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冀本想沒好氣的說:“你既然能看穿我的心底,還問我幹什麼?”但總算他還沒有到頭腦發熱的地步,所以隻能繼續扮演灰頭喪氣的角色:“我比較喜歡讀古詩,那天看到了那個女生,似乎是文學社的人,正準備……正準備向她谘詢一些事情,沒想到那時候地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順便把那個女生絆倒了。那個女生可能……可能是誤會了,想一走了之,但是當時我……我一性急,怕她就這麼走了,就拽住了她的手,說了幾句。”
母夜叉走到他跟前,用手將他的下巴托起,正準備把刑訊室的氣氛挪移過來,輔導員卻笑著說道:“劉子冀,見你這麼情急,當時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
劉子冀忙點頭說:“是啊!我怕她這麼一走,就……”
“既然是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居然忘了呢?”輔導員再一次切中要害,隻讓劉子冀愣傻了半天。紅金龍則冷笑道:“華老師,看起來已經沒有必要沒完沒了的問他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說著走到劉子冀跟前,完全不顧及王舒衍和姚穎珺的情麵,冷冷說道:“你這種行為如果是在日本,就會被當中拘留。你應該慶幸你生在中國,隻需要簽一張處分單子就夠了。”
劉子冀正要開口辯解,王舒衍忙向他連使眼色,示意他寧可委屈含冤也不要指望招搖昭雪,劉子冀隻能將滿嘴的話硬生生咽回腹中。
而這個時候母夜叉卻在紅金龍退台後開始成為了刑訊室的主角,她走到劉子冀跟前厲聲訓斥道:“別的係有學生這樣那也罷了,你別忘了你是心理係的學生!我看你是想活生生把咱們學校的招牌都給砸了,你千萬不要忘了弗洛伊德、榮格、阿德勒他們苦心研究心理學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健康成長,可是你看看你,一副什麼德行?!過去你們學校的老師怎麼教育你的?”
劉子冀雖然有百般怒氣來指責這個不學無術的母夜叉,卻怎奈自己身陷囹圄,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那邊對著自己頤指氣使。
“我說你的青春期就不能生活的正常一點嗎?平時上我課的時候為什麼老看見你坐在最後一排?交作業的時候為什麼要用甲骨文來寫?”母夜叉一邊呲牙咧嘴,劉子冀一邊咬牙切齒,他很不能將這個更年期的老女人塞到茅坑裏當肥料。然而一旁的王舒衍和姚穎珺卻隻能望洋興歎--不僅母夜叉所言倒是實話,而劉子冀喜歡賣弄更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憑空留下那麼多把柄的他恐怕根本就沒有對簿公堂的底氣。
“你為什麼就偏偏要這麼不正常?為什麼?!覺得你自己很有個性啊?”顯然老女人已經被自己的壞脾氣帶進了一個死胡同,但是當她再一次伸手托起劉子冀下巴的時候,劉子冀終於忍無可忍,一把甩開母夜叉惡心的手,淡淡回答道:“青春期的正常不就是由不正常來表現的嗎?”此言一出,姚穎珺和王舒衍的嘴頓時如同被強塞了二十幾隻蛤蟆,根本沒法合攏,因為劉子冀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往自己身上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