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樹這番展望,家裏人個個帶著喜氣。
若真能燒出灰炭,又有玉娘教書掙雞和蛋,家裏就不缺吃喝了,還可以給大樹攢錢成親。
這日子過得有盼頭。
這一整日玉娘也沒累著,就是一個時辰的教學和找了小半籃子的山貨。
雖是深夜,玉娘也不困。
大概夜裏十點多吧,在這裏沒有手表,更沒有北京時間,每次想知道幾點,玉娘都在心裏猜。
至於時辰,家裏人一般憑感覺,實在憑感覺也猜不準的話,就去村長家門口看沙漏。
村長保管著雅正縣鄭氏一脈兩樣最重要的東西,一是破得不敢翻的族譜,二是不知用了多少代的沙漏。
村長和他家裏人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看著沙漏最後一粒沙要流出,趕緊換上幹沙再倒置。
玉娘不好意思總是跑到村長家門口看沙漏,如今她對時間概念逐漸模糊,日子愈發過得鬆散。
這種悠哉遊哉的狀態,不需看時間做事,不需趕時間過日子,實在是爽。
如今還能吃上肉,簡直美滋滋。
當然,這世上沒有那麼完美的事,目前還吃不上炒菜,享受不到煎、炸、烤、涮等美食。
不對,烤肉……應該可以實現,過段時間來試試烤雞。
玉娘被自己那股好吃勁逗笑了。
大河本來一直在醞釀如何將自己想親近她的話語說出口,想得到她的允許。
見她在笑,大河都不好意思了,以為她看穿自己心思了。
“玉娘,你……不會笑話我吧?”
“笑話你啥?你這麼好,我怎麼會笑話你?”
大河握住玉娘的纖纖玉手,柔柔地摩挲著。
“那你……中不中意我?”
玉娘抽出手,來捏捏他的鼻子。
“中意你呀,若不中意你,還能與你躺一張床上?”
大河歡喜,玉娘捏他鼻子,在他看來就是在主動親近他。
“那你應允了?”
玉娘以為大河說的是“躺一張床上”,嬌笑道:“應允應允!”
大河咧嘴笑了,伸手攬住玉娘的腰,稍稍用力一下把她攬到身前,貼在自己的胸口。
玉娘懵了,慌裏慌張的,一抬頭,腦門撞在大河的嘴唇上,一股溫熱襲來。
玉娘在想,她到底應允啥了?大河突然親近她,她還真有些不適應,心髒怦怦的,跳得厲害。
月色朦朧,從窗戶照射進來,兩人臉龐影影綽綽,完全瞧不清楚,更看不清表情。
大河體壯力大,玉娘往深裏一想,忽然有些害怕,身體本能地往後退。
大河手上再稍稍用力,玉娘哪裏掙紮得了。
大河用唇輕碰玉娘的額頭,感受到他的柔情,玉娘又沒那麼害怕了。
大河緊接著蹭蹭玉娘的鼻子,親親她的臉龐。當他的吻輕輕落在玉娘眼眉處時,玉娘的心如同波浪一層又一層地悸動起來,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