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3 / 3)

淨化社會,從我開始,從我們的周圍開始。我想,我們基層所有的紀檢幹部都這樣,天空很快會湛藍、湛藍的。

(原刊《黨風與廉政》1998年6期)

反腐反誰?

寫下這個題目,似乎有點故意糊塗。

是的,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個疑問。對於任何腐敗分子,不論他(她)是誰,隻要他們和黨過不去、和人民過不去,黨和人民就和他過不去。

然而,疑問還是有的。

一位領導苦著臉講過這樣一段經曆:一名握有實權的他的上級領導到一個小縣城檢查工作。例行公事完畢之後,這位領導並不是忙著深入群眾體察民情,而是甚感百無聊賴,於是吆喝著進舞廳、找三陪;僅此還雅興未盡,又讓縣上的領導找一些“麻壇藝伎”搓“方城”。不料想,遇到幾名“毛頭”警察騷擾。這一下,“太歲頭上動了土”,惹惱了這位領導,急得縣官忙著陪不是,局長暴跳斥下屬,可還是,這個貧困縣連續三年遭冷眼,項目爭取不來,資金投入微薄。落得個“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迫無奈,這個縣官逢會必講,反複強調:今後,賓館不準抓賭;“反腐”,涉及上級部門和領導要謹慎……

實話實說,這個縣官有他的苦衷。然而,傳到百姓耳中,卻引起了強烈的不滿。法為誰製?腐敗反誰?難道又要上演一出現代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諷刺小品!

不由,使我想到,為何在一些地方腐敗難反、阻力重重,想必歸根到底是緣由“上有所好、下必勝焉”的“榜樣”吧。

權力一旦失去製約,必然導致腐敗;而這種腐敗又缺少製約,就會變本加厲地刁難、阻撓甚至極端漠視法律的監督,出現以權戲法的“鬧劇”,就出現了“反腐反誰”這個模糊的概念。

應該說,法律是嚴肅的,在反腐麵前人人平等,不允許任何組織、任何個人有淩駕於法律之上的特權。一些人,特別是少數領導幹部那種頭腦中官本位思想嚴重,不願受法律的約束,淡漠了公仆意識,沒有真正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作為自己宗旨的種種表現,正是腐敗滋生的根源。

“己不正,焉能正人”,古代的反腐名臣包拯之所以能揚名“青天”,震懾宿奸,正是由於他“斬黃袍”、“鍘駙馬”、大義滅親才贏得的威武。我想,這給我們今天的“腐敗反誰”做出了最好的答複。

腐敗反誰?老百姓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如果對某些腐敗奉承、迎合,甚至推波助瀾,腐敗一定是誰也反不了的。

(原刊《黨風與廉政》1998年7期)

“官到能貧乃是清”

--讀古代廉政詩、對聯有感

自古及今官員汗牛充棟,而能留得千古美名、取得為政之勝的,大都與廉潔清正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明代進步思想家李贄,為官清正,關心民疾。他從家鄉福建泉州到雲南姚安縣為官,沿途耳聞目睹了諸多民間疾苦,因而撰寫了一副對聯掛在自己辦公的廳堂裏。對聯這樣寫道:

從故鄉而來,兩地瘡痍同滿目;

當兵事之後,萬家疾苦早關心。

李贄以此聯為做官準則,時刻警策自己,這不能不說是現代人的榜樣。

清代趙文恪,是嘉慶進士,官至雲貴總督。他對自己要求嚴格,作風正派,常為民眾辦好事,每到一地做官,總是受到百姓的稱讚。他在廣西任職時,曾在桂林撫署掛了兩幅對聯。其一:“行當所行,不為己甚;慎之又慎,未敢即安。”其二:“為政不在多言,須息息從省身克己而出;當官務持大體,思事事皆民生國計所關。”

從中,人們不難看出,大凡廉吏忠士,首先從他們內心體現出的,是一種“先天下人之憂而憂,後天下人之樂而樂”的無私精神。

清代戴遠山,極善作對聯。有一年他的朋友相峰去雲南任職。行前,他特意題寫了一幅對聯相贈。聯為:

詩堪入畫方稱妙官到能貧乃是清

這幅對聯清新雋永,耐人尋味。

“官到能貧乃是清”,曆代官吏能夠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宋代的況鍾算是一個吧。他是繼包拯之後的又一名清臣。為官之後,解甲之時,他曾寫詩表白:

“檢點行囊一擔輕,京華望去幾多程。

停鞭靜憶為官日,事事堪持天日盟。”

道光年,湖南人蔡信芳在陝西蒲城縣為知縣。他清廉愛民,頗有善政。離任時,百姓攔道挽留。蔡寫詩贈別:

罷郡輕舟回江南,不帶關東一寸棉。

回看群黎終有愧,長亭一別心黯然。

可見,從這首坦蕩襟懷、清正之氣的詩中,人們不難看出百姓挽留的心情及蔡信芳的為人、為官。

清代雍正年間有個廉吏名叫葉存仁,當了30年的官卻仍是一塵不染、兩袖清風。他離任時,部屬想給他送點禮物,又怕壞了他的名聲,就特意在深夜送去。葉存仁知道了部屬的良苦用心後,十分感慨,臨行前他將禮品退回並附了一首詩,最後兩句是:

“感君情重還君贈,不畏人知畏己知。”

好一個“不畏人知畏己知。”是的,在生活中,清正廉潔除了靠法律、製度的約束而外,還須靠道德和自律將各種誘惑拒之於心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