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煙睜開眼,發現寢宮內的蠟燭又亮了一些,溫月鳶拿著剪刀剪下燈芯,舉著蠟燭來到了薑錦煙眼前。
“殿下做噩夢了?”
溫月鳶長發披散而下,她隻穿了一件寢衣,薄薄的衣料擋不住身材的曼妙,薑錦煙一時之間看愣住。
隻覺鼻腔熱熱的。
甚至連夢中那悲痛的遭遇都忘卻了一些。
溫月鳶精致的鎖骨展露無疑,但倘若仔細看,是能夠看見隱藏在脖頸之下的疤痕。
她作為暗衛,一路走來不知道經曆過多少考驗,身上怎麼可能沒有疤痕?
隻是不多罷了。
“嗯。”
薑錦煙沒有逃避,溫月鳶湊近了看,才發現殿下的臉上有淚痕,她此時的模樣真是我見垂憐…梨花帶雨。
溫月鳶手忙腳亂的去找手帕,可自己來的太急,隻穿了一件衣服,身上並沒有放手帕的位置,所以隻能卷起自己的衣袖,替人輕輕擦拭淚痕。
“是什麼噩夢?”
溫月鳶詢問出口才醒悟自己這個問題,有點過分了,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因為太過激動,手中端著的燈台灑出些燈油,澆在了白皙的手背上。
“笨蛋,你不知道疼嗎?”
薑錦煙從剛剛就注意到了那抹昏黃的光源,滾燙的燈油濺在溫月鳶手上,她都不動彈一下。
心中一時忍不住。
明明臉上還掛著淚痕,就開始譴責起別人。
“不疼,還是殿下更重要。”
溫月鳶笑了笑,她今日有了新名字,這種感覺,是往常所不能比的。
“本宮一個人睡會做噩夢,你陪本宮吧。”
難得放蕩不羈的七公主居然一口氣喊了兩個本宮,看來是真的要溫月鳶陪在身邊不肯走了。
“殿下,奴婢就守在您身旁…”
溫月鳶似乎有所顧忌,紅著臉蛋說出了這句話,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剛剛看完那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東西。
現在怎麼敢跟公主殿下一起睡?
好家夥,這小狗又來這一套,薑錦煙有些不勝其煩,刁蠻公主的脾氣在這一刻克都克製不住,直接伸手拽著溫月鳶的衣領子。
“本宮讓你來你就來…”
薑錦煙那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起,心中感歎,溫月鳶還真是個榆木疙瘩,自己要是瞧上對方美色,昨天就饑不可耐了。
結果對方到今天還沒有參悟透,自己讓她上床睡覺的意思,她隻是不想溫月鳶被凍著而已。
就這麼簡單。
燈台搖搖晃晃,溫月鳶想著燙傷自己的手可以,可不能燙傷公主殿下的,趕緊將油燈放在一旁的桌上。
“奴婢領命。”
其實暗衛一般自稱屬下,隻不過薑錦煙喜歡讓溫月鳶自稱奴婢。
這樣才能羞辱對方。
薑錦煙恍惚記起以前自己的荒唐事,媽呀,她又想扇自己一巴掌。
若不是在夜深人靜,聽見這一聲有些猶豫的奴婢,她還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幹。
“你在我麵前不用稱奴婢,溫月鳶,我給你取了名字啊,你用你的名字自稱就好了。”
薑錦煙捧著對方的臉。
感受著這微涼的手感,感覺就和撫摸一隻小犬沒區別,隻不過一個有毛一個沒毛。
掌心蹭著細膩的肌膚,薑錦煙忍不住發出感慨,明明她日日保養,肌膚也才比溫月鳶細膩滑嫩一些。
果然,溫月鳶爹媽還是生了個好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