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星樊抬抬下巴,目光越過她的肩膀,落到地上碎裂的手機殼上。
“難道,你希望我的手機被別的男人的體|液所玷汙?”梅瑰笑道。
傅星樊秒懂。
他毫不猶豫低拉著梅瑰走到手機殼前,抬腳跺了幾跺。
哢嚓哢嚓。
斷成兩截的爛殼子,慘遭碎屍,分崩離析。
毀完屍,滅完跡,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來回檢查:“那麼用力,手有沒有傷到?”
梅瑰做了一個手刀下劈的動作:“空手碎磚都難不倒我,這些,小意思。”
“哇哦,那我老婆可真厲害。”傅星樊象征性地掐了掐梅瑰的臉蛋。
“哪有我老公厲害。”梅瑰也吹起了對方的彩虹屁,“待會兒做飯,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向你請教呢。”
傅星樊脫掉外套,解開領帶,卷起袖子,拍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沒問題,你負責蟹黃豆腐,其他菜都包在我身上。”
“哈哈哈,好嘞。”
“走咯。”
分好工,夫妻倆,手牽手,蹦蹦跳跳地前往廚房。
到了一展身手的地方,蟹肉與配菜已準備妥當。
梅瑰抓起一件圍裙,興高采烈地對傅星樊說:“老公,我幫你穿。”
八年過去,他們的身高差由二十多厘米縮小到十幾厘米。
可趿著拖鞋的她,站在他麵前仍然顯得很嬌小。
傅星樊相當配合地低下頭。
梅瑰踮起腳尖,將掛繩套進他的脖子裏。
鬆手的那一刻,她內心深處忽然湧起一股奇妙的念頭。
花色圍裙,紅色掛繩,像極了月老手上的紅線。
拴住了他的人,也拴住了他的心。
纏纏繞繞寄相思。
甜甜蜜蜜伴餘生。
永永遠遠不分離。
“嘿嘿。”心裏美滋滋的梅瑰,不由地笑出了聲。
老婆嘴角咧到了耳根,傅星樊雙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十指相扣,將人圈住:“想到了什麼好事,笑得那麼開心?”
梅瑰抿著唇,垂著眼,任由溫度爬上脖頸。
傅星樊俯身湊到梅瑰跟前,鼻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側臉,以撒嬌賣萌的語氣央求道:“快告訴我嘛。”
肌膚觸碰,表皮溫度迅速飆升,緋雲由玉頸一路攀至麵頰,覺得又燒又燙的梅瑰用額頭拱了拱傅星樊的胸膛,聲若蚊蠅:“快轉過去,否則沒法係後麵的腰帶。”
“不要。”傅星樊突然耍起了無賴,他收攏臂彎,擁她入懷。
距離縮短,縫隙消失,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梅瑰整個人都窩在了他寬闊溫暖的胸膛裏,熟悉的糖果香與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撲麵而來。
呼吸間,盡是他的氣息。
鼓動的心跳,打著節拍在耳畔翩翩起舞。
安全至極,浪漫至極。
如同受到蠱惑般,梅瑰慢慢闔上眼睛。
兩隻手一點一點從傅星樊腋下穿過,最後在他腰間相逢交疊。
漆黑的視線中漸漸浮現出斑斕的色彩。
他的後背,他的腰部曲線,清晰可見。
她伸出兩根小拇指勾住係帶兩端,左右手拇指食指分別向內向外纏繞,再四指交叉互勾。
一個簡單的蝴蝶結便成型了。
“好啦。”梅瑰拽拽傅星樊的衣角,“該我了。”
傅星樊照葫蘆畫瓢,三下五除二幫梅瑰係好了圍裙。
可換完裝備,他仍舍不得放手,保持著擁抱的姿勢。
“你幹嘛啦?要是被大家看到,多不好意思。”梅瑰嘴上這麼說,身體卻無比誠實,抱得那叫一個緊。
“一會兒就好。”傅星樊埋首在她頸窩,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芳香與溫度,“一會兒就好……”
“嗯。”梅瑰悶悶哼道。
別說一會兒,哪怕一輩子,她也願意。
分開太久,心裏那個漏風的大窟窿急需養料。
仿佛隻有擁抱,隻有不斷親近,不斷索取,才能撫平他們那顆騷動不安又饑渴難耐的心。
“你一直都和姓周的保持聯係?”充滿電,傅星樊側過臉,滾燙的唇瓣貼上梅瑰的脖子。
輕觸,如鳥啄。
吻,星星點點。
滿是依戀。
滿是柔情。
又夾雜著似是而非的醋意。
濕潤刺癢的感覺傳來,梅瑰本能地含胸縮頸:“嗯……沒有,隻是請他幫忙調查了一下人渣的行蹤和財產狀況。”
懷中人閃躲時,喉間不經意溢出幾聲淺淺低吟,惹得傅星樊心頭一顫。
慢條斯理的輕啄逐漸深化。
細細研磨。
寸寸吸吮。
直至潔白的皮膚上留下一枚草莓印,方才罷休。
雪肌生花,傲然綻放。
看著她身上獨屬於自己的烙印,傅星樊心滿意足地鬆開懷抱:“你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梅瑰伸出一根食指,點點被吻的部位,又麻又燙似火燒。
如同雷電過境,一擊擊穿。
周遭一片焦土,寸草不生。
隻餘此一方天地,遺世而獨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居然在這麼明顯的位置種草莓?人家要怎麼見人啊。”梅瑰揮起粉拳,錘打傅星樊的胸口。
“這樣啊……”傅星樊單手摩挲下巴,思考片刻,他靈機一動,打了個響指,“那我再多做幾個標記,有人發現,就說刮痧。”
“去你的。”梅瑰故作嬌嗔,一把推開他,轉向案板,裝模作樣抄刀切菜。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傅星樊從背後來了一記熊抱,“以後我隻在看不見的地方種,所以快告訴我吧。”
砧板上放著條魚,半死不活,尚未刮鱗。
水產品營養豐富,梅瑰常吃,卻不擅長宰殺。
國外超市也很難看見生鮮淡水魚,為了圖省事,她隻好買片好的生魚塊。
這次回國,她打算好好學習學習。
刀工熟練的“老師傅”就在身邊,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對著魚上下比劃了一番:“豪門狗血劇不是經常上演這種橋段嘛,看過之後,自然得多留幾個心眼。”
從頭到尾,由尾至頭,來回翻麵,愣是無從下手。
“再者,人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提前掌握動向,就能把主動權牢牢攥在自己手中。”說完,梅瑰向傅星樊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傅星樊刮了刮梅瑰的鼻子,然後才從她手中接過刀。
“雖然今天人渣父子沒有討到任何便宜,但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梅瑰邊感歎邊給大廚騰位置,“另外,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八成有人在背後搗鬼。”
傅星樊卻不放行,依舊維持著原有的狀態。
她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抱著我,不影響你出刀的速度嗎?”
他的下巴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頭頂:“那你可要看好咯。”
“遵命!”梅瑰用手撐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直看。
短短的頭發,紮紮的觸感,令傅星樊全身寒毛直立。
在她看不見的世界,他一貫溫柔的眼神倏地變得鋒利無比,如墜星辰的眸底倒映著刀光劍影:“不管是誰在背後搗鬼,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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