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2 / 2)

更大的破綻便是,她問夕浪是否愛她。他的回答足以顯示這是個圈套。夕浪何其驕傲,那樣曾經視她如草芥的人怎可能開口說愛她?舞兒掃一眼一旁不知何時已昏迷過去的夕浪,笑得苦澀:夕浪,這就是我和你的孽緣啊!

“你。”上官嚌睜大了眼。

“所以,你定會死得無比淒慘。”她當日便說過,若她命不該絕,定會要他們上官一姓死在她麵前。舞兒麵容狠絕,揚起手中軟劍,瞬間掠向他身旁,快速的身影如閃電般繞在他周身,銀色此刻亮得猶如幻覺。“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閃幻的身影站定,地上便多了手筋腳筋被跳斷的上官嚌。

“啊。”這樣的他猶如廢人。

不管是尋常人還是練武之人四肢被廢便跟廢人無異。

舞兒右手緊緊握著軟劍劍柄,一步一步的靠近已沒有一丁點反抗能力的上官嚌,看著麵前的人,舞兒心中多年來的怨恨再也無需壓抑,所有的恨意,傷痛都被赤、裸、裸的揭開,曾經的傷口雖風幹了卻有著磨滅不了的痕跡。

“你想知道上官祭月是怎樣死法嗎。”她麵如修羅的說道。在上官嚌終於出現恐懼的神色,她緩緩揚起手中劍,軟劍便化身軟鞭瞬間入肉,一鞭、一鞭的打在上官身上,“啊。”

內力全出,每打一鞭,心頭便跟痛一分,似是畢生的力氣都用在這一次的快意複仇般。為那些死去的親人、愛人。

“這一鞭,是為了正直清廉的爹爹。”

“這一鞭,是為了易府上下數十條人命。”

“這一鞭,是為與人無爭的硯哥哥。”

“這一鞭,是為北野。”

“這一鞭,是為寂雲。”

鞭下的人早已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舞兒卻依然沒有停下的趨勢,是的,她好恨,她隻需要發泄。

“最後這一鞭,是我愛的人。”這是替夕浪的。是夕浪,不是上官夕月。

當大量的侍衛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一趟血水中不成型的屍體,濃烈的血腥味散發令人作嘔。

“主子。”北野和虞人博也趕到,嘴角均有著受創的血跡。

“皇上,所有祭月教徒均已殲滅。”侍衛向為首的皇子湛開口道。

皇子湛對身後眾人擺擺手,便一步步靠近仍在癲狂狀態的舞兒,他沙啞著嗓音輕喚:“舞兒。”雙眼裏有著沉痛,他找了她好久好久。

雙目瀏覽過她的銀發,熟悉的麵容,心痛著也開心著。

“停手,舞兒。”皇子湛終不忍的拉過她揮動的右手,阻止她繼續的泄憤。那人已死,他擔心的是她。

舞兒竟順從的停下了手,神情淒然的看著前方,眼角掃到一悄無聲息的身影,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他中的便是‘千絲萬縷’,所以才被控製了心神。”虞人博也到他們身旁看著昏迷的夕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