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更糟糕了,因為同一個姿勢,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有時會落枕,有時會壓倒胳膊,有時候腿麻。
不過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都無所謂,
因為她是裂國抓回來的逃犯或人質。
火光映襯著她絕美的臉龐,她緊緊地用胳膊摟住自己的雙腿,蜷縮成一團,單薄瘦弱的她薄薄一片,無助而又悲傷,連睡夢中都在啜泣。
思念自己的孩子,思念裂殺,思念自己的一切親人……
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
她的思緒飄向遠方,思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無法抵擋。她渴望與他們團聚,但現實卻無情地將她與他們分隔兩地。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努力克製著情緒,不想讓哭泣聲驚醒其他人。
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無法逃脫。她甚至連死亡都無法選擇,隻能默默承受著痛苦和折磨。她的生命變得毫無意義,隻有無盡的思念和絕望陪伴著她。
連死都做不到。
連死都沒有力氣。
第二日一大早,裂風便端著一碗藥過來,讓她喝下。
“將軍吩咐你喝幹淨。”
她隻得順從的喝下。
然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塵土,便站起來趕路。
腿腳發麻。
連站都站不穩。
“真會裝”
裂雨低聲嘟囔著說道。
“扮柔弱,扮可憐,扮矯情”。
“怪不得能成為裂國陛下的寵妃呢。”
“將軍,我查探過了,前麵就是懸倉穀”
“好,去懸倉穀”。
她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沒有武功,再加上體力不支,根本不可能像他們幾個一樣體力充沛活蹦亂跳。
裂雨伸出手,催動內力一掌風便把她吸了過來。
爾後緊緊掐著她的脖子。
“將軍,要不我們就把她先放在這裏,我們先上去找找看?”
“不可,隻有她才能找到愈族至寶”。
“那好吧”。
裂雨便如同扔一件衣服一樣,一把把她扔出去。
“半死不活。”
“裂雨,你何必與她計較?”
裂風說道。
“本姑娘雷厲風行慣了,見不得這種矯揉造作的樣子。”
她慢慢爬起,又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總算到了懸倉穀底,一道瀑布從天而降,水花四濺,到處濕滑,她緩緩走過來,伸出雙手並攏,接了一捧流水,就那樣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家鄉的水真甜呐。
然後又接了一捧喝下去,總算抵消了那藥的苦澀。
然後又用流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順便用一片衣衫洗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滿臉濕漉漉的也沒關係。
拍打著頭發上和身上的灰塵,不一會兒,便幹淨清爽。
“嘖嘖嘖,你看看人家,走到哪都不忘打扮自己。”
女子一回頭,便看到裂雨那譏諷的表情。
隻好尷尬的轉過頭不再看他們。
“這裏是生她養她的地方,也隻有她,才熟知這裏的一切”。
“你要帶我們找到起死回生的藥草,還有其他兩種至寶。”
裂開吩咐道。
“如若不然……”
裂開話還沒說完,
裂雨接話說道“如若不然,我們就先殺了你的孩子,再在殺了裂殺,最後殺了懸空村落所有的人。”
女子流出兩行清淚,驚慌失措的一步步退後。
“別想著自殺,我們不會讓你死的”。
裂風說道。
瘦弱而又憔悴的她,就那樣被裂雨像提著小雞一樣,直接飛到瀑布頂上。
其餘兩人也直接進入了懸倉穀。
往日的一切曆曆在目,幾位長老的屍骸還在地上擺著,無人為他們收殮,再看看四周的牆壁,有些許破壞的痕跡。
牆壁上雕刻的圖案說明,愈族有三件至寶,但是目前隻出現一件,需要找出剩下的兩件。
裂雨推搡著她,讓她盡快行動。
找不出來至寶,她是殺死孩子和村民的罪人
找出來至寶,她就是愈族的罪人。
裏外不是人。
她無助而又悲傷。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