。總之比楚王還更喜歡她。
楚王說:\"女人靠美色來侍奉她的丈夫,忌妒之心是人之常情。現今鄭袖知道我喜愛這位新人,就比我更愛她,就像孝子侍奉父母、忠臣侍奉君主一樣。\"
鄭袖得知楚王以為自己無忌妒之心,就對新人說:\"大王喜愛您的美麗。不過他討厭您的鼻子。您若去見大王,一定要用手捂住鼻子,知道嗎?\"
新人下次會見大王時,便用手捂住鼻子。楚王對鄭袖說:\"新人見了我,就捂住鼻子,這是為什麼呢?\"
鄭袖說:\"我知道。\"
楚王說:\"即使是壞話你也說出來。\"
鄭袖說:\"她好像是討厭聞大王身上的臭味。\"
楚王說:\"大膽!\"
於是,楚王下令給新人處以劓刑,割掉她的鼻子,而且不允許違抗命令。
口舌利劍
【原典】
讒者,小人之故伎。口變淄素,權移馬鹿。逞口舌之利劍,毀萬世之基業。
[譯文]
誹謗他人,這是小人經常使用的伎倆。隻是用嘴就能夠做到黑白顛倒,就能夠指鹿為馬。
如果將口舌當作一把利劍,那麼就可以摧毀千秋萬世建立起來的基業。
[事典]
當初,晉獻公想立驪姬為夫人,為此進行占卜,結果顯示不吉,之後又進行了占筮,結果顯示吉利。
晉獻公說道:\"還是聽從占筮的。\"
仆人說:\"占筮常不準,不如按照占卜,且卜卦的兆辭說,''''特別寵幸會產生不良動機,將偷走您的公羊。香、臭草混合,即使過了十年也仍會有臭味''''。一定不能那麼做!\"
晉獻公聽不進去,仍然改立驪姬為夫人。驪姬生子奚齊,她妹妹生了卓子。
等到想立奚齊為太子的時候,驪姬已經和中大夫定下了預謀。驪姬對太子申生說:\"國君夢見了你母親齊薑,還不趕緊去祭祀她!\"
太子遂前往曲沃祭母,回來時並帶回一些祭酒、祭肉給獻公。當時晉獻公正在外出打獵,酒肉讓驪姬在宮中留了六日,獻公來的時候,驪姬獻上已經下過毒的酒肉。
獻公以酒祭地,地上立即遂突起個鼓包。他又把肉喂狗吃,狗也死了。又讓宦官吃,宦官也立刻死掉了。
驪姬哭著說:\"是太子的陰謀。\"
太子聽到這個消息立即乘車出逃,趕到新城。獻公隻好殺了太子的老師杜原款。
有人對太子講:\"您如果申辯,國君一定會查清楚的。\"
太子說:\"國君沒有驪姬,睡不好,吃不飽,我提出申辯,驪姬必會被發現有罪。國君老了離不開驪姬,我又不能讓他快樂,隨他去吧。\"
有人又問:\"那麼您準備出逃嗎?\"
太子說:\"國君還沒查清楚我的罪過,背著這樣的名聲出逃,誰會收留我?\"
魯僖公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太子在新城自縊而死。
驪姬又誣陷獻公的另外兩個公子說:\"他們也是知道太子的陰謀的人。\"公子重耳隻好出逃到蒲城,夷吾跑到了屈國。
欲抑先揚
【原典】
或誣之以虛,加之以實,置其於不義;或構之以實,誘之以過,陷其於不忠。宜乎不著痕跡,欲抑而先揚,似褒而實貶。
[譯文]
或者是用不真實的言論誣陷對方,或者是用栽贓的手段陷害對方,使對方處於不義的境地。
或者通過捏造事實來陷害對方,或者利用利益誘使對方犯錯,從而使對方處於不忠的境地。
誹謗中傷不應該留下任何痕跡。如果想要貶低對方,就應該先表揚對方,雖然看起來像是在表揚對方,但實際上卻是在貶斥對方。
[事典]
姚崇做宰相時,有一個出身低微的小官吏,經過他的引薦,步步高升,最後與他並肩同朝當上了宰相。這個人的名字叫魏知古。
由於魏知古出身微賤,又是姚崇親自引薦的,所以姚崇對魏知古比較輕慢,使魏知古漸漸生出了怨恨之心。而姚崇有兩個兒子,都在魏知古手下做事,可是他們也仗著父親有恩於魏知古,作威作福,對魏知古也不怎麼恭敬。魏知古對此忍無可忍,就將所有情況稟告了唐玄宗。
有一天,唐玄宗在閑談時突然問姚崇說:\"你的兒子品行才幹如何?如今在做什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