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的包子臉更鼓了。
“什麼啊……你就是……”他後半句話的聲音太小,遠川淩沒有聽清。
他伸出雙手捧住及川徹的臉,像捏麵團一樣試圖揉成各種形狀。
及川徹沒敢動彈。
好乖。
遠川淩在心裏感歎一聲。
隨後他輕聲解釋道:“阿徹,其實你不需要解釋的,這種事情我最理解的不是嗎?”
及川徹身體一僵,肉眼可見地心虛起來,他視線飄了一下,落在遠川淩勾起的嘴角上。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麵前的伴侶沒有生氣,也沒有嘲笑他的想法,看著他的視線裏,全是滿溢出來的喜歡。
及川徹仿佛被那明顯的情緒晃到了眼睛,他迅速挪開了視線,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轉了回去。
挪開,再轉回去。
挪開……
“好了,看我。”遠川淩提醒道。
於是及川徹盯著他不動了。
遠川淩:“……”明明是他自己讓對方看過來的,真的被緊盯的時候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後道:“開始體能訓練完全是出於自我意誌,出於對排球的喜歡,以及勝負欲泛濫的緣故。”
“總決賽最後沒能上場,我真的超級——不甘心的,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做體能訓練的。”
遠川淩不喜歡流汗的感覺是天性,他旺盛的勝負欲也同樣是天性,這兩種天性對衝之下,很明顯是勝負欲占了上風。
他這個人一旦決定認真地做某件事,就絕對要用最認真的態度,全力以赴地做到最佳。
所以這份十分嚴格,在及川徹看來堪稱自虐的訓練菜單。
而且因為及川徹的緣故和自己審美的要求,遠川淩在訓練回複上也要花大把時間,算起來真的挺累的……
遠川淩此刻心裏有一絲絲為不可查的抱怨,然後情緒傳遞到手邊的表現就是,他下意識地捏住了手邊的人。
“疼疼……淩……”及川徹可憐兮兮地提醒對方,他手裏的是他的臉頰肉而不是什麼捏捏玩偶。
遠川淩鬆了一點力道,“抱歉……”
他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及川徹皮膚上的紅痕,一邊揉一邊繼續說道:“但是,阿徹,我會接觸排球也是因為你,想變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高□□部的話,今年全國大賽就是最後的機會,是我讓你放棄了三年級的春高,我覺得我應該為此負責。”
“我不希望你的放棄毫無意義。”
聽完這些話的及川徹,露出了一個不太讚同的表情。
他覺得放棄高三的春高完全是處於他自己的私心,就算遠川淩是他私心的起源之處,對方也沒有那份責任。
但遠川淩好像看懂了他的表情,伸出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遠川淩帶著點狡黠,笑道:“如果你真的要追究這其中的原委,和我最近的反常,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畢竟在我這裏,排球是因為你才變得重要。”
及川徹眨了眨眼。
這句話在他腦海裏不斷回響,仿佛煙花炸開一樣,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隱秘歡喜。
這個邏輯非常完美,讓及川徹找不到一絲錯處,但認可這一點,他就掉進了思維陷阱。
因為不管是先考慮訓練還是先考慮約會,本質上都是在考慮及川徹,這兩條線路的重點達成了曆史性的會麵。
及川徹就知道,自己在智商上永遠都是伴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