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爹心情大好,給家裏每人都倒上幾口酒。
“來,除了娃兒,不論男女皆倒上,這杏花酒可是好東西。”
大樹給他爹倒滿一碗酒,給大哥二哥倒半碗,給他娘和大嫂二嫂也倒上一兩左右。
玉娘以前還真沒沾過白酒,她見婆婆和大嫂喝一口後都一副挺享受的模樣,玉娘也嚐試著喝了一口。
這滋味……先是有些甜味,之後就有一股辛辣的刺激感,再回味一下,又變成甜辣味了。
沒想到這酒味如同香水一般,還分前中後調的呀。
韋氏笑道:“你爹這是打算把餘酒都給喝完。”
鄭老爹咂巴著嘴,“俺呀,就好點酒,但一年也難得喝上五回,你還不舍得俺喝?”
韋氏拿出最後一小罐酒放在桌上,“今兒個就讓你們爺幾個敞著喝,沒得說俺小氣。”
大河笑道:“娘不小氣,大方得沒邊了!”
“娘你可要說話算話,今兒個俺們兄弟仨和爹一醉方休!”大樹說完就給兩位哥滿上酒。
韋氏哼道:“自然算數,俺啥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喝歸喝,但得悠著點。”
“得勁!”鄭老爹恣意地喝上一口,再吃口肉,“酒肉穿腸過這等好日子不能過多,一年有個幾回就成,否則人易怠惰,隻尋思好吃懶做了。今宵醉,明早醒,醒來就是新的一年了,得攢著勁幹!”
大樹舉杯,“爹說得好,來年攢著勁幹,咱們幹一個!”
玉娘看傻了,那可是陶碗,一碗白酒這麼幹下去?
果然,韋氏瞪著大樹,手扯他袖子,“幹啥幹,一口一口喝,除夕得守歲咧,可不是讓你醉成豬!”
其實韋氏是擔心他們喝太猛出事。
大樹隻好乖乖地慢慢喝。
韋氏端起酒碗,“來,玉娘、花姑,咱們婆媳仨也喝一個!”
玉娘沒想到婆婆喝起酒來也如此豪放,喝了一口後,花姑又來敬公婆,玉娘隻好跟著學。
這酒味獨特,玉娘也是頭一回喝這麼多白酒。喝了幾口後,她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再喝上一口又清醒了許多。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醉了。
大河瞅瞅玉娘,見她臉色緋紅,但神智清醒,覺得她還是有點酒量的,不至於一沾酒就醉。
但他還是不敢讓玉娘把那一兩白酒喝完,擔心她的身子禁不住。他不停地給玉娘夾菜,給玉娘盛湯。
玉娘吃了菜喝了湯,那一兩白酒也都喝盡了。大河瞅瞅玉娘那碗底,時不時注意玉娘的神態,感覺她可能喝得有一點小迷糊。
花姑再來給玉娘倒酒時,大河擺手示意,花姑懂了,隻給婆婆和她自己添了一兩左右,就沒給玉娘添灑。
如此正合玉娘之意。趁自己清醒時,還是多吃些飯菜吧。
今夜的玉娘當真是獨愛吃白米飯,還是用甑蒸出來的大白米飯,香甜軟糥呀。
破天荒的,玉娘吃了滿滿兩陶碗飯,第三碗她不好意思再吃下去,隻盛了幾口,肚子也實在是撐了。
當她發現婆婆和大嫂都吃了三碗飯,她才意識到自己吃這麼多算正常。
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