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無相峰上。
三位長老端坐於石桌前,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這都兩天過去了,掌門怎麼還沒有消息?”薑禹麵色擔憂道,“莫不是老祖的信並未起到作用?那巫神教還是不肯放人?”
“我就說那老東西不可靠,現在好了吧?”項子陵怒拍桌麵,義憤填膺道,“也就你們兩個蠢蛋會輕信他說的,就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鬼,能有什麼麵子?”
“二師弟,注意言辭!”本就心煩的徐天此時更加煩悶,他確實不應該全然相信那位未曾謀麵的悠然祖師,僅一封書信就能令聞人一刀放人未免過於天真。
“再等等吧,也許過幾日便會有消息了。”薑禹寬慰道。
徐天無奈回應,“也隻能這樣了……”
三人剛欲起身各自回峰,卻見一弟子從遠處跑來,還未跪到他們麵前就在地上撲通滾了一圈。
倉皇起身不顧失儀,“弟,弟子見過三位長老!”
項子陵見狀皺下眉頭,惡言道,“幹嘛毛毛躁躁的,你家祖墳被燒啦?”
“二師兄,待弟子要寬容些。”薑禹無奈地瞥了眼項子陵,隨手一揮,一股暖流自袖袍呼出,將那弟子的氣息捋順之後,才問道,“有什麼事,說吧?”
“是。”弟子作揖,而後說道,“掌,掌門回來了……”
“你說什麼?!”三人麵色驚喜,異口同聲地問道,“那她現在在何處?”
“就在山門處,隻是……”弟子還沒說完,便眼前一花,三位長老已然消失不見。
此時的山門前已經圍滿了弟子,那中間的階梯上正躺著一位滿身是血的女子,觀其氣息,明顯已經隻剩一口氣,隨時便會與世長辭。
隻是弟子們雖然圍觀,卻無人敢上前搭救,這女子在宗門中地位至高無上,可不是他們這些弟子可以接觸的。
而這時,那站在外圍的弟子紛紛讓開了路,從山上飛來三位老者,見到那女子模樣,臉色皆是劇變。
“掌門!”項子陵率先一步越過那些圍觀弟子,來到女子身邊,一股悲憤從他臉上湧動。
“怎麼會傷得如此之重?!”徐天與薑禹也幾乎同時落地,前者看向薑禹,“三師弟,我們三人中你醫術最高,你去看看?”
薑禹點了點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女子身邊蹲下,一手按在了她的天靈蓋上,閉目查看,不過一會兒,他臉色便蒼白了幾分,抬頭看向徐天。
徐天會意,掃視了周圍一圈,說道,“都散了吧,別在這裏圍著了!”
長老之言弟子自然不會不聽,各自退散而去。
待人走光,徐天才再次問道,“說吧,掌門傷勢如何?”
薑禹歎息一聲,頹然說道,“外傷尚且好說,但掌門氣海道基皆被毀去,心脈也被那噬心蠱截斷,眼下隻憑一口內息吊著才不至於元神破散,但看此情景,恐怕也撐不過今夜……”
“該死的巫神教!老子要滅了他滿門!”項子陵修為鼓蕩,將山階兩旁的大樹吹的東倒西歪。
“夠了!”徐天怒吼一聲,斥道,“掌門如今重傷垂死,還嫌事情不夠大麼?!”
“我……”項子陵剛要反駁,卻見徐天已然怒容滿麵,當下也便不敢再說什麼。
徐天冷哼一聲,看向薑禹,問道,“可有解救之法?”
薑禹嘴角苦澀,悲痛說道,“掌門傷勢已入膏肓,須以回天丹才能吊住性命,可這回天丹卻有兩難,其一是這回天丹即使是由我來煉製成功率也不高,其二是仙門藥庫之中還缺了一味主藥鎖靈草,若無此藥,這丹藥便無法成丹。”
“那難道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掌門隕落嗎?”項子陵焦急道,“實在不行就以元神渡命,直到找到鎖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