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快放開我!有什麼話非要拉著手說啊,又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了!”為了掩飾自己慌亂到幾乎爆炸的心情,奈奈口氣極其粗暴的說,還拚命搖晃著手想甩開。
“我隻是想確定一下,你說可以和我交往這件事是真的嗎?”
因為背對著他,奈奈看不見他的臉——要是現在四目相對她一定會害羞到暈過去——隻能聽見他的聲音,很沉穩,很冷靜,連拉住她的手也是穩穩的,和她抖個不停的反映完全形成鮮明的對比。
心髒瘋狂的搏動著,奈奈懷疑自己的頭都要冒煙了。真是不公平,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緊張得快要臉上冒血,他卻這麼鎮定,就像是在確定什麼數學答案一樣?聽到自家大門哢嚓一聲,似乎是有誰正在推門出來,奈奈立刻生出一股神力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幾乎是在開門的瞬間就移形換位鑽進門去,差點把提著一包分好類垃圾的爸爸撞翻在地。
“怎麼了?”森川先生疑惑的問,奈奈已經一聲不吭的跑上樓,依稀聽見爸爸在問:“手塚君,你站在這兒幹嘛?表情這麼奇怪,奈奈又拿你開玩笑了?”
“啊——笨蛋笨蛋笨蛋我是笨蛋!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一定看出我喜歡他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想死!”
奈奈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呼天喊地,痛不欲生。要是手塚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抱有邪念還假惺惺的說要做朋友,會不會覺得她超級惡心超級無恥?她已經沒有臉去見他了。如果她是手塚,一起長大從未有過想法的鄰家姐姐羞答答的說很喜歡,沒把自己當好朋友,當親弟弟,絕對會錯愕到落荒而逃。她和手塚從來都是很純潔的相處著,要是突然被人知道她居然有了別樣的心思,絕對會被爸爸媽媽還有知道的人嘲笑到死。
後來的至少一個星期,奈奈都遠遠的躲開手塚。生怕被他再繼續追問那個問題。一起上學是絕對不願意了。她都提前至少半個小時,瞅準了對麵沒有動靜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在學校也是絕對的目不斜視,一下課就跑到女廁所去躲著,直到上課鈴響才回來。弄得幾個要好的同學關切的問是不是拉肚子了。一放學更是立刻跑到學生會去,聽到手塚在後麵叫她也絕不回頭。
最開始手塚還試圖去堵她,到學生會去找了她好幾次。都被事先打過招呼的高橋學姐敷衍過去了。接到他的電話也不接,發來的郵件更是看都不看的直接刪掉,就是怕手塚問出那一句話。後來手塚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故意回避,也就不再試著找她。奈奈暫時放心的同時又覺得好失落.......
“喂,你是不是在喜歡網球部的誰呀?”
一天下午,做完事後奈奈正坐在窗邊看下麵網球部,一直默不作聲的高橋學姐冷不丁的突然小聲問。
“呃?沒、沒有啊.......”奈奈慌忙否認,看看辦公室裏的其他人,幸好他們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沒有注意這邊。
“嘿嘿,少騙我了。我觀察很久了,你一看下麵網球部的訓練就會露出很肉麻的微笑,那絕對是戀愛中的少女啊!快說,是誰?是不是前幾天經常跑來找你卻被你故意躲開的那個冰塊臉?”高橋壞笑著問。
奈奈很想矢口否認的,可在這個看似大大咧咧其實精明強幹的學姐麵前,隻是呐呐的低下了頭。
高橋翻了個白眼:“拜托,原來是真的。那家夥雖然長得很不錯,可我聽到的評論都是死板,固執,不近人情。一看就是個硬邦邦不懂浪漫的男人,又早熟得厲害。喜歡誰不好?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呢!”
奈奈輕輕的歎了口氣:“我也知道........可是他和別人不一樣的.........”
“惡,沒看出來你還是癡情型的!”高橋搓了搓假想中的雞皮疙瘩,“算了,我也不幹涉別人的私事,隻是你們鬧別扭要鬧到什麼時候?看你整天長籲短歎的很煩人啊!既然他主動來找你,就給人個台階下啊。那種類型的男生要是太別扭可就要壞事啦!”
奈奈煩惱的想:要是事情這麼好解決她也不用一味的逃避。如果他也有那個意思的話,也不會才三天就放棄繼續和她玩你追我躲的遊戲了。如果他一定要自己承認喜歡他,怎麼辦?看他那天的反映,似乎是驚嚇的成分比較多一點。把一切挑明的話,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一想到從此和手塚形同路人,奈奈就沮喪得想要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