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私人會所——
顧寒州包了個最高格的包間給聶程接風,雲城富二代圈子裏大多人都在。
暗香浮動的寬敞包廂裏,頭頂的水晶吊燈燈光昏黃旖旎,巨大的長桌上擺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私家珍藏。
意大利真皮沙發上男男女女貼在一起,唯有顧寒州隱在角落的黑暗中,指尖夾著香煙,慵懶而閑散望著那些胡鬧的少爺們。
“開個玩笑就夠了,別鬧得太過火。”
他微眯著眼睛,盯著對麵正在解皮帶,想要就地提槍上陣的富二代,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寒霜。
隨後,富二代被人從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身上推下去。
“你TM要不要臉,想做不知道去上麵!”唐俊臭著臉,給自己身邊的姑娘遞了個眼色。
姑娘會意,立即過去照顧被欺負的姑娘。
富二代掃了興,臉色很難看盯著唐俊,抄起桌上的酒瓶砸碎後,將尖銳的一端直接懟到他臉上。
“你踏馬算什麼東西,老子的事你也要管?她們既然出來賣,在哪裏做又有什麼區別?”
刹那間,整個包間的空氣都靜了。
一群人齊刷刷看著富二代,那眼神就像看傻逼似得。
“翟耀天,你莫不是腦殼有病,還不趕快把手裏東西放下,要真見了血,怎麼跟唐伯父交代?”宋一帆往顧寒州方向遞了個眼色。
得罪眼前這尊大佛,可沒什麼好處。
翟耀天可以不將唐俊放在眼裏,卻不敢無視顧寒州。
傳聞他黑白通吃,手段極其強硬狠辣,短短三年毀在他手裏的公司不知凡幾。
翟家還等著亨通銀行的貸款,得罪他這事就完了。
“二哥……”
唐俊打斷他的話,“二哥也是你能喊的?得叫顧二爺。”
“二爺,這事我錯了,是我一時衝動,我自罰三杯。”翟耀天放下手裏的酒瓶,賠著笑臉一連給自己灌了三杯酒。
顧寒州睨了唐俊一眼,翟耀天瞬間明白,轉頭又給唐俊道歉。
“俊子,我錯了,哥們兒自罰三杯給你道歉。”
唐俊不屑的嗤了一聲,“道歉就免了,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尊重那些姑娘。”
“是,我知道。”翟耀天哈著腰,垂眸遮住眼底的厲色。
“行了,讓她們都出去。”
一直沒有開口的聶程擺擺手,一群姑娘立即心領神會,結伴離開。
隨後,聶程端著酒杯坐到顧寒州身側,戲謔的覷了他一眼。
“不是說給我接風洗塵,怎麼一口都不喝?難不成喝多了言言不讓進門?”
顧寒州哂笑,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待會兒要開車。”
“喲,顧二爺需要自己開車?” 聶程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笑著打趣。
“行了,你們自己喝吧。”話落,顧寒州起身,勾起沙發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
“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眾人回神,人已經闊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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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十月已經有點涼,從醫院出來已經淩晨,被涼風一吹,慕言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深夜的大街除了幾盞昏黃的路燈,就隻有來來往往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