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嗎?”
三人:“……”
他好像在把他們當傻子耍。
謝之斂和顧咎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當然記得明灼複述的那些話發生在什麼時候,但那不代表他們願意回想。
在這種憋屈中,謝之斂卻又比顧咎多處一絲微妙的怪異感——被當麵提起‘主人’兩個字,好刺激。
咦?
明灼冷不丁打了個抖,默默把為了裝逼脫下的大衣穿上。
顧咎盯著青年Alpha隨隨便便一抬手,都是和他這種草根裏長起來的、即便認祖歸宗之後也渾身底層亡命之徒氣息的人不同的恣意優雅,忍不住抿了抿唇。
再看到光顧著看笑話,笑到抽抽的洛川城,忍不住語氣尖刻:“明小少爺確實和我們不打不相識,那洛川城又是憑什麼出現在這裏?”
“……洛川城啊。”
明灼看了眼自己接手未來科技後的第一桶金提供人,見他還一頭霧水沒聽明白,差點忍不住憐愛了。
但也就是差點,洛川城這種差點兒就五毒俱全的,能回國隻是他沒觸及底線。
於是詭異慈愛的目光一秒變成冷酷:“嗯,因為他也對樂橙一見鍾情了,拉來湊個數。”
謝之斂:“……”
顧咎:“……”
洛川城漲紅了臉:“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對樂橙……”
如果衝進別人病房大吼大叫還不夠明顯的話,那人有眼睛是為了用來吃飯的嗎?
明灼無視了四毒留子洛川城的羞赧,指節屈起,敲了敲卡座的桌麵。
叩叩。
謝之斂三人忍不住將視線投注在魔魅燈光之下,依舊散發著灼灼的、屬於自己的光芒的Alpha。
分明應該勢均力敵的幾人,莫名覺得明灼就是和他們不一樣了。
為什麼?
因為……權力在握?
“你們少年時也是天之驕子、人生贏家……”Alpha一雙桃花眼,此時卻一點兒含情目該有的風流,而全是銳不可當的逼視,“不覺得奇怪嗎?命運是什麼時候拐了個彎?”
他看向謝之斂:“你的小提琴技藝能登上世界舞台,總不能是靠家世吧?幼年體弱不能讓你放棄,為什麼突然就需要那樣的刺激來讓自己快樂了呢?”
謝之斂微怔。
是……啊,為什麼?
洛川城:“什麼刺激,細說。”
Alpha沒理會沒腦子的洛川城,又偏了偏頭看向顧咎:“沒回顧家之前你也在賭,賭自己不死,賭自己能夠帶著獎金贏下去,但總歸是惜命的吧?為什麼回了顧家就變了,你真的覺得讓一群不愛你的人感到痛苦,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嗎?”
顧咎也愣住。
重要嗎?他從一開始對顧家人無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滿腹怨氣和偏執的呢?
洛川城:“因為愛?”
明灼聳聳肩,慵懶往後一靠:“還沒發現嗎?你們都經曆過吧,變得不像自己、莫名其妙做出奇怪的舉動。”
這下連洛川城都愣住了,三人滿臉狐疑。
明灼托著腮,語氣之神聖仿若詠歎調:“你們是命中注定要相遇、要爭奪、要互相傷害又互相舔舐皮毛的——”
“天作之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