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嚌心頭卻是怒火燒旺,想不到短短幾月,她已足可以壓製他。掃到一旁的夕浪,他眼裏閃過陰狠,應對之際丹田運氣十足內力,雙唇不動聲色的念念有詞,嘴角笑得陰險。
一旁的夕浪表情變成了木然,眼裏似有一抹火光般耀眼,焦距對上銀絲翻飛的身影,眼裏換上了殺意,緩緩的接近目標。
背對著他的舞兒似是一無所覺。
上官嚌眼裏的笑意更甚。
很近,很近,還差幾步,兩步,一步,匕首即將入肉、“主子小心。”突然出現的北野驚恐的大叫,身後跟著虞人博。
或許沒有所防備的人必死無疑,對於舞兒來說卻是意料中的事情,詭異般的身影從上官嚌和夕浪的兩人間滑出,輕點腳尖,銀絲飛揚,身影向後滑出幾米遠。她嘴角笑得苦楚:他,果真是要對她出手。雖心知他可能是被上官嚌的攝心術控製了,卻還是感到心寒。雙眸泛紅,她毫不猶豫的從懷裏拿出玉笛,運上十足內力,嗚咽的笛音如苦如訴般低鳴,敲擊著每人的心頭,突然笛音拔尖,猶如刺耳的尖叫聲襲擊者耳膜。練武之人聽到笛音莫不是氣血翻滾,胸口劇痛,似有血管破爆的衝動。
北野首先口吐鮮血,痛苦的卷縮在地。
虞人博趕緊壓抑著心口的疼痛,極力將地上的北野帶離現場,隻要離笛音越近,受到的傷害便越大。以他們的武功根本不能久留。
舞兒目光如矩的盯著麵前的兩人,對夕浪臉色的痛楚視而不見,隻是緊緊盯著上官嚌打算用內力抗拒她的笛音。尖銳的笛音綿綿不絕的衝擊著他們,舞兒嘴角揚起笑意,上官嚌,我看你能抵擋得了幾時!
‘噗’夕浪口吐鮮血,虛軟跌倒在地,這時的他神智頓時恢複清明,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湧入腦海,他左手覆在胸前,眼神複雜地看著麵前的情勢,看著銀絲飛揚,神情狠絕的舞兒。他,險些就殺了她!
“啊。”上官嚌突然身如鬼魅般的襲向舞兒,笛音瞬間停止。
舞兒迅速閃過殺招,揚起雙拳迎接,看著恨不得咬死她的上官嚌,她冷冷開口:“你已受了內傷,你以為能撐得了多久。”說完,再次運氣十足功力,一雙烈焰拳絲毫不含糊的襲向他胸口。
“啊。”上官嚌再也壓抑不住氣血翻滾嘴角溢出鮮血,身子顫抖著退了好幾步。神色開始變得瘋狂,似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被她打傷。
“想知道為何你的計劃會失敗嗎。”舞兒冷眼看著麵前的上官嚌,這個她生平最恨的仇人。或許他本來的計劃是很完美,的確隻差一點夕浪就像他預想那般殺了她,隻可惜他算錯了一些事情“若不是你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又怎麼會失敗。”是天意嗎?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夕浪,以他高傲的性格又怎可能任人侵犯,獨自帶回死去的寂雲?在師傅的屍體麵前他又怎可能那麼平靜?有了北野的前例,便可以猜測唯有一種可能:夕浪已不是原來的夕浪,能讓寂雲沒有防備而被殺的人,便隻有夕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