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川淩牽住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及川徹：“……！”
手掌下的心跳聲似乎在逐漸加快，正在順著脈搏，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但他沒有被這點糖衣炮彈
他覺得遠川淩的態度不夠嚴肅。
他在說的可是身體健康啊！可是他們的感情關係和未來啊！
可這家夥笑眯眯的樣子真是讓及川徹慢發火一秒都覺得自己會立刻泄氣。
他必須讓遠川淩放棄那種近乎自虐的訓練方式。
所以及川徹腦子一懵，脫口而出：“排球和我，哪個更重要？”
遠川淩迷惑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排球和我哪個更重要？
這個問題, 遠川淩向及川徹詢問過許多次。
有時候是抱怨的，有時候是無奈的，有時候隻是單純地出於調侃, 但不管怎麼樣, 及川徹曾經會因為排球而忽視遠川淩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在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及川選手的表現有些渣男, 排球就好像外麵的小妖精, 說過多少次不會再犯，卻一直都屢禁不止。
當然, 這種想法肯定是不正確的, 畢竟及川選手並沒有任何道德上的瑕疵。
及川徹每一次都會和遠川淩坦誠道歉, 說明自己為什麼在約會的時候爽約, 或者為什麼在休息日被臨時的賽程安排叫走，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遠川淩完全理解對方的做法，也明白對方的選擇是有意義的。
理智上他明白及川徹的做法是對的, 是對球隊負責, 對自己的職業負責。
但感性上, 他還是會難過, 自己是兩相權衡取其輕的那個犧牲品。
當然，這種情況其實是少數的。
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可以無視排球這個外力因素, 讓生活過得開心幸福。
所以遠川淩說這句話的很多次，差不多都是調侃意味。
但他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自己會從及川徹嘴裏聽到這句話。
遠川淩覺得有點好笑, 眼前這個氣鼓鼓的人, 看起來也超乎尋常的可愛。
因為在意，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及川徹對遠川淩的關心，甚至讓他變得有些不理智，大概說話之前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遵從本心這樣問了。
證據就是，兩人麵麵相覷，彼此都怔愣了片刻，隨後及川徹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他甚至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尷尬。
磕磕巴巴地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及川徹語言係統有點混亂，他覺得自己是氣昏了頭。
排球怎麼可以用來和愛人做比較呢。及川徹自己完全明白，這是完全兩種性質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比較的意義。
況且，曾經多次忽視伴侶感受奔赴球場的他，才是最沒有資格問出這個問題的人。
及川徹終於切身地體會到了遠川淩曾經的感受。
隻是一種無意識的難過，在發現自己不被細致地包容和關愛之後，便有些難以自抑的情緒反應。
及川徹認為那不是自己的主觀意識。
所以他在遠川淩麵前極力否認這一點，“我真的不喜歡這種自虐的訓練方式……”
他說著說著忽然開始痛苦地揉搓頭發，覺得自己在越描越黑。
及川徹在遠川淩麵前蹲下，覺得這件事情太棘手了，愁眉苦臉的樣子讓遠川淩笑出了聲。
“你笑話我。”
遠川淩點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