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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和大河回到家,已經是酉時初了。
大樹和大山也才剛回家,都在等著玉娘和大河回來一起吃晚飯。
這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因為有大家愛吃的豆腐。
兩碗煮豆腐已經端上桌,是花姑用老方法煮的。
大河想起在縣裏玉娘做了一道菜叫煎豆腐,他時常想起那味道,所以記憶猶新。
在大河的提議下,一家人等著玉娘煎一碗豆腐出來。
如此一來,兩碗煮豆腐,一碗煎豆腐,玉娘笑稱今晚是豆腐宴。
不過,另外還有一碗鼠耳,是花姑帶著孩子在村後玩時順便挖回來的。這些日子沒去挖野菜,雖是冬季,地上也冒出不少。
韋氏夾一塊玉娘煎的豆腐,“嗯,這味道香,油放得多。玉娘,咱家菜油剩得不多,你炒菜省著點用,怕青黃不接咧。”
玉娘點著頭。
大河卻道:“娘,不打緊,大不了花錢打些油,咱家現在有些錢,不需那麼節省。”
玉娘擔心婆婆聽了不高興,趕忙接話,“大河,家裏也隻不過兩貫多,還不夠大樹成家的,該省還是要省的。”
韋氏見玉娘這麼懂事,心裏又不落忍,“沒事,你炒菜想放多少油就放多少油吧,家再窮也不是吃些菜油就吃窮的。”
“此話有理。”鄭老爹接了這麼一句,大家都笑了起來。
韋氏又道:“確實是這個理,靠從牙縫裏省也省不了多少。今日咱家打了三十斤豆腐,俺和你爹還給沒有黃豆打豆腐的那十戶人家送豆腐了咧,每家一塊,足有半斤重,這一送就是五斤。”
玉娘聽懂了,婆婆的意思是,做人情如此大方,若是過分省自家人嘴裏吃食,確實沒必要。
玉娘笑道:“娘說得是,人情要做,咱家人也得吃好。”
韋氏點頭稱是,一家子可都開心了。若往後在吃上不必節省,豈不是經常有好吃的,還能頓頓吃飽?
那再好不過了!
每年隻有這幾日能敞開肚子吃豆腐,平時是沒有口福吃到豆腐的。這一頓豆腐宴吃下去,感覺嫩嫩的豆腐比肉還香。
花姑吃得肚兒圓,“娘,待會兒咱家是不是要做黴豆腐?”
“嗯,咱婆媳仨一起做吧。留十五斤新鮮豆腐這幾日吃,親戚們來送年禮咱也有好吃的可招待。剩下的都得做成黴豆腐。大河,你把這十五斤新鮮豆腐撒些鹽,浸在水裏。”
玉娘蹲過來瞧,“可咱家沒有辣椒粉,做出來的黴豆腐能好吃麼?”
“玉娘,你搞錯了吧,不是辣椒粉,是花椒粉,咱家有花椒啊,十月趕集換回來的,還有些沒吃完咧。今日爹娘磨豆子,順便也磨了些花椒粉來做黴豆腐。”
花姑說著就拿出花椒粉給玉娘看。
其實玉娘也喜歡吃花椒,帶點麻麻的,尋思做黴豆腐撒上花椒粉肯定也好吃。
前世她也吃過白豆腐乳,味道也還不錯。可能最近老惦記著辣椒,差點忘了黴豆腐也可以做不辣的。
忽然,玉娘記起以前不知從什麼網頁看到說辣椒是明代才傳入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