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誰說的?這句話誰說的?!你別忘了你是心理係的學生,要是敢拿那些糞青的屁話來和我玩無知……”母夜叉又是不停地嗬斥,並對劉子冀指手畫腳,恨不能把他的臉蛋當橡皮泥來捏。
雖然劉子冀清楚母夜叉需要的答案,也急於道破所謂的天機,但是他還是想起了與王舒衍事先的約定:決不能撥怨招愆。
於是劉子冀還是選擇了緘口不語,靜靜的等到這陣暴風雨自然的席卷而過。
姚穎珺則在此時看見門外邊有一位溫文爾雅的戴眼鏡大學生佇立在窗口,顯然是準備進來,但又由於辦公室中劍拔弩張的氣氛而識相的規避到那些師長的視線外。
“你要敢和我說這些話是心理學家說的,我做你的學生!”母夜叉今天十二分的完成了斥責學生的任務,正當她愈發忘情之際,門外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生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季老師,您要的文件。”
母夜叉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學生,畢竟那隻是個郵差的角色,但她總認得那個學生給她送來的職稱評比文件,立即堆笑道:“好的,你就放在這裏吧。”
姚穎珺隻覺得那個男生的行蹤有些不合常理,剛才母夜叉尚未發飆的時候,他居然文質彬彬的佇立在窗口,眼下明明是到了火山噴發之際,他卻願意充當炮灰似的走進來。
經過這番思考後,姚穎珺終於抬頭細細打量了那個男生,卻見他生得白白淨淨,頗為秀氣,一雙睿智的鴛鴦眼似是蒙上了一層皓明的薄紗,顯出不凡的氣質。或許他的英俊還遠遠不到能夠當飯吃的地步,但是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卻的確令身為女孩子的她著迷。
母夜叉的老毛病終於又犯了,她那雙不安分的手有伸到了那個男生的肩膀上,沿著男生脖頸上精致的項鏈墜子緩緩向著他的臉頰靠緊,姚穎珺微鎖眉黛,對於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老太婆不堪入目的行為露出一副鄙視狀,怎奈這裏不是水泊梁山,更不是光明頂、軒轅台,姚穎珺隻能感歎自己氣無所出。
男生淡淡一笑,說:“這位同學剛才可是說了‘青春期的正常就是由不正常來表現的’?”
母夜叉順勢彈了彈男生的臉頰,笑道:“那是這學生胡編亂造的。”
男生卻將母夜叉的手拿開,將文件放下,又是雅然一笑,隨即說道:“這句話是弗洛伊德說的。”說著向幾位老師鞠了一躬,旋即轉身而出。