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引子(2 / 2)

汪氏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她已經死了。是昨天晚上吃下的藥。發現的太遲了。”汪世風能要人命的“誰給她的安眠藥?”“誰給的?”“昨晚誰當值?”他環顧四周複又咆哮起來。“統統槍斃!”他憤怒到了極點。整座樓都在他的咆哮聲中搖晃。眾人驚恐的看向他。幸好他的手裏沒有槍,如若不然,此刻這屋子裏的人隻怕有一半都已經見到上帝了。

汪氏“事到如今,你怪誰?還不是都怨你自己。”他聽罷,愣了一會,嘴裏喃喃的“是的都怪我。我不是人。”“清漪”“清漪”他痛苦的喊著在床前重重的跪下,頭重重的抵在床沿上。她卻是極其平靜的躺著,嘴角上似乎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屋子裏的一眾人等皆已是噤若寒蟬。瑟瑟的望著他。他現在是受了傷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痛苦,將周圍任意一個人抓起撕咬成碎片。

汪氏示意眾人出去。滿屋子的人求之不得立即就是一陣子爭先恐後的騷動。臥室裏一下子就空了下來。汪氏看樣子也很難過摩挲著他淩亂的頭發道“她一心求死,隻怕是早有準備。”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極端痛苦的光“我不”他哭喊著起身緊緊地摟著已經毫無知覺的女子,抓著她如柴的雙肩發瘋般的搖晃著“清漪,你醒醒!”“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隻要你醒了,你要去那裏都可以。”汪氏搖搖頭,歎了口氣也出去了。

他拚命的搖著喊著。可是女子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她的臉她的手她的心都是冰冷的。她死了,她真的死了。“清漪”“你就這樣的不肯原諒我?”他的的淚水落進她的秀發裏。他摸著她纖瘦的手,她的右手上抓著什麼東西,他看到了那是一枝凋零了的天堂鳥。他拿過那支幹癟的天堂鳥,淚水一顆一顆的滴落在枯黃的花朵上。他抬頭看到床頭上,幾支金黃鮮豔的天堂鳥正在盛開。在燈光下的照射下,仿佛是幾隻自天堂飛來的鳥兒,又好像是要飛回天堂去。

他輕輕地放下她,看到枕頭上放著一張字條,正是她寫的“你給我的天堂鳥,已經凋零了!你再不是我愛的人,又或許從來都不是。我愛的人已經去了天堂,他在那裏等我,我要去找他。因為他也同樣愛我。我和他從此化作一雙自由的鳥兒在天堂裏飛翔。永不分開。”

“你竟這樣的懲罰我,羞辱我!”“寧願和他一起死,也不願和我一起活。”這無疑是致命的一擊。他有如受了重傷的獅子,痛苦的縮在一個角落裏,一雙手,緊緊地抱著頭,整個人瑟瑟發抖。整座司令府一整夜都聽得到他傷獸般的哀吼。他咎由自取,他罪有應得。她曾經是那樣不要命的愛他,可是他的眼裏卻隻有仇恨和權力。好似從來都看不到她的存在,也從來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的淚她的笑,可曾看在他的眼裏,印在他的心裏?是他把她硬生生的推向了別人的懷抱。現在他後悔了,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

大朵大朵的雪花不住的拍打在巨大地落地玻璃上。壁爐裏的火燒的很旺,屋子裏麵溫暖如春。但是他感覺不到一點點暖意。他覺得自己快被要凍死了。於是他牢牢地抱著她,無比溫柔的說著“我愛你!”“清漪,我真的愛你!”“不騙你!”他希望可以再次從她的身上取得溫暖,然而他得到的卻是猶如這季節一樣的冰冷。他終於知道,對於她他真的已經永遠的失去,他的天堂鳥也同樣在這個白雪皚皚的冬日裏慘然凋零。從此再也沒有春天、、、、、、

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個明媚的春日,他與她之間那場由天堂鳥引起的邂逅。她當時是如此的美麗,她當然美麗,她是申都城乃至整個江南最出眾的名媛,那時候的她擁有的追求者豈止一個團。可是她居然會選擇他,一個猶如喪家之犬般的沒有了地盤的軍閥之子。她的命運從此改寫,一切的不幸開始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汪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