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嗎?”
慕言淡淡睨了她一眼,不等她開口,又道:“顧寒州婚後名下所有資產都有我的一半,想要讓我離開他,你得先拿的出這些錢才行。
不過,你要能出得起這個價,白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白小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慕言性子冷清,但絕對不是站著挨打不還手的人。
白茶在餐桌上當眾讓她難堪,雖然有顧寒州和蘇挽月夫婦幫她撐腰,但不代表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你……”
白茶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種羞辱。
氣得抬手往她臉上招呼過去,卻被慕言在半空中攔了下來。
“白小姐,這裏是顧家,我勸你就算想動手也要分地點。你就不怕我跟顧寒州告狀,攪黃他給你們家投資的事?”
“你以為寒州會在意?實話告訴你,寒州已經答應投資我們家。並且昨天晚上他跟我說了,等老爺子壽宴後就跟你離婚。”
難怪不肯要孩子,原來已經打算跟她離婚。
慕言心底劃過一陣刺痛,麵上卻依然風淡雲輕。
“那又如何,至少我現在依然是顧太太,而你……連小三都算不上。”
“你……”白茶冷哼一聲,想抽回手卻發現動不了,瞪著她叱喝:“放開我!”
慕言鬆開手,白茶揉著發紅的手腕,餘光瞥見往這邊來的顧寒州,立刻擠出兩滴眼淚。
堪比川劇變臉的速度讓慕言歎為觀止,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麵前的人跑來了。
“寒州,你來了,她欺負我。”白茶舉起發紅的手腕,泫然欲泣。
顧寒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徑直越過她朝著慕言走去。
慕言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是她先動手,我沒欺負她,花園有監控,不信你可以去看。”
“我知道。”
顧寒州牽起慕言剛剛抓住白茶的那隻手,然後與她十指相扣。
慕言怔愣的看著顧寒州,被他這幾個字嚇到了。
“寒州……”白茶不可置信看著她們,腦子亂哄哄。
他居然不相信自己?
就因為這個小賤人……
花園的氣氛稍稍有些凝固,好在蘇挽月帶著白宗耀夫婦過來。
“茶茶,時候不早,咱們該回去了。”孟瓊芝上前拉著女兒,朝著顧寒州和慕言賠笑臉。
“寒州,顧太太,茶茶讓我們慣壞了,沒說什麼的話惹顧太太不高興吧?”
比起白茶,孟瓊芝的段位高級多了。
看似是教訓自家女兒,實則是以退為進。
顧寒州眉梢挑了一下,嘴角微揚,慢悠悠的開口:“白小姐剛從國外回來,把老祖宗的規矩都忘了,白夫人回去之後還是得好好教導才行。”
孟瓊芝:“……”
好端端怎麼扯上老祖宗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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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拎著下午茶來片場探班周雅潔,閨蜜已經紮根片場三個多月,兩人一見麵就抱上。
“不想片場變案發現場就快點鬆開,我快被你勒沒氣了!”慕言拍著周雅潔的手臂。
周雅潔鬆手,看見她手裏的下午茶,一把接走。
“算你有良心,還知道來探班。”
慕言故意給她添堵,“我是來給於導送東西,順便來探班。”
周雅潔現在接的一部古裝劇,女演員頭上所用的頭飾都來自慕言工作的工作室。
這部劇的導演出了名嚴苛,所有東西都要親自過目。
頭飾更不能馬虎,從畫稿到打板,盯得很死,一點小瑕疵都不行。
“哦,那你走吧。”
人看了,下午茶也送了,可以走了!
話雖如此,慕言並沒有真的走,把周雅潔吃了一半的黑森林蛋糕從她手裏奪走。
“行了,嚐嚐味就得了,小心導演又嫌棄你胖。”
周雅潔:“……虎口奪食,你可真是我的塑料閨蜜。”
“你是母老虎?”
哪有人那樣形容自己。
“得,我說不過你,甘拜下風行了吧。”周雅潔認輸,順勢問起被她掛斷的電話。
慕言簡單的說了下後麵發生的事,周雅潔氣得臉紅脖子粗,差點撂挑子要找人算賬。
“顧寒州真是狗男人,一麵護著你,一麵又要跟你離婚,到底幾個意思?。
依我看你還是離算了,男人隻會影響我們女人搞事業。”周雅潔氣呼呼還沒有罵夠。
“拿著他的半副身家瀟灑快活,年下弟弟,小奶狗……什麼類型找不到,最好把狗男人氣到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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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死不死,慕言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這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慕言突然接到孤兒院院長的電話。
等他火急火燎趕到醫院,就看見院長失魂落魄坐在長廊的椅子上,臉色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