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策連連搖頭想要掙開,白老師惡狠狠地威脅:“聽到沒有?”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他終於示弱點頭。
白慶憶很滿意:“這才乖。”
清涼的晨風拂來,太陽愈升愈高,明亮的人間。白老師伸了個懶腰,說下山吧。任策卻攬住他的腰把他定住,從口袋取出一張染血的白卡,上麵貼了十張紅花。觸目就想起濺在雪地的血,溫熱粘稠,也像花一樣開著,“這是……”
“十張貼紙換一個請求,你說的。”任策翻過卡片。
看清了下麵藏著的東西,白慶憶忘記了該如何呼吸。
戒指。
是一圈毫無雕飾的銀戒,沒有什麼可以形容,它簡樸到不起眼。
“白慶憶,能不能和我結婚?”
“不要。”
任策都要給他戴上了,乍聽這一句不要,驚得拿不穩戒指。幸好白慶憶眼疾手快地接住,才沒叫少女策精心準備的浪漫日出求婚泡湯。
素戒邊緣光滑,戴著一定很舒服。白慶憶調皮道:“你這個願望不能算數。”
“為什麼?!”
“有九張貼紙不是你的。”
任策剛要說他不管,就聽白慶憶說了一句但是,然後把戒指還給他,左手手背向下張開五指,笑得比陽光還燦爛,“你可以先賒著。”
戒指穿過無名指,鎖住兩顆心。
適我願兮,來日方長。
全文完。
番外:萱姐
這間房采光極好,白色帶有淡綠葉紋的牆紙更顯得室內明亮有生機,平開窗邊立著一張木質花幾,素白瓷瓶內養著兩朵百合。程萱指尖輕撫細膩花瓣,潔白的花色襯著她豔紅的指甲。
她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是人就難逃生老病死,曾經叱吒風雲一手建起程家的老爺子,已經被病魔折磨得枯瘦幹癟,被單蓋住的仿佛不是人體,而是一堆骨頭。
“到底爺孫一場……”
程萱聽他氣若遊絲,幾個音節在空中發著顫飄過來,不想他再費力說話,搶先道:“我明白了,我會親自去接他,您好好休養。”
任策對著台燈單眼看這塊翡翠,質地幹淨,顏色均勻,燈下透亮璀璨,手感細膩光滑,真配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