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徐天三人便驅身前往南山求信,送信者並非老祖本人,而是一渾身漆黑的老龜,但三人並未在意,反正信到了便好了。
回到了大長老所居的靈犀峰,三人圍坐一團,薑禹不由得皺眉道,“隻憑這一紙書信,真的能救回掌門麼?我怎麼覺得此事還有待商榷?”
“能不能救回來,看了不就知道?”項子陵最是性急,抬手便要取信拆開,卻被一旁的徐天拉住了手。
徐天微微搖頭,道,“我等已然誤會過了老祖,是他大度才不與我們計較,而今切不可再有甚疑慮,老祖掛心仙門,應當不會在此事上有何紕漏!”
“大師兄所言極是。”薑禹也讚同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將這信送去吧。”
“嗯。”
徐天點了點頭,袖袍一揮,一隻漆黑羽箭出現在了手中,將信綁好後,他鼓蕩修為隨手擲出,羽箭瞬間化作流光飛出了靈犀峰。
做完這些,徐天這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接下來就隻能看我們的老祖麵子有多大了!”
以臨道境修為飛箭傳信自然是極快的,不到兩個時辰,這支羽箭便已飛躍萬裏之遙,穩穩當當地刺在了那巫神山的山門之前,被巫神教弟子取下交給了巫神教當代掌教聞人一刀。
恢宏的大殿上,一壯碩身影端坐於掌教之位上,麵色陰沉地看著手中的信,一股股恐怖的氣勢難以遏製地將大殿籠罩,讓得下方眾人噤若寒蟬。
“嘭!”
大手重重地拍在了精金所鑄的把手上,發出一聲巨響,聞人一刀神色猙獰地掃視了一眼下方,怒吼道,“都給我滾!”
下方眾人如蒙大赦,飛也似的逃離了大殿,隻剩下了大長老聞人羽神色訝異地看著自己的大哥,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修為已然入道的巫神教至強者如此憤慨的樣子,不由得問道,“掌教,這逍遙仙門來信中說了什麼,竟能讓您如此憤懣?”
“哼!”
聞人一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書信丟在地上,“自己看!”
聞人羽撿起書信看了一眼,臉色陡然變了變,道,“這信上之事早已過去數百年,徐天是如何隻曉得?”
“這老子怎麼知道!”
聞人一刀破口大罵,“若有機會,我非將這老匹夫剝皮抽筋,烹油喂狗不可!”
“掌教還是先按照他們的要求,將那北洛洛放了吧,否則信中的內容一旦被他們公布出去,於我巫神教也有**煩。”
相較於聞人一刀,聞人羽倒是頗為冷靜,書信上所寫的,乃是聞人一刀年輕時風流成性,以祖巫之術誘靈玉國當今帝後與之曲徑通幽,此事一旦敗露,皇室必將震怒,發起大軍踏平巫神教。
雖然巫神教的勢力即使是皇室也頗為忌憚,可誰又能放過這把自己綠了的狗東西逍遙快活?若皇室真的攻來,那巫神教鐵定是扛不住的,而且傳聞中皇室與那高高在上的劍仙學宮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若是惹得這一超脫勢力也出手了,那這巫神教隻怕不日便會灰飛煙滅。
“這該死的老匹夫!”
聞人一刀怒哼一聲,道,“你不讓我好過,老子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去將那北洛洛修為毀去,種下噬心蠱後還給逍遙仙門,修書一封,告訴徐天,若是敢將此事說出去,我必滅他滿門!”
“是。”
聞人羽作揖應是,而後退出大殿,隻剩下聞人一刀臉色猙獰,陰測測地獰笑道,“徐天老鬼,此仇不報,我聞人一刀誓不為人!”
南山深處的一座小院內,一隻飛鳥落在李悠然的肩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他懷抱白貓坐於木桌前,一邊悠閑地轉動著手中茶杯,一邊聆聽小雀彙報,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徐天小子,俗話說的好,一報還一報,你前些日子對我不敬,今日我小小坑你一回,不算過分。”
此時在靈犀峰上等待消息的徐天不知為何,突然有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皺了皺眉,嘀咕道,“這才入初秋,怎就會有這般寒意?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