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沒有寫清楚。二,土肥原賢二於1943年12月27日在東部軍司令部談話筆記中也隻有這樣一句話,“我從張勳革命時期即與皇帝相識。”
三,英國人理查德.迪肯在所著《土肥原將軍和川島芳子》一文中曾寫下這段話:“土肥原賢二和溥儀自從一九二四年就有了交往,那個時候,馮玉祥將軍進占了溥儀居住的北京城。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位前皇帝一開始曾要求到英國大使館避難,結果竟遭到拒絕。這就給了土肥原賢二一個求之不得的良機,當天晚上他就把溥儀偷偷護送出了北京”據分析,土肥原賢二的談話記錄,誤把馮玉祥記成張勳。因為曆來對張勳的行為習慣稱之為複辟,對馮玉祥所搞的北京兵變卻讚譽為革命。另外,張勳複辟時的溥儀,僅僅是個剛滿10歲的孩童,也用不著土肥原賢二遊說出走。因此,英國人理查德.迪肯的記載是比較正確的。本節就是依據這三方麵的線索,綜合其他曆史資料撰寫而成。五天皇駕崩土肥原再度出山五天皇駕崩土肥原再度出山於10月10日攻下武昌。而稱雄中原,虎踞武漢三鎮的吳佩孚棄城出走,率領殘兵敗將逃到了四川,從此一蹶不振。麵對北伐軍即將乘勝揮戈北上、掃蕩掌京城大權的張作霖的局麵,日本朝野陷入了混亂之中。而暫時蟄居東京的土肥原賢二又躍躍欲試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夜幕剛剛降落,東京的大街小巷進入了狂歡的氣氛中。土肥原賢二依然關在自己的書齋中踱步沉思。當他想到代表少壯派軍官的裕仁皇太子,至今不能登上天皇的寶座的時候,他再次對重病在身的大正天皇不恭地說:“是到了駕崩的時候了!”
夜很深了,東京的上空依然回蕩著狂歡的浪潮,並穿透禁閉的門窗,強烈地刺激著土肥原賢二的神經,使他再次想到裕仁的曾祖父立下的誓言:一定要把紅頭發的野蠻人從日本的神聖國土上攆出去。然而現實確又是如此的無情,西方紅頭發的野蠻人的聖誕節已成為日本最為隆重的節日。為此,土肥原賢二真想大吼一聲:“日本人不準過聖誕節!”
突然,他感到這喧囂不休的聲浪化做了激戰的槍炮聲,並隨著這幻覺中的槍炮聲的蔓延,他又似看到了中國大江南北燃燒著烽火,各種旗幟遮天蔽日,引導著不同的軍隊在拚命撕殺他近似下意識地自語:“為什麼沒有帝國的太陽旗!為什麼不見效忠天皇陛下的皇軍”清脆的門鈴聲,把土肥原賢二從沉思中喚醒。他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妻子香代子,嚴厲地問道:“這麼晚了,是誰來訪?”
“是鈴木貞一君!”
土肥原賢二聽說是鈴木貞一來訪,頓時來了精神,說了一句“有請!”
匆忙整理了一下著裝,迎進了早已回國擔任久留米步兵聯隊大隊長的鈴木貞一,親自獻上中國福建產的烏龍茶,幽默地笑著說:“貴人到了!一定給我帶來了大吉大利的消息,對吧?哈哈鈴木貞一說了一句中國的諺語:“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旋即又一收笑顏,深沉地說:“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去什麼地方?”
“中國。”
“奉誰的命令?”
“陸相宇垣大將。”
接著,鈴木貞一又說出了命令的全部內容:中國國民如果和共產黨攜起手來進行赤化,日本帝國將陷於困境。為此,要鈴木貞一趕到中國的南方,利用舊交去遊說蔣介石,讓他斷絕和共產黨的聯係,搞純粹的國民革命。同時,偵察蘇俄顧問鮑羅廷的行動。土肥原賢二深知鈴木貞一中國之行的艱難。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所謂俄國人的影響,遠在中國共產黨初創的階段,他就研讀過《新青年》、《每周評論》等刊物,自然“南陳北李”的大名,也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他認為,利用矛盾說服蔣介石不難,但要想撲滅中國已經刮起來的這場“紅旋風”,利用矛盾說服蔣介石不難,但要想撲滅中國已經刮起來的這場“紅旋風”,閻錫山這些軍閥存在;二,中國的軍閥都有外國人作靠山,就說我們日本帝國吧,也絕不會坐視蔣介石驅兵進入長城以北;三,還有孫中山的各懷異誌的弟子,絕對不會全心意地臣服蔣介石。”
“說得非常正確!鈴木君,你是怎樣看待中國共產黨的呢?”
“目前,它還成不了主宰中國的政治力量。但任其發展下去,帝國在華的頭號敵人,勢必是新興的共產黨。”
“因此,為了帝國的長遠利益,不但要委派你去遊說蔣介石,而且還要派遣更多的謀略家去中國說服其他的軍閥——尤其是入主北京的張大帥,都要看清蘇俄赤禍的危害。”
土肥原賢二小小地呷了一口熱茶,看了看鈴木貞一,“隻要中國混戰中的軍閥一致對付共產黨,赤化的危害就能根絕!”
鈴木貞一長歎了一聲,感慨萬端地說:“我是受陸相派遣的,內閣的老爺們還不一定讚同此舉哪!”
“咳!如果不把中國共產黨扼殺在搖籃裏,用不了多久,第二個蘇俄就會在大陸上誕生。”
土肥原賢二說罷,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中國有句古語,叫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鈴木貞一望著憤懣不已的土肥原賢二,“可否找帝國參謀本部的熟人談談呢?說不定會得到認可。”
“我早已說過多次嘍!”
土肥原賢二冷漠地笑了笑,“看來,隻有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鈴木貞一自然懂得“那一天”的真實含義,那就是重病在身,不能料理國事的大正天皇駕崩,代表少壯派軍官利益,力主向外擴張勢力的裕仁皇太子早日登上皇位。對此,他也不無感慨地說:“永田君對我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咳!這樣無限期地拖下去,帝國在華的機會就全都失掉了。”
“你見到永田鐵山君啦?”
土肥原賢二十分讚賞這隻烏鴉的鼓噪,“他還說些什麼沒有?”
“他說大幹一場的機會就要到了。”
鈴木貞一忽地又想起了什麼,“噢,永田君讓我轉告你,近日不要外出。”
土肥原賢二聽了這句話,煩躁的心理頓時踏實了許多。鈴木貞一離去以後,他第一次平靜地進入了酣睡的夢鄉但是,當東京剛剛送走聖誕節之夜的狂歡,富士山頂尚未披上金色的朝暉的時候,做著入侵中國美夢的土肥原賢二又被電話鈴聲驚醒了,他拿起床頭的電話機,習慣地說:“喂!我是土肥原賢二,您是何人?”
“我是永田鐵山,請你立即趕到皇宮待命。”
“是!”
土肥原賢二迅速整裝,步出大門,鑽進轎車,朝著皇宮急馳而去。土肥原賢二驅車駛近護城河,遂步出轎車,抬頭向東方一眺,隻見一輪桔紅色的朝陽噴薄升起,一股熱流打心底流出,情不自禁地暗然自語:“這光彩奪目的朝墩,不就是帝國的吉照嗎?”
他依戀地收回視線,肅穆地望著護城河那邊,赫然入目的是建於十六世紀的五十英尺高的宏偉城牆,它用花崗岩砌成,因表麵沒塗水泥,在朝陽的照射下,泛著無數個金光閃閃的光點。“城垛上生長著鬆樹,那鋪著銅瓦片的白色角樓頂部的角尖向上翹起,猶如躍然欲飛的鳥翅。”
不知何故,他竟然由此想到了日本帝國的奮起和大和民族的飛騰,以及他自己施展對華謀略的抱負,並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舉目遠眺,看見了天皇的禦皇園“吹上禦所”中高大的硬木樹的頂端,由此又聯想到“在綠樹、山石和池水構成的園景中——這可能是世界上管理最善的花園——坐落著天皇宸居的未經油飾受風雨剝蝕的木製平房。他無暇思議品味這簡單的、依地勢而起伏的建築群落結構,為何符合日本文化的審美觀點,遂又急忙邁開雙腳,朝前走去。因為他心中依然在不停地祝福:桔紅色的朝陽噴薄升起,一股熱流打心底流出,情不自禁地暗然自語:“這光彩奪目的朝墩,不就是帝國的吉照嗎?”
他依戀地收回視線,肅穆地望著護城河那邊,赫然入目的是建於十六世紀的五十英尺高的宏偉城牆,它用花崗岩砌成,因表麵沒塗水泥,在朝陽的照射下,泛著無數個金光閃閃的光點。“城垛上生長著鬆樹,那鋪著銅瓦片的白色角樓頂部的角尖向上翹起,猶如躍然欲飛的鳥翅。”
不知何故,他竟然由此想到了日本帝國的奮起和大和民族的飛騰,以及他自己施展對華謀略的抱負,並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舉目遠眺,看見了天皇的禦皇園“吹上禦所”中高大的硬木樹的頂端,由此又聯想到“在綠樹、山石和池水構成的園景中——這可能是世界上管理最善的花園——坐落著天皇宸居的未經油飾受風雨剝蝕的木製平房。他無暇思議品味這簡單的、依地勢而起伏的建築群落結構,為何符合日本文化的審美觀點,遂又急忙邁開雙腳,朝前走去。因為他心中依然在不停地祝福:土肥原賢二繞過最南端的城角,穿過櫻田門,抵達皇室廣場公園。他仁步原地,仔細地觀察著出入皇宮的人們:一個個神態肅穆,互不交談,幾乎是小跑似地走動著。根據他的經驗,皇宮中一定發生了不測的事件。突然,一列帶著警報器的汽車隊呼嘯而至,擦著他的身旁飛過。皇宮緊閉的宮門打開了,汽車隊魚貫而入,宮門又緩緩地關上。土肥原賢二那沉鬱的臉上漸漸泛起了笑容,他悄然自語:“終於盼來了這一天”土肥原賢二的判斷是準確的。就在今天的清晨,“正當太平洋的浪潮衝擊著葉山海灘上的冰塊時,深居在離海濱不遠的夏宮中的47歲的大正天皇,最後的一次中風發作”,便駕崩了。睡在附近的裕仁皇太子得到電話通知,因不在父親的身邊而感到非常的悲痛。方才帶著警報器的車隊,便是裕仁皇太子趕回皇宮。正當裕仁獨自進入至聖所,麵向帝國三件神器——代表日本蔥綠島嶼的神聖綠主石項鏈、象征權力的聖劍、象征智慧的青銅鏡,開始舉行莊嚴而秘密的儀式——即向先靈宣告是新天皇的時候,永田鐵山也驅車趕到了皇室廣場公園。他悄悄地向土肥原賢二通報了大正天皇駕崩的消息以後,土肥原賢二驀地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永田鐵山的身軀。“土肥原君!快去參加我們最為盛大的節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